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苒無需擡頭去看,都知道那道聲音的主人出自誰口,而她的不理睬更換來了對方怒不可遏的嚣張氣勢。
“池三不說話,可别說是昨個腦子進水了,要麼就是泡漲了,否則怎麼會連人話都聽不懂了。”本在園裡同美人作樂的陸岫見她在美人面前如此落她面子,怒意更甚。
“還是說,池三在心虛什麼。”
深吸一口氣的池苒明白她不會輕易地放過她,遂将前行的腳步轉了個彎的朝那說話人所在之地走來:“不知道陸二小姐喚停池某,是有什麼事嗎。”
“不過是本小姐許久未與池三相見,又想着你我二人總歸會是一家人。”懷裡摟着嬌媚小郎君的陸岫見她走了過來,斜睨的視線裡皆是高高在上的施舍。
“隻要你池三喝了這杯酒,本小姐就不計較你之前的所作所為,如何。”
而她說的酒,恰好是那杯邊緣沾了少許美人胭脂的白玉酒樽。
說得好聽是讓她喝酒,可那些字眼細究起來,字裡行間裡透露的皆是折辱。
陸岫見她不說話,突然将懷裡少年推開,兀自走到她面前,帶着居高臨下的惡劣笑意:“你要是實在不想喝這杯酒也可以,不如與本小姐比試一番如何,本小姐聽說池三的箭術在學堂裡可是拔尖的存在,我今日倒想要瞧一眼是真是假。”
而她說的比試,正是他們先前在玩的射箭。
池苒擡眸掃了一眼,紅唇半啟道:“既是陸二小姐誠心相邀,我又豈好拒絕。”
*
綠滿軒
剛洗完澡,現坐在床邊任由點雪給他擦幹濕發的陸修郢聽到二姐又在刁難池苒的時候,整個人急得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就連先前吃進嘴裡還覺得甜的糖蒸酥酪,在此刻都有些泛苦得難以下咽。
“二姐之前都答應過我不會再找苒苒麻煩的,誰知道她居然會騙我。”
“點雪隻不過是聽他們說二小姐邀請池女君比試一下而已,而且二小姐平日裡雖然有些行事乖張,卻也不是蠻不講理與不知分寸的主。”點雪知道他在擔憂什麼,便又添了句。
“要是少爺實在不放心,不如少爺與點雪過去看一下。”
“嗯。”他這句話說得極對,與其在這裡胡思亂想地擔憂,倒不如親自到現場一探究竟。
要是二姐真的在為難苒苒,他就決定不理二姐了。
*
陸府裡的人一聽說牡丹園裡有比試,手頭不忙的都趕過來湊了熱鬧,要是忙的,也皆想要偷個懶過來一探究竟。
誰讓裡面一個是府裡的二小姐,一個說不準就是未來佳婦。
當往時最在意形象的陸修郢發梢微濕的匆匆趕來時,正是陸岫收箭,司射喊出:“三箭皆正中靶心。”的一幕。
将弓箭扔給一旁仆婦的陸岫挑釁地掃了眼還在垂眸擦拭羽弓的池苒,口氣帶着輕藐:“到你了,池三。”
“要是你實在技不如人,現在認輸也還行,這樣好歹也比你等下三箭全部射歪要好看得多。畢竟府裡都是未來的自家人,你哪怕認輸也不會過于丢人現眼。”
并未回話的池苒擡頭看了她一眼,厭惡與鄙夷皆被藏在瞳孔深處的來到了她先前所伫立的位置。
隻不過諸人卻遲遲未見她拉弓射箭,以為她是膽怯想要認輸或者是尋找借口離開的時候,她卻開了口。
且将視線投在雙手抱胸的陸岫身上,紅唇微啟:“不知道陸二小姐,可否借你手上的白玉韘一用。”
陸岫聞言,頓時嗤之以鼻地将她戴在大拇指上的闆韘扔過去:“到時候你池三技不如人,可别想着要用韘不合尺寸的理由來開脫,要不然的話,本小姐說不定更看不起你。”
對于她厭惡的嘲諷,池苒不過是抿唇一笑:“豈會。”
很快,佩戴好韘的池苒回到了先前站着的位置。
随後其他人隻看見她先後從箭筒中抽出三支羽箭,依次搭在弦上,唇角更揚起一抹淺得完全令人捕捉不到的弧度。
随着清風吹起一捧荼蘼花,耳邊也傳來了利箭刺破空氣時的“铮铮”聲。
在他們誰都反應不過來時,便看見三隻羽箭力度一緻的釘在靶心處,湊近了來看,還發現有一片枯葉被穿透後同樣釘在了上面。
哪怕不用聽司射報出她中了幾環,池苒也知道是她赢了。
将手上還帶着溫度的韘取下扔給雙目憤恨,又滿是不可置信的陸岫手中,自謙道:“這一次能赢了二小姐,說來還是虧了二小姐的保佑。”
“若非是二小姐借的韘,說不定池苒的手在拉鈎的時候就會被割傷了,畢竟你弟弟最見不得的便是池某手上有零星半點的傷口。”後一段,她是壓低着嗓音,用僅有他們二人聽見的音量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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