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當今皇帝手下的将領多是自己一手提拔的,他又是少年将軍出身,文治武功皆是十分出色,朝中武臣便難得的十分安分,倒是有幾個先帝遺臣……
陳英想起這茬,有些心虛的往上托了托陳為仕,想着還在朝中的張閣老也不知道以後會是什麼下場。
陳為仕擰住他的耳朵:“走路就好好看路,撞牆了也罷,隻怕你撞破了頭也沒弄明白自己錯在何處。”
陳英哎呦叫喚了一聲,心想這老頭真可惡,現在事事都要仰仗自己,還敢對他這麼不客氣。
然而他氣歸氣,卻也沒膽子做些什麼,隻能脹紅了臉進了屋子。
身後,隔壁院子開了門,軒轅瑾自屋子裡出來,目光慢慢落在那有些破敗的門檻上,再往裡瞧,卻隻是一片漆黑了。
如今尚且是淩晨,連太陽都沒有露出頭來,周遭仍舊是一片霧蒙蒙的。
張铮自屋子裡走出來,拿了鬥篷給軒轅瑾披上,瞧見他的目光落處,忍不住道:“屬下實在不懂陳主子的想法,日子過得這般艱辛,為何就不肯回府去。”
他心裡多少是替軒轅瑾不值的,總覺得這纨绔實在配不上他家主子,何況脾性還這樣不通透。
軒轅瑾沒說話,視線卻收了回來,臉色照舊是冷的,瞧不出變化來。
宣灏跑步自鎮子裡買了早飯回來,瞧見這主仆二人杵在院子裡,臉色都不怎麼愉快的樣子,腳下不由頓了頓,随即提起陳中梁來:“爺,屬下在鎮上瞧見了陳中梁,他仿佛是沾上了賭。”
軒轅瑾看過來,臉上沒什麼波動,宣灏拿不準他這是什麼意思,隻得硬着頭皮說下去:“屬下瞧着,他像是被人下了套。”
張铮明白了宣灏的意思,冷笑一聲:“也不知什麼人能蠢到借着陳中梁來謀算咱們成王府,難不成真以為他在咱們爺眼裡,有些分量不成?”
宣灏頓了頓:“屬下隻是覺得……血濃于水。”
軒轅瑾眉頭一動,宣灏緊接着道:“若是走投無路,陳主子怕是也隻能回來求爺了。”
張铮也看過來,仿佛是同宣灏一般想法,軒轅瑾眉頭微動,十分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你們……看錯了他。”
二人對視一眼,隻覺得自家英明神武的爺大約是被美色迷了眼。
三人收拾着用了早飯,軒轅瑾微微側頭,張铮小聲道:“陳主子應當是不會做飯吧?”
宣灏站起來:“咱們還剩這麼多,我給送過去吧?”
張铮連忙拉住他:“窮人的日子是不好過,可若是咱們這麼時常接濟,陳主子未必就能意識到……”
他擡眼看了看軒轅瑾,忽的站起來跪地請罪:“爺,屬下自作主張,斷了陳守信那邊對陳主子的接濟。”
軒轅瑾眉頭一擰,眼神有些嚴厲,臉色雖照舊是冷的,卻冷得有些吓人。
宣灏唬了一跳:“你小子好大的膽子。”
張铮磕頭:“屬下自知逾越了,爺要責罰,屬下絕無怨言,隻是懇請爺聽屬下一句話,陳主子的性子……
不是拎得清的人,若是不能瞧清楚日後自己要過的是什麼日子,瞧不清楚身邊都是些什麼人,怕是永遠也不知道爺的好。”
宣灏心裡覺得他這話說的有理,面上卻不敢附和,隻半真半假的罵他,盼着軒轅瑾能網開一面,饒了他這會。
軒轅瑾照舊是冷清模樣,神情淡淡,張铮忍不住道:“爺,兵者詭道,咱們說到底是為了陳主子好,即便……”
他察覺軒轅瑾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由頭皮一麻,咬咬牙道:“即便他日後當真與王府無緣,也知曉了這世間掙紮求生的難處,想必日子也不至于難過多少。”
軒轅瑾眉頭一動,宣灏忍不住給了張铮一巴掌:“你簡直是瘋了,那是爺的人,日後如何,哪裡輪到你置喙!”
張铮閉上嘴靜候發落。
軒轅瑾瞧着這二人,許久才道:“張铮,你跟着本王,多久了。”
張铮心裡一顫,面露驚懼,宣灏也察覺不好,連忙跪地求情:“爺,他知錯了,您饒他這一回。”
軒轅瑾隻瞧着張铮,張铮手有些哆嗦,聲音也跟着發顫:“爺怕是忘了,屬下是自您進軍營那日便伺候着的,如今十多年了……”
軒轅瑾點點頭:“你便是依仗這十多年,才不将他看在眼裡的?”
張铮伏地:“屬下不敢。”
軒轅瑾搖頭:“你敢的很。”
他自懷裡掏出一封信,丢在張铮眼前:“本王總覺得你們不該如此,他是本王的枕邊人,你們是本王的左膀右臂,合該守望相助……你如此,要本王如何?”
張铮一哆嗦,急切道:“爺明鑒,屬下絕無他意,隻是,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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