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抱着人,大步向前,唇角不自覺的向下撇着,這是很明顯的怒氣勃發的征兆,可是沈閑一說話,他又把情緒都收了回去。
“你爹又不是老了,抱個小孩還抱不動!”城主早就看見沈閑細細的手腕上一道一道的瘀血和脖子上面的大片淤青,哼了一聲:“等會兒去看你娘,這幾天你不見她緊張的厲害,好幾夜沒睡着。”
沈閑乖巧的說好,接着就低頭扯袖子蓋手腕上的紅道道,他這才看見。
城主看見上面有的地方還泛着血絲,這種鈍器形成的傷口是慢慢的疼,到底是自己兒子,城主的心抽了一下:“他怎麼欺負你的。”
剛才在周辭舊家裡,城主不是沒有發作,是現在正是多事之秋,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沈閑已經找到了,日後再來算賬。
“沒事,周辭舊就是腦子有坑,”沈閑飛快的遮住手腕上的傷口,他現在想問的不是這些:“爹,周兄他,是真的走了嗎?”
“明朝他,”城主頓了頓:“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103章
當今的聖上還是皇子的時候,先帝病重,當時隻他一個皇子,從小受先帝教導,也博覽群書,為人也中規中矩,沒有犯過大錯,由他登帝是别無其他選擇的。
可是壞就壞在有一個成熟穩重,才貌雙全的永南王,從小能文能武,小小年紀穿着一身白袍子往那一站,不止其他人,先帝都很喜歡他,對着如今的皇帝的時候,先帝總是威嚴的,保持着一個父親和帝王的嚴苛,可是看見小永南王的時候,先帝總是笑着把他抱在膝頭,摸摸小手還摸摸小腦門,樂呵呵的逗他。
皇帝每每回想起先帝看見自己和永南王在一起的眼神,永遠是帶着歎息的,他明白,那是可惜永南王不是他自己的兒子。
父母都是天定,皇帝還是努力的學習,可是日日勤奮,筆耕不綴,還是比不上天份來得重要,他辛辛苦苦背了三天的聖人訓,比不得讀了一遍就能記下的永南王,他在烈日下練了好久才能射中的靶子,比不得永南第一次拉弓射箭就能正中靶心。
他永遠的辛苦努力在随便就能成功的永南王面前往往不值一提,永南王就是天上的太陽,他就是被太陽曬到身上投照在地面上的影子,人們有時看見他,會覺得這個影子還挺有意思,但是天上的太陽,永遠都是褶褶生輝,引人奪目的。
其實皇帝少年時和永南王的關系不差,情誼比同窗好友還要深厚些,隻是有的時候他看着别人對永南王的稱贊,自己笑着附和的時候,心裡面那股莫名其妙的不甘總是像小豆子一樣,越積越多,到最後已經成了無法釋懷的心結。
後來先帝病重,朝中一度有謠言先帝覺得皇帝難當大任,想要讓永南王擔任攝政王一職,輔佐祖宗打下的百年基業。
皇帝每日在床榻前奉湯掃水,衣不解帶的伺候,戰戰兢兢的看着在踏上閉着眼病容憔悴,奄奄一息的先帝,害怕他突然死掉,又害怕他死掉真的有讓永南王攝政的遺诏,他越是膽戰心驚,就伺候的越是周到了,我朝以孝治天下,文史言官看見瘦弱的皇帝,難得的贊不絕口。
後來先帝還是咽氣了,直到皇帝穩穩坐上皇位,他還内心忐忑不敢置信,竟然這般輕易的就坐到了這九五至尊的位置。
先帝大逝,停棺發喪用了一段時日,在先帝身邊一直學習,皇帝對帝王之道耳濡目染,他收買權臣,拉攏人心無師自通,短短一年時間,他就坐穩了這個皇位。
權力是個很有迷惑性的東西,他坐在高高的龍椅上,看着下面的一群人貼着地面俯首稱臣,他們對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膽戰心驚,唯唯諾諾,這種極度滿足自己虛榮心的感覺很奇異,讓他有一種臨駕于衆生之上的快感。
這種權利的喜悅他還沒有在獨自一人的時候仔細琢磨,他就敏銳的感覺到朝中的大臣還是很看重永南王,他在朝堂上一說話,那些有分歧意見吵得不可開交的大臣立即停止争吵,認真的聽取永南王的意見,明明就在剛才,皇帝的勸說他們置若罔聞,就連朝堂上最不對付的将軍和文臣都能在永南的周旋下平衡一二,維持表面上微妙的和諧。
皇帝俯視着永南王的眼神日漸深沉。
永南王也不是傻子,他敏銳的察覺到當今聖上對自己的敵意,他開始在朝堂上不發表言論,退步明智的選擇明哲保身,他想退,可是皇帝不想放過他。
帝王被日積月累的照射内心已經嫉妒得面目全非,他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樣,他隻知道不能讓永南王好過。
永南王的權利被一步一步的收回去,那時他已經有了妻兒,為了家人,他沉默的妥協,永南王不貪明逐利,志不在此他也不在乎這些虛名,隻要家人安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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