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沈閑不是摘花打草,就是扯着夫人的袖子撒嬌,城主和周明朝走在後面,他一邊同周明朝商量着城裡雨季過後怎樣把溝渠裡囤積的雨水排出去的事,一邊罵沈閑:“那是雪裡白玉,剛剛長出來一個苞,你給我把葉子扒掉幹什麼!”
沈閑把扯掉的綠葉子插回去,沖城主吐了吐舌頭:“我又沒摘花。”
城主氣得瞪眼睛:“你以為摘了花還能好好站在這,早就把你的腿打斷。”
他爹老是這樣,動不動就說要打斷他的腿,沈閑已經很久沒見他爹拿棍子,這個時候也不怕,往旁邊的夫人身上一搭,沈閑比她娘高出半個頭,像個小貓似的撒嬌:“娘,我還沒一朵花重要,這花怎麼小,還不一定開得出來呢。”
夫人拍着兒子的背:“不怕,娘幫你打他。”
周明朝看着和樂融融的一家三口,微微的笑。
城主一腳踢過去,轉頭對周明朝:“我家這小子你想好了真要要?我這貨要是給你了,可不能退了!”
周明朝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城主在說什麼,他抿着唇,小聲又認真的說:“我要的。”
城主看着他,又看了看沈閑,難得的開了一句玩笑:“你這眼睛怕是不太好,等什麼時候你爹娘從京城裡回來,把你們倆的事定了,我找人給你看看眼睛。”
這也是周明朝同城主商量過的,同沈閑的親事,三媒六聘,明媒正娶,這些都是要的。
沈閑腦袋上的呆毛又氣得立起來,連羞也顧不得了:“你還是我爹,有這麼說自己兒子的嗎?”
沈閑上前一步牽着周明朝的手,氣沖沖的就要走:“我們走,這個家我是待不下去了。”
周明朝揉了揉小少爺腦袋上的呆毛,輕聲的哄:“不氣。”
“你走吧,”城主還在氣沈閑:“你走了我就讓明朝來做我兒子,剛好我喜歡明朝勝過你。”
“啊喲,那可不好意思了,”沈閑抱着周明朝的手臂,朝城主揚起眉毛:“你的明朝是我的,你兩個兒子都沒了,你就後悔去吧!”
因為這一句話,周明朝回周府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都是柔和的,眼睛裡面的笑意都沒有消散過。
在屋子裡走了兩圈,周明朝想起了在京城的永南王夫婦,他走到屋檐下,那裡養着一隻信鴿。
每月的十五,永南王夫婦總會在京城寄出一封信來,周明朝再回一封信回去,可是今天周明朝手裡拿着信紙推開鳥籠的時候,裡面卻是空的,鴿子腳下的信籠空空蕩蕩,裡面什麼都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啧,我真厲害,哈哈哈哈!趕在了十二點之前。
第100章
周明朝把信鴿從籠子裡抱出來拿在手裡,仔細的在它身下和籠子裡面找了一圈,腳下捆着的小竹筒被周明朝解下來,周明朝都給它掰開了,裡面還是沒有東西。
信鴿被放回去,周明朝面無表情的合上籠子。
也許是前日大雨,送信的信鴿在路途上出了一點意外,為了以防萬一,周明朝去屋裡又寫了一封信,沒什麼大事,無非就是問父親母親安好,他已經過了和父母撒嬌的年紀,這些年一個人在臨州城,雖然有城主一家人的諸多照拂,到底不是自己家人,沈家也不是自己的家,現在有了沈閑,他開心了許多。
周明朝和永南王夫婦通信的頻率是一個月一次,每月的十五從京城寄信回來,周明朝再把這邊自己寫好的書信放在鴿子腳邊的竹筒裡,由着鴿子再帶回進城。
最近一次是上個月寫的,這個月的信鴿竟然帶來的是一個空的竹筒,周明朝攤開宣紙,在案前提筆沾墨寫信的時候自然是要把他和沈閑的事寫進去的,城主和夫人都同意他們的事,至于遠在京城的永南王夫婦,周明朝的記憶裡面已經很久沒見人,對于父母的印象都有點模糊了,周明朝寫到沈閑兩個字的時候心如止水,态度随意得不像是給他爹娘介紹他兜兜轉轉還是得手了的媳婦,更像是說他出門踩到了一個石子那樣的古井無波。
把寫好的紙張卷好再塞到鴿子腳下的竹籠裡,周明朝再檢查了一番,用繩子重新綁了一遍。
看着鴿子消失在天邊,周明朝收回眼,轉身朝外走,今日閑閑說要做什麼來着,好像是去山裡找他上次沒帶走的小蘑菇。
———
“許谌他就是一個王八蛋,說走就走,”院子裡,劉冬藏穿着鵝黃的春裝,哭哭啼啼,不時的用帕子擦眼淚,擤鼻涕:“這一走,人就像是死了一樣,你看看,過完年多久了,一點音信都沒有,就沒有遇見像他這樣的人!”
沈閑撐着下巴:“嗯嗯嗯,他冷酷,他無情,他無理取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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