親,可嫡母卻道必要他考上功名,走上仕途之後,再為他聘位賢良淑德的妻子,此說法倒也無可指摘,于是他隻将心事放在學問上,一門心思鑽研,今朝終于考中,位列一甲探花。
誰知嫡母為他挑選的,竟是她母家的侄女李卉琴?
能嫁入趙家,嫡母的母家自然也是高門,可除卻家境,那李卉琴是在算不上門良配。
不僅相貌難登大雅之堂,性子也被嬌慣得極其刁鑽跋扈,沒有半點貴女的矜靜……其實這些倒不是最主要的,令趙琅最不爽的,是他實在不想因姻親而受人鉗制一生!
可父母之命不可違。
他雖暗中不滿這門婚事,可也擔心背負上不孝的罪名,到底不敢明面與嫡母叫闆,隻将此事拖着,盼那李卉琴體會他對這樁婚事無意,能知難而退,可那李卉琴咬死了一副非君不嫁的模樣,今日甚至追到了通天寺來!
趙琅不勝其煩,也不耐應對,隻尋了個借口出來,想要寺後這片山林中靜靜心。
他心中煩悶不已,勸退小厮,隻快步流星朝前走,忽聽得前方不遠處有輕微的樹枝斷裂聲……那李卉琴總不至于追到此處來了吧?他蓦然厲聲朝前喝問了聲,“誰在那兒?”
前方路徑轉角處,由郁郁蔥蔥的枝葉後頭,蹑手蹑腳走出來個身穿淺色青衣的女子。
趙琅定睛一瞧,認出了來人,
“是……尤姑娘?”
她面上的神情更尴尬了,臉漲至通紅,慌亂到手腳都不曉得往哪兒放,
“趙公子認得我?
也是……現如今整個京城,隻怕無人不認得我這張臉。”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趙琅并非是因這樁醜聞才認識她。
早在這之前,二人就見過。
那還是在兩年前。
李琅想要挑幾卷殘籍,前腳剛踏入瓦市書舍,随行驅來的車架後腳就被嫡母支走了,此事以往發生過很多次,他并不太放在心上,可這次想要離開時忽然天降大雨,将他困在了書舍當中,且偏偏不巧,恩師約好了時辰讓他上門考校學問。
正在他苦于無傘,無法離開之際……
書舍的小童上前,遞給他把發黃了的油紙傘。
“郎君,坐在窗前的那位姑娘方才聽見您着急赴約,命我特将這把傘送給你。”
這無異于雪中送炭。
他微微偏身,透過壘得層層疊疊的書架,朝窗前的方向望去。
暴雨在天青色的陰雲中落下,将窗橼砸得脆脆作響,而坐在桌前的女子好似置若罔聞,仿佛全身心都沉浸在了指尖的那本書冊中,她穿了身淺白的衣裳,就那麼腰杆闆直靜靜坐着,像是沉悶黯淡書舍中的唯一一抹光亮,顯得格外娴靜。
從小到大,不乏有主動向趙琅獻殷勤的女子,環肥燕瘦,各式各樣的他都見過不少。
可眼前這幅景象,還是讓他呆了呆。
以往對于女眷莫名的好意,他都是避之不及的。
這次他心中竟莫名生出些想要主動與這女子有聯系的想法,他伸手将傘接過,還破天荒拉住那小厮,
“這傘總要還。
不知哪位姑娘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她今日解了我燃眉之急,改日我必備下薄禮登門拜訪。”
“那位是彎柳巷尤家的尤大姑娘。
她早早就吩咐我,說若是公子問起,隻道舉手之勞不必挂懷,且她是已訂親之人,不宜與外男交往過密,這傘權當是送給公子的。”
……如此行事,更讓他對這位尤大姑娘心生了幾分敬重。
所以就算是後來京中傳出事關她的醜聞,趙琅也是心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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