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遲風看向她,不緊不慢地說道:“這件事沒你想象得那麼簡單,你想往上走,我會給你找别的機會,但現在時機顯然不對。”
江弄月莫名地,又生出些許被壓制而無處施展的郁郁。
她快步走至他桌前,雙手撐着桌沿,因為急躁,語速略略加快:“我承認我是想趁這個機會往上走,但我更想和你并肩作戰。我知道你現在壓力很大,那為什麼不試着讓我幫你分擔一些壓力呢?”
奚遲風心中微動,從小到大,他一貫單打獨鬥,這會兒江弄月主動提出要與他并肩作戰,倒是讓他一瞬間有些無措。
像是辨不清此刻心中滿溢而出的情愫是什麼,又像是不知該如何應對她的“仗義”。
過了一會兒,奚遲風伸手,握住她的右腕朝上一提,而後又故技重施,将她的左腕也帶離了他的桌沿。
“把你自己的工作做好,其他事不該你操心,也不合适你插手。”
江弄月繃緊雙唇,倔倔地望着他。
奚遲風擡頭,對上她的視線,輕描淡寫道:“還有事?”
辦公室内靜了幾秒,江弄月終于紅着眼吐出一句:“你總是這樣。”
一下子讓她覺得他們那麼近,一下子又朝她豎起冰冷的壁闆,無情地告訴她有些地方不是她能涉足的。
江弄月頭也不回地朝外走去,沒看到奚遲風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半晌沒有回神。
到了外面,江弄月恰好遇到奚遲睿。
見了她,奚遲睿目光往她身後緊閉的辦公室門一瞧,随即笑着調侃:“江小姐倒是念舊,職位調動了這麼久,都不忘來看看原來的領導。”
江弄月迅速調整好表情,客套假笑:“沒有大奚總重情,明明負責不同業務,卻三不五時來找小奚總串門。”
奚遲睿興味地挑起眉,摸了摸下巴,正想說點兒什麼,可江弄月已經朝他微微颔首,徑直離去。
奚遲睿回頭看她一眼,這才走去按下奚遲風辦公室的門鈴。
等門打開,奚遲睿雙手抄袋,慢悠悠地進去,見了奚遲風,還饒有興趣地問了句:“诶,你跟江大美女吵架了?我剛才外面碰到她,啧,火氣不小啊!”
奚遲風擡頭,目光冰冷。
奚遲睿忙舉起雙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
奚遲風淡淡收回目光,不冷不熱問道:“過來做什麼?”
奚遲睿輕笑:“聽說因為《爾雅集》失利,我爸拉了家族裡所有說得上話的叔伯兄弟,逼着你把影視業務從恒洲剔除。”
奚遲風翹起長腿,不輕不重地看向他:“所以,你是來看笑話的?”
奚遲睿道:“我哪兒敢?”他說着,神色倒是難得嚴肅起來,“他們想實現‘去影視化’,不過是為了從你手上奪權。可恒洲的其他業務目前還靠影視業務滋養,要真的如他們所願,緊接着受到影響的就是藝人經紀業務。老爺子靠這個起家,恒洲也一直把藝人經紀作為核心,牽一發而動全身,可惜他們根本不管恒洲的死活。”
奚遲風神色淡淡,目光瞥見剛才江弄月過來時,放在桌上的幾塊巧克力,便随意拿了一塊,在手中來回轉着。
奚遲睿見他沒什麼表示,與他對視兩秒,最終自嘲一笑:“比定力,我比不過你。”
奚遲風清淺地彎彎嘴角:“過獎。”
奚遲睿也不再跟他兜圈子,直說道:“家族裡隻有你我清醒,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你我都懂。影視業務不能丢,藝人經紀更不能動。”
奚遲風極輕地呵了一聲:“這話你應該跟你的好父親去講。”
奚遲睿聳聳肩:“他要是聽得進去,我也不至于來找你。”
奚遲風挑了挑眉。
奚遲睿一笑,走至他桌前,彎身雙臂撐住桌沿,這才說道:“好在你還有趙羽墨,隻要你跟趙羽墨結婚,以趙家和你的實力,跟奚家的老狐狸們抗衡還不是綽綽有餘?”
指尖頓住,奚遲風就這麼拿着巧克力,一瞬不瞬地盯着奚遲睿。
奚遲睿卻像是沒有察覺他的目光,繼續說道:“或者,你也可以試試讓你的江美人頂上經紀總監的位子,或許你們倆聯手,也可以找到另一條路。”
奚遲風下意識說道:“她不行,以她現在那點小伎倆,還對付不了家族裡那群老狐狸。”
奚遲睿“哇哦”了一聲,指指自己耳朵:“我剛才好像聽到有人開始保護他的肋骨了。”
他說完,又點點頭,視線看到桌上的巧克力,伸手去拿:“這巧克力看上去不錯,看不出來,你對自己還挺細心。”
奚遲風随手抄起一個文件夾打在了他的手背上。
奚遲睿吃痛縮手,嘶嘶地抽着冷氣,甩着手腕看向奚遲風,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地在他眼裡看到明晃晃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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