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熟悉感滑過,好像從很久以前,他就有過這個想法,隻盼着這人能平平安安。
一口血嘔出來後,男人卻清醒了不少,薄唇下意識地彎起,他冰冷的手輕輕碰了碰青年滿是擔憂的臉,仍隻是那句:“别怕。”
第55章趕來
好好的一場檢查,竟把人折騰進了急救室。
蘇偃看着手上的血迹,整個人被籠罩在深沉的恐懼中,目光久久凝視着鮮紅的“手術中”三個字,連眨一眨眼都不敢。
刺鼻的消毒水氣味在鼻尖彌漫,蘇偃的眸光暗下來,心情越發壓抑,悠長的走廊,閃爍的紅燈,焦急的等待和莫名的驚惶……
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想起多年前的那一天。
幼小的他被爺爺的大手牽着,仰起頭,就能看見一向要強不服輸的爺爺臉上挂滿了淚水,他那時還不理解為什麼爺爺會哭,隻是被告知他們要在急救室外等着媽媽出來。
小小的蘇偃很久沒見過媽媽了,她和爸爸出差出了好久,這回終于可以見面了,他高興得不行,不停地問爺爺:“我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媽媽?”
蘇老爺子看着小小稚兒的天真面容,隻能拼命對自己的孫子扯出一個笑臉:“很快的,小偃再等一會兒。”
可最後,他什麼也沒有等來。
從回憶中抽身,蘇偃才發現自己手指已經緊繃到開始抽筋,他深吸了一口氣,越看越覺得手上的血迹刺目,于是從凳子上起身來到了洗漱間裡。
冰冷的水沖刷過幹涸的血迹,化成淡紅色的水流走,青年接了一碰冷水撲在臉上,把躁動的心神平靜下來,他看着鏡子裡神色陰郁的自己,想起男人昏迷前和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别怕。”
可他怎麼能不怕?
他再也不想失去任何一個在意的人。
誰敢欺負他的人,他就會讓誰付出代價,多年前那個軟弱地隻會哭泣的小男孩已經長大了,有足夠的能力護得住他想要護住的人。
雙眸閉了閉,整理好情緒,蘇偃出了洗漱間,重新回到手術室門前等待。有匆忙的腳步聲傳來,他回頭一看,發現是莫霆急匆匆地來了。
方才祁止一出事,他就想起若論起還有誰和男人有關系,那就隻有親自把男人帶回來的莫霆了,或許從他那裡,能得知更多有關男人身體狀況的消息,所以才給莫霆發了消息,卻也沒想到,對方能這麼快就趕過來。
“祁止怎麼樣了?”
莫霆一到蘇偃跟前就問。
蘇偃搖了搖頭,低聲道:“還沒出來,商賢在裡面。”
一出聲,青年才發現自己聲音幹澀,連說句話都困難。
但有些事,他一定要問。
伸手半強硬地把莫霆拉到自己身邊,不給他掙脫的機會,蘇偃直視着莫霆的眼睛,一字一字道:“祁止和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早在青年拉住手臂的時候就察覺了不妙,莫霆後退一步,卻還是沒能躲過對方的無情“鐵手”被抓個正着。
看來這回是真跑不掉了。
莫霆面露苦笑,隻能乖乖地坐到青年身邊,思考着該怎麼回答這緻命的問題,然而左思右想,他卻怎麼也找不到一個合适的說法,最終無可奈何地長歎了一口氣:“這事說來話長,我沒有什麼好說的。”
“你和祁止曾經的确是戀人。”
第56章作死記錄瞞不住了
戀人。
這兩個字說來輕聲,卻如同重錘擊打在青年心上,他幾乎說不出話來:“如果是……戀人,莫霆,我為什麼……為什麼會不記得他?”
這該怎麼說?
莫霆搓了把臉,歎氣道:“你們之間……發生了挺多事情的,一時也說不清楚,祁止的确有對不住你的地方,還不是一點半點……”
三皇子想起兩年前青年對祁止柔情蜜意的樣子,簡直是苦着臉了——騙身又騙心,這當然不是一星半點了,更别提男人後來還采取了那麼笨的方法來證明自己“不在意”。
話是這麼說,但莫霆也不得不為祁止挽回一下,看着青年認真道:“蘇偃,我不偏心地說,你們倆,也不知道誰折磨誰更多一點……我以前的确也恨過祁止,小雲也是,但和小雲去邊境曆練了一年後,我們兩個都看不下去了。”
他一說就收不住,完全把男人之前“不準說”的叮囑忘在腦後。
“這兩年,祁止在邊境幾乎是拿自己的命在折騰,我和小雲去的那一年剛好遇上蟲潮,祁止讓别的人都組好隊伍互相照顧,隻有他自己是一個人直接沖了出去,還是沖在最前面開路。”
腦海中浮現出男人渾身浴血的慘烈模樣,莫霆有些不忍地皺起了眉:“他根本就是不要命的打法,拼着自己受傷都要讓蟲族斃命,還時時刻刻想着救别人,小雲那次就是被他救得,所以現在也看不得别人說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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