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瑜的聲音如平日裡那樣平靜到沒有感情,宋怡從中揣測不出什麼。
而後她又覺得陳若瑜不太可能會喜歡上施然,便幹脆搖了搖頭,自以為毫無痕迹的掩藏下了自己對陳若瑜的敵意,道:“沒什麼,我有什麼好緊張的。”
說罷她就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一副堂堂正正的樣子,對陳若瑜講道:“既然阿瑜你要公平競争,那我們就看看究竟誰的詩能被班主任選中好了。”
這句話宋怡說的格外自信,那昂起的頭顱好像真的就是此戰必勝。
陳若瑜不語,就這樣拎起了自己已經收拾好的書包,道:“失陪。”
這是第一次,她想跟宋怡争。
事實證明,如果陳若瑜想跟宋怡争,宋怡是完全沒有抵抗之力的。
宋怡的蹩腳詩慘敗于陳若瑜,陳若瑜跟施然合作的事情闆上釘釘。
放學後的學校回蕩着輕松悠揚的鋼琴曲,陳若瑜的影子斜斜的落在走廊上。
敞開的窗子将屋裡的畫面框成了一幅畫,少女目光平靜的向教室裡面看去,就看到跟她約好的施然早就已經來到了這裡。
風蕩起美術畫室窗邊的窗簾,就像是棕黃色海浪。
那平日裡高束在頭頂的馬尾被随性的挽在了頭頂,鬓邊額頭上的蓬松碎發在風中飄動。
就在這時,碼顔料的施然注意到了窗外的人影,毫無察覺的對陳若瑜招呼道:“你來了,進來吧。”
陳若瑜聞言,忙不動聲色的回過神來,對施然“嗯”了一聲,便走進了畫室。
施然看着桌上那支陳若瑜的小詩,誇贊道:“你這首詩寫的真好,讀着讀着我都感覺我的面前已經有畫面浮現了,都不用打草稿。”
這麼說着,她就給陳若瑜展示她今天一下午就接近完成的畫:“你看還可以吧?”
金秋的明黃鋪滿了畫紙,算不上很精細的構圖寫意的描繪出了秋日的蕭瑟,幾筆就是一句詩。
看慣了工筆精緻的陳若瑜瞧得有些出神,施然過分契合的她所想表達的意境讓她喉嚨的瞬間啞然,隻讷讷的對施然“嗯”了一聲。
施然卻有些不滿,笑着吐槽道:“陳若瑜,你隻會說‘嗯’嗎?”
陳若瑜那垂在裙側的手指撚了撚裙褶,緊張這種情緒罕見的出現在了她的身上。
她抿唇想了想,又道:“很好看。”
三個字,帶着這人的清冷,卻又有些莫名的笨拙。
施然臉上笑意更濃了,她敲了敲手邊桌子空出來的地方,道:“來這邊,我給你空出了位置。我這就畫完了,你先練一練,待會我畫完你把字寫上,咱們就可以提交作品了。”
陳若瑜點點頭,按照施然說的走到了她給自己準備好的地方。
細毛筆沾了準備好的墨汁,那皙白纖細的手端正的握着筆杆。
一筆一捺,一個“秋”字寫完,陳若瑜的視線卻不受控制的看向了一旁在專心作畫的施然。
教室的吊扇轉動聲是夏末秋初的教室裡獨有的安靜,少女浮動的碎發染着小玫瑰的香氣。
濃密的睫毛微微垂下,彎曲的弧度挂着認真的光亮,令陳若瑜瞧得幾近失神。
夕陽透過幹淨的窗戶落進室内,橘紅色的光像是将施然鋪在桌上的畫延伸到了整間屋子。
陳若瑜注意到對面堆着廢棄桌椅的牆上正映着她同施然并肩而立的影子,模糊而抽象,卻無比真實的倒映在她的眼睛裡。
陳若瑜就這樣認真的書寫着她的小詩,毛筆帶過紙張發出細微的聲音。
她清晰的聽到了,聽到了她心髒跳動的聲音。
太陽最後一縷光溫暖的落在已經做好的畫報上,金橘色的顔色層層疊疊,陳若瑜與施然兩個字被認真端正的并列寫在畫報的右下角。
那是她們的名字第一次并列在一起。
也是唯一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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