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尚書府,謝鳳還被調回來任侍郎,工部屬意将尚書府修繕一番,撥給他做官邸。”
陳英一呆:“侍,侍郎?!”
他豎起兩根手指頭:“從二品大員?”
軒轅瑾點頭:“他雖年輕,卻沒有年輕人的輕狂,做事妥帖仔細,自東山縣推行佃田之法,如今初見成效,皇兄唯才是用,必會予以重任。”
陳英倒吸一口涼氣:“他這麼厲害……那齊世子怎麼追求人家?就他那樣,還想把人娶回去?”
這話深的軒轅瑾之心,他點點頭:“是不自量力了些。”
又道:“如今戶部繁忙,他分身無暇,回頭消停了就請他來府上做客,你們也算是同窗,平日裡也可多往來。”
陳英面露尴尬:“還是算了……我瞧見他渾身都不自在。”
大約他自己也覺得丢人,偷偷靠近軒轅瑾,壓低聲音道:“一和他說話我都覺得自己好像不懂人話一樣,都聽不懂。”
軒轅瑾抿起嘴角:“那就不說……齊骁與他親近,如今也上進了些,舅舅倒是有了指望,我不期盼你如何,安生呆着就成。”
陳英連忙點頭:“就是就是,我讀書不成,又不會功夫,還是老實呆着吧。”
“不過宮裡還是要去的。”
“太後不太喜歡我……我也沒話和她說,太尴尬了。”
陳英撓撓頭,臉皺起來,全身都寫着抗拒,軒轅瑾戳他軟肋:“貴妃娘娘身邊隻剩了你一個母系親人,你時常露面,也好緩解她心中苦悶。”
陳英沒話說了,蔫蔫的靠在車廂一角,閉上眼睛裝死,這一來竟不知不覺睡着了。
時間一晃,一個多月過去,秋老虎也偃旗息鼓,天氣徹底涼爽下來,宮裡陳英撒潑耍賴隻去過兩回,還都是跟着軒轅瑾一起去的,冊封正妃之事軒轅瑾提了一嘴,被太後擋了回來,兩人隻好從長計議。
近日邊塞很有些不安甯,起因還是安息公主失蹤之事,安息太後發了國書,懇請大昌代為尋找公主下落,朝廷還沒選定人手,目前隻是拖着。
可塞外部族已經蠢蠢欲動,兄弟二人一合計,決定中秋過後,再讓軒轅瑾去一趟,按規矩講,軒轅瑾在外帶兵,家眷就必須留京。
可他身邊隻有一個陳英,就這麼留下未免太不近人情,皇帝就沒提這茬。
陳英還從沒出過大昌,去的最遠的地界,也就是兩淮,還是沖着雪災去的,凍得人恨不得長在床上,别說出去閑逛,就是正經事他也十分不情願做,若不是他當時真心畏懼軒轅瑾,怕是早就偷偷溜回來了。
“邊塞什麼樣子?是不是漫天都是風沙?出門睜不開眼睛?”
他想着豐州英雄錄上的東西,随手比劃:“得有兩人高的蠻夷在城外喊打喊殺,還牽着奇形怪狀的野獸,話也說不利索,嗚嗚哇哇的……就是這樣。”
他舉起雙手跳起來:“呀呀呀哒哒哒……”
軒轅瑾:“……”
侍劍笑的岔了氣,手裡還拿着面巾:“風沙是有的,隻不過沒那麼厲害,咱們還是駐紮在城裡的,除非交戰,也并不常往外頭去……隻是那邊太陽厲害,夏熱冬寒,每年曬死凍死的,都不是少數,咱們這衣裳得多預備些。”
“庫裡可有皮子?找出來給他做兩件鬥篷,兜帽做大些。”
軒轅瑾的私庫是陳英帶着侍劍一起收拾的,做了冊子,軒轅瑾一提侍劍就想起來了:“有的,上好的火狐狸皮,還有隻虎皮,也帶着吧?防潮保暖的,都是硝好了的東西。”
陳英愣了愣:“有虎皮?我怎麼不記得?”
侍劍搖搖頭,心道你搬把椅子往那裡一坐,眼睛都睜不開了,能知道什麼?
陳英跑去庫房看虎皮,侍劍由衷道:“爺的眼光真是……十分特别,陳主子也是好運道。”
這要換個人家,能不能養的起他還真是說不定的事情。
這一天天的,除了睡就是吃,偶爾出去溜達一回,沒過半天就回來了,嘴裡喊着要做正經事,結果一回頭就忘了。
軒轅瑾道:“他很好……”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這樣就很好。”
侍劍狠狠系着包袱,看軒轅瑾似乎心情愉悅的樣子,小心翼翼道:“爺,過去這麼久了,奉劍也知道錯了,把她調回來吧?”
軒轅瑾眉頭輕輕一擰,淡淡的看了一眼侍劍,侍劍一哆嗦,不敢再說話。
陳英在外頭大呼小叫:“真的是虎皮啊,還是白虎啊!”
軒轅瑾出去的時候,陳英正試着把自己的頭塞進老頭的頭裡面去,卻被卡住了,張铮拔蘿蔔似的拽着虎頭往上邊拽。
陳英的發髻被徹底弄散了,披頭散發的坐在地上:“這玩意死了也不好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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