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白:“……”
她心虛地抱住熱水杯,堅決不做第一個開口的人。
說不定拖着拖着……安德烈就看她可憐放過她了呢?
現實無情地打破了她的妄想。
安德烈沉默了一陣,終于下定了決心,他擡頭直視着遲白:“白,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雖然是問話,但他的語氣十分堅決,心裡已經認定了答案。
分開的這些時間,他去找過凱爾,得知遲白之前一直在屋子裡處理魔晶,再回想一下他去找遲白時對方的異常表現和随後突兀的請求,真相真的沒有那麼難猜。
“诶?!”
遲白心裡咯噔一下,縮了縮脖子。
她好像……确實對騎士先生産生那麼一點超出正常朋友範圍的想法,可這也不能全怪她,安德烈長得那麼好看,品行更是沒得說,光明神在上,他簡直像是一顆閃閃發光的太陽,明亮但不灼目,溫暖卻不熾熱。
本來她還沒想好要不要和騎士先生挑明的,既然安德烈已經看出來了,那就沒什麼好隐瞞的,順其自然,鼓足勇氣上吧!
遲白深吸一口氣,正準備說話,隻見她對面的安德烈長長歎一口氣,兩隻手十根手指頭緊緊捏着膝蓋:“白,我曾經是光明教廷的聖騎士長。”
遲白茫然地點頭。
她當然知道安德烈的身份,可這和他們現在正在聊的話題有什麼關系嗎?
哪怕安德烈沒有那樣尊貴的身份,他本身的光芒并不會因此折損一星半點。在她看來,能有安德烈這樣一位聖騎士長,光明教廷才是該偷着樂的一方。
“我曾經執行過一個任務,抓捕堕落騎士。”安德烈盯着身前的地面,眼角染上一絲哀傷,“我和手下追蹤了很久,費了很大力氣才把那名堕落者堵在包圍圈裡。”
他的聲音同平常沒什麼兩樣,溫和而平緩,但遲白能夠聽出隐藏在其中的悲傷。
這不是一個大團圓的故事,哪怕在安德烈險象叠生的聖騎士長生涯中,都算得上是一個慘痛的教訓。
“之後,我犯了一個錯誤。眼看成功就在眼前,我沒能沉得住氣,在沒有查清楚對方的實際情況時就下令進攻。結果,我們一腳踩進了敵人布置的陷阱裡。”
那個堕落騎士根本不是慌不擇路才落入聖騎士們的包圍圈的。他知道自己逃不了,于是從一開始就抱着同歸于盡的心思。
“最後,除了我,所有人都死在了那次圍殺之中,我也受了重傷,修養了一個多月。”
安德烈語氣平平,遲白卻隐隐窺得見其中的慘烈。
連隻見過幾面的蘭博他都能一口叫得出名字,以安德烈對同伴和手下的在乎,朝夕相處的夥伴因為他的一點失誤而全軍覆沒,可想而知這對他來說是怎樣沉痛的打擊。
她不自覺将呼吸放緩放輕,不想驚擾回憶之中的安德烈。
但安德烈并沒有沉浸太久,他豁然擡眼,眸中是從未變過的堅毅:“成為聖騎士的路并不是一帆風順,我經曆過很多次的失敗,犯過不少錯,留下很多遺憾,有些直到現在我都沒有辦法放下。
我沒有那麼脆弱,更不會一蹶不振,白,試着更相信我一點吧。”
遲白呆呆地注視安德烈的眼睛,腦子裡一片空白,滿心滿眼隻有這個哪怕在黑暗中依舊閃耀的人。
苦難折不斷他的脊梁,挫折隻會讓他越挫越勇。
哪怕被通緝,被信仰所背叛,騎士先生永遠都能振作起來,迎難而上。
她擅自瞞下那塊魔晶,自以為是在為安德烈好,這又何嘗不是對他的輕視?
遲白慚愧地低下了頭:“……對不起,安德烈……”
知錯就改,她拿出被藏起來的魔晶,推到安德烈面前。
“這裡面記錄了你的出生……達克斯和你是孿生兄弟,你們的親生父親是、”
“教皇,對嗎?”安德烈輕聲問。
遲白驚訝地看一眼安德烈,點了點頭,沒有問他是怎麼知道的,隻是接着往下說:“教皇盜取魔泉水,想要制造出一隻不害怕怨氣甚至能夠利用怨氣的軍隊。在很多次的失敗後,他用自己的血和小女孩芙雅制作出了你和達克斯,芙雅難産死亡。你出生的時候身體十分虛弱,和芙雅一起被丢棄了。”
再往後的記錄她還沒有來得及看,正好現在和安德烈一起。
除去正常進行的各種人體實驗,魔晶裡相當大一部分錄像是在記錄對達克斯的各項測試。這些内容對研究員或許十分重要,但對遲白和安德烈來說沒有多少用處。
他們飛快跳過達克斯漫長的成長和訓練過程,時間來到維特聖騎士長戰死的那一天。
虛幻的錄像中,身着殘破銀甲的高階喪屍一劍刺透維特聖騎士長的胸膛,他轉了轉腦袋,将目标瞄準飛奔而來的安德烈和另一名陌生的聖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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