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沈閑在心裡罵了一聲,這個時候他渾身沒力氣,又是在自己不熟悉的地盤,沈閑不想惹怒他,也不想理他,就垂下眼簾發呆。
不如周明朝屋裡的清雅,周辭舊的屋子裡就像是一副濃墨重彩的水墨畫,桌椅是梨花木的,深色櫃子的檀香木,櫃門卻是倒是顔色鮮亮的紅木,架子上的擺件也是紅綠黃藍,木雕玉雕,還有陶瓷器,牆面上還挂了一副高潔梅花的水墨畫,簡直搞不懂這個人喜歡什麼,還是周兄家裡好,簡簡單單的,看着都敞亮。
想到這,沈閑看了眼窗子外面,不知道什麼時辰,豔陽高照的,反正是不早了,也不知道周兄這個時候在幹什麼,沈閑又把腦袋低下去,祈禱周明朝快點來找到他。
“你的睫毛好長,”周辭舊卻突然湊近了他,上手撥了撥沈閑的睫毛:“你在想什麼?在想我的表兄嗎?”
聽到周辭舊如此坦然的提到周明朝,沈閑心裡打了一個突,他沒答周辭舊的話,隻是向後一仰皺眉躲過了他的手:“周兄要是知道了,他不會放過你的。”
“哈哈哈,寶貝你真是可愛,”周辭舊笑了,就像是沈閑講了一個笑話:“我的表兄,你的明朝哥哥,早就不在臨州城了,你還不知道吧?”
心頭一空,沈閑凝視着他,周辭舊和他對視,毫不心虛。
背上出了冷汗,從窗戶那裡吹進來的風讓沈閑細微的發着抖,藥效還沒過,因為驟然提起的思緒沈閑的腦袋開始混混沉沉的疼。
“周兄沒說他要走,”努力忽略掉心裡的不安,沈閑不信周辭舊說的:“他不會走的。”
“你抖什麼?”周辭舊嗤笑一聲,強硬的抓起沈閑攥着被單的手摸了一把:“這一手的汗,小少爺,你也是害怕的吧?周明朝,他是真的走了。”
這話聽着不像是告訴,倒像是詛咒似的,頭疼得要死,沈閑沒了大聲說話的力氣,隻是一雙眼睛,執拗的盯着周辭舊:“騙人。”
周辭舊還沒有在這麼近的距離和沈閑對視過,小少爺的眼睛又黑又亮,怒極了的時候眼淚帶着點水,像是被洗過的一樣,湖水一樣澄澈。
“你長得真漂亮,”周辭舊握着沈閑的手,摩挲着手背,他小聲呢喃:“不如你跟了我算了,你跟我也不虧,我以後對你好怎麼樣。”
沈閑覺得周辭舊捂着自己的那隻手就像是毒蛇爬在上面那樣的惡心,他咬着牙抽走了自己的手,冷笑了一聲:“我配不上你。”
“是看不上我吧,”周辭舊不在意,反而愈加變本加厲的捏住了他的下巴,桃花眼眯着:“周明朝也是個男的,你跟着我有什麼不行,他是個木納無趣,是個不解風情的呆子,好好的美人兒送上門他也不要,我看着都替他心疼。”
沈閑的臉頰被他捏得泛青,從小到大,他還沒被這樣對待過,沈閑的淚在眼眶裡打轉,咬着牙和周辭舊對峙:“周兄,他才不是你這樣的人,你這個,不正常的變态。”
小少爺又氣又屈辱,看來是真的很疼了,還要裝出無所謂和他犟嘴的模樣取悅的周辭舊,美人眸中含淚,有種随時就要消散的感覺才是最好看的。
手勁松了松,周辭舊捏着沈閑的下巴靠近了自己,端詳了一番眼前人,周辭舊松開了手:“确實比昌平那個蠢貨要好,我要是表兄,我也不要她要你。”
沈閑眼睛一眨,把眼淚逼回去,哼了一聲:“我隻要周兄,不要你。”
“小少爺脾氣還不小,”周辭舊突然壞笑了一聲,桃花眼不正經的眨着:“你這模樣,是要在床上羅裳半解,肩頭露出一半來,眼角帶着一點紅才好看,不如我們試試,反正表兄也是男的,我也是男的,有什麼要緊。”
周辭舊說着就湊近了他,掀開了被子,就要低頭去扯他的衣帶。
沈閑臉的氣紅了,抓着被子指尖都被磨了一道,眼見着周辭舊就要扯掉他的衣服,沈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仰頭抓起來桌子上的花瓶。
“去你娘的,”沈閑把花瓶朝周辭舊用力一扔,提高了音量:“老子就是讓男人碰,那也是周明朝來,你算什麼東西!”
這一下耗盡了沈閑積攢的力氣,他靠在床頭,小口小口的喘氣。
花瓶的碎片劃破了周辭舊額頭,裡面還有養花的水,瓶子裡面的水混着血水劃過周辭舊豔麗的眉眼,濕漉漉的在胸口暈染了一片。
“我沒想到,沒有爪子的小貓還能借助外物來傷我,”周辭舊還是笑,就是眼裡帶着幾分陰沉,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血水,舉在眼前看的時候滿手的血:“果然漂亮的東西都很危險。”
周辭舊這時候不想着逼迫沈閑了,他随手給沈閑把被子蓋上了,站起來在屋子裡轉悠,背着手似乎很苦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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