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動沈閑動,脖子懸空這樣睡覺不舒服,沈閑腦袋一偏,就從周明朝手上掉下來了。
“哎呦,我木頭呢!”沈閑一下子被吓醒了,從桌子上爬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找他手裡的東西,發現還在手裡的時候,松了口氣:“還好還好,還在呢。”
他這才感覺到周明朝還擋着他頭,旁邊就是鋒利的鐵片。
“周兄,”沈閑倦怠的揉了揉眼睛:“你什麼時候來的?給我帶吃的了嗎,我好餓,一天沒吃東西了。”
周明朝給他帶的是櫻果酪,甜甜軟軟的,沈閑吃的很開心。
“為什麼一天沒吃飯?”看着沈閑一邊吃東西,周明朝問他。
“給你做這個啊,”沈閑對自己關在門裡一天一夜這個事毫不設防,抹了把嘴,把手裡一直攥着的木頭遞給周明朝,自己低頭又開始吃:“你看看像不像。”
那是一個扁扁的黑墜子,拳頭大小,周明朝給它拿在手上的時候很沉,上面細細的紋路縱橫交錯,隐隐折射太陽的光亮。
“這個是?”周明朝想起來李未身上帶的傳家寶也是這樣的物事。
“這是我給你做的護身符,”吃果酪的少年擡頭笑了:“漂亮吧?”
“好看,”周明朝給它握得緊緊的,放在胸口的地方:“這是按照卦象上算出來的嗎?”
沈閑拿勺子的手頓了頓,末了他兩三口吃完碗裡的東西,含糊道:“書上說,鐵木為解,又果李之顧,哎呀!我知道你不信這個,但是我信,管他呢,保個平安有什麼不好的。”
沈閑仰頭,拉着周明朝的袖子晃了晃,睫毛在白皙的臉上留下道道陰影:“周兄,你帶着它好不好?不要取下來。”
少年的眼底帶着渴求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害怕。
這樣的沈閑,很難讓人拒絕他的請求,何況是對沈閑亳無抵抗力的周明朝,他垂下眼,指尖摸了摸沈閑的臉:“好。”
周明朝把東西包好,然後仔細的放在懷裡,沈閑開心了,一頭紮進周明朝懷裡撒嬌,腦袋拱來拱去的,像小豬崽子吃奶一樣:“周兄,你真好。”
心頭像是化成了一攤水,在胸腔裡面流來流去,讓周明朝心裡滿滿當當的,全部塞的都是沈閑。
不能這樣下去了,周明朝努力使自己臉上的熱氣退下去,也盡量使自己的心髒不要跳動的這麼劇烈,他感覺這樣有點不太好,都不像平時的他了,他得冷漠一點。
真是太黏人了,周明朝看着窗外斷了一截的樹枝很冷酷的站着,可是手卻不由自主的摸上了沈閑的頭,帶着溫暖輕柔的力道。
冷酷的世子在心裡冷酷的想,他的閑閑,才是這個世上最好的人。
李未的傳家寶沈閑早就送回去了,他研究了好幾天,圖紙畫了好幾張,那東西的各個部件他都了解的透徹,就是找零件用了好幾天,剛好昌平郡主離開,最後一點零件也齊了,沈閑索性就趁着開心,不吃不喝的把周明朝的“護身符”趕出來了。
懷裡多了一片鐵東西,周明朝總是不自覺的摸摸胸口,他想問問沈閑是怎麼做的,可又不好意思開口,于是周明朝就高冷的端着茶杯旁敲側擊。
沈閑是個最害怕矯情的人,尤其是送給人家東西還上趕着說,感覺就像是邀功一樣,他能聽明白周明朝的話,可是自己也不好意思說。
兩個人坐在桌子邊上支吾半晌,聊天比任何時候都累。
沈閑熬了一個通宵沒睡覺,這會吃了東西,又喝了杯茶,東西送了,周明朝還在旁邊心思就容易懈怠下來,放松的沈閑靠在椅子上,又開始打起了瞌睡。
“閑閑,你……”周明朝本身還想問的,可是他聽見了輕微的呼吸聲,一轉頭,沈閑腦袋擱在椅背上,已經睡着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今天學車去了,科三,快一年沒摸車的我直接上路了,好害怕(瑟瑟發抖.jpg)
第97章
李未及第登科,紅袍官帽好不意氣風發,回來臨州城短短住了幾日,就匆匆回京上任了,皇帝還對他分外賞識,十分看重這個滿腹學識的金科狀元,有意提拔他。
許谌的武功很好,為人豪爽很講義氣,在朝堂上頗有一番人緣,有什麼事,那些在官場混迹了幾十年的老油條們都提點着他來,他在京城裡混的也很不錯,皇帝也很喜歡這個出身軍營的武狀元,給了他一萬的兵馬,讓他操練。
朝堂上大多有戰隊,向李未和箫明這樣不是出自誰的麾下的就很難得,皇帝也需要履曆幹幹淨淨的人來培養自己的勢力,他們兩個在官場裡,可謂是平步青雲。
箫明和劉穗歲成親後,開了幾家酒樓茶館,他滿身的文雅氣,可是做起賺錢的生意來綿裡藏針,不聲不響的把好處都占了,早出晚歸為了媳婦掙錢幹得紅紅火火,漸漸的,他還想向其他方面拓展一下産業,箫家書香世家,可箫明智不在此,到了他這一輩,倒是出來了一個精明的生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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