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路航班上,我打開華航的電影頻道剛巧點了老片《美國麗人》,靠在我肩上的ki傳來陣陣年輕身體的芬芳氣息,我看着屏幕上凱文·史派西演的絕望老男人在綻放的玫瑰鮮花裡面恍惚走神。
kathy才17歲,但是思想異常成熟,說話也很直接。她和我說父親是位有名的政治人物當過議員,她母親是父親小老婆,上次我碰到的哥哥是大媽媽生的,還有個弟弟,她想現在就去美國高中念書。我告訴他美國一些好的私立高中很貴而且中途插班并不容易,所以現在去美國還不如念完a-level升美國大學反而方便。小姑娘居然有onlyfans,我吓了一跳。“都是些軟核内容”,她和我說還帶了個鬼臉,“但是有很多人願意付錢,我fb上也有一些免費的”。我看了一下确實都是清涼小可愛擺拍,不過用光和姿态都蠻講究的,“都是自拍我也從不用修圖”。“蠻有天分的”,我恭維她幾句,她就時常推送我。
預産期越來越近了,除了我在忙乎的一家人搬遷到中國的簽證手續,上海那邊的房子整修也完成了,ki她已經沒法和我過去看房子了,我就飛過去上海,到現場拿着攝影頭還有無人機把房子裡外拍了個邊,廚房和主卧還有寶寶房都加了特寫。整修工程組基本上把原來的洋屋“yang-ok”屋頂外牆風格改成了韓國傳統建築韓屋“han-ok”風格,不過瓦片用了輕質合成材料,隔音隔熱容易拆換,外牆也沒有完全複制傳統制式,相比中國古建築,這個改良的“han-ok”屋脊風格色調更加淺灰明快,外牆在原來紅磚外塗了奶白塗料防水耐髒,内牆也加了幾層環保塗料。地闆和天花闆用了松木鋪裝,空氣裡留有一些絲木材的松香。“不過還要吹個把月”,工程師說,然後帶我半掩藏在底下的風管機,“這邊下沉的機組有那幾個大風管不影響散熱,而且這樣就很安靜”。ki仔細看了一下寶寶房,還有卧室過去寶寶房的門和走道,另外廚房的烤箱還有餐桌也讓舉着攝像頭轉了一遍,她很滿意。我回到家裡,她又看了一遍視頻和照片,問了些問題,抱着我肯定地說,“這房子比我爺爺家還大而且也漂亮”,“那也沒你爺爺那個背山面海chaebol(财閥)大房子貴”,我比較有自知之明,“他可不是chaebol,即使算也很小”,ki哈哈笑了。我看着她略微浮腫的小腿,“我帶你出去散散步?”,“好啊”,她穿上軟底鞋,像隻熊貓一樣挪開步子,和我走到樓下散步,“我好期待哦,和你在新房子的新生活和寶寶”,她挽着我慢悠悠地一邊走一邊說。
當天晚上産程就啟動了,一陣忙亂後嫂嫂攙着ki,我拎着背着所有裝備,大哥開着車把我們送到了醫院,宮縮和分娩過程還算順利,沒有用到側切和硬膜外麻醉,我一直在ki身邊握着她手還拍了一些視頻。這時的ki已經聲嘶力竭了,臉漲得通紅,脖子上靜脈怒張,我抓着她的手一起用力了差不多2個小時,寶寶出生了。我倆和寶寶一起哭了出來,ki太難了。我親吻着ki安慰她,她看到寶寶又笑了,助産士把寶寶包好後放在床邊,“我還可以再生幾個,napyeon”,她看了一眼寶寶,吃力地微笑着轉頭和我說。“不生了不生了,我去做gonggong”,我握了下她的手說。“啊哈…我不能笑…”,我忙拍拍她肩膀,拿了罐熱飲喂給她,親了她一下額頭,“anae辛苦了,我愛你”。
她把頭靠着我,我們一起望着襁褓裡啼哭完快要睡着了的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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