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之間吵嘴,這等小事兒長老還管?”她話裡帶着警告,“就算是姨母,也不能壞了規矩,騎到家主頭上來。”
“你個小混賬,在這兒跟誰擺微風呢。”李珠印以長輩的身份罵她,挑明自己的立場,“這小子若是金銀寨的人,此事我不多問,可你三娘已經調查清楚,此人來曆不明,及有可能是朝廷派來刺殺你的刺客,這小子想要你的命,你還護着他?”
“那又如何?”李寶櫻面色平靜,旁人很難從她臉上看出喜怒,亦猜不透她心中是何想法,隻聽她道:“此事我自會解決,先将人帶回去。”
“你……”李珠印被李寶櫻氣得臉色蒼白,無力一指,終究還是不及她冷漠的背影。
“把我的夫郎扶回寨中。”李寶櫻吩咐完手下,将馬尾辮甩到腦後,先一步而行。
望着李寶櫻潇灑不羁的背影,華容本就清冷的眸子更冷了些,後悔剛才沒抹了她的脖子。
小姑娘們扶人扶得頗有章法,一邊一個将華容架起來,全憑力氣把人擡回寨中。
李寶櫻沒給大長老留面子,大長老給李珠玉使眼色,派出好脾氣的三妹出面斡旋,李珠玉無奈追上李寶櫻,并肩而行。
“櫻兒。”李珠玉勸道:“你大娘脾氣是不好,可她也是你的長輩,你别和她一般見識,再給她氣出個好歹來。”
“三娘想說什麼直說無妨,别擡身份壓我了。”
重要之事尚未提及,就被大當家捅破窗戶紙,李珠玉哽了哽,咽了咽口水道:“不是三娘說你,一個男人而已,何必如此執着。”
李寶櫻沒有接她的話茬,自顧自往前走。
談話陷入僵局,李珠玉難免有些尴尬,沉默須臾,歎道:“你娘走得早,把你托付給我們,我們三姊妹視你為己出,寵你護你,将你培養成獨擋一面的大當家,可你……”
提到養育之恩,李寶櫻心頭稍稍軟下幾分,但依舊保持沉默。
她不能松口,隻要她一松口,小夫郎就要面臨下獄的危險,他的夫郎,絕不許旁人欺負分毫。
抛出養育之恩做鋪墊,李珠玉将談話引入正題:“新郎身份不明,及有可能是朝廷派來的刺客,姨母們擔心你。”
李寶櫻聽出三姨母話中暗藏殺機,試圖寬慰:“三娘放心,以他的功夫殺不了我。”
“你這孩子,性子咋就這般執拗。”李珠玉苦口婆心地規勸:“美人奪命何須刀,很顯然這就是一出美人計,倘若你中計,放松警惕,哪天睡着了身首異處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确實有這個可能。”
“知道你還護着他。”李珠玉再接再厲,“我們幾位長老的意思,是将此人帶到長老堂,先審問,确定其身份,如果是刺客,按寨規處置;如果是普通人家的公子,繼續留下來未嘗不可,你看如何?”
普通人家的公子?
李寶櫻頓住腳步,回眸打量險些逃跑的夫郎,他發髻散亂,錦袍也沒有之前服帖,即使這般,仍然沒有削弱眉宇間透出的貴氣,怎麼看也不可能是尋常百姓家的公子。
這不完犢子了麼。
其實,她也很想知道夫郎的真實身份,但她不能為了一己私欲,就将他交給長老堂。
負責說服大當家的三長老出馬不見成效,李珠印知道讓李寶櫻低頭是不可能了,旋即來了脾氣,吼道:“老三你回來吧,跟小混賬講什麼道理,她雖是寨主,但金銀寨不是她一個人的金銀寨,為了金銀寨的安全,這小子的身份必須盤問清楚,将人帶到長老堂去,我看誰敢阻攔。”
李珠玉無奈攤手,“你看,惹毛一個。”
李寶櫻桀骜不馴的眉眼旋即失了顔色,熱風撲面,胸腔裡好似也有一股燥郁的熱浪流竄。
夫郎與寨中人的安危,她要選哪一個?
心中天平左右搖擺,而她手握砝碼,躊躇不定,難以抉擇。
她神不在其位,神情恍惚地跟随衆人進了長老堂,忘了自己是以怎樣的姿态,坐上屬于金銀寨大當家那把交椅的了。
王旖按着華容的肩膀,用力往下按了按,怎奈小公子不肯屈服,隻好一腳踢向他的腿彎。
華容吃痛,膝蓋着地。
除了跪天跪地跪父母,華容從未跪過任何人,就連新帝也不敢如此待他,蒙此大辱,華容對匪首的恨又加深一層。
霎時間,诏獄裡一百零八種酷刑潮水般湧來。終有一日,他要把匪首踩在腳下,問她選擇哪種死法。
他擡起頭,杏核眼裡的恨意不加掩飾,直達李寶櫻眼中,目光對碰的刹那,李寶櫻遊離的魂魄瞬間歸位,微微蹙眉。
第6章内憂外患對視不過片刻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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