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朝半靠着床頭,沈閑隻能抱着他的腰,把頭埋在他的肚子上蹭。
“别鬧,”握着沈閑手有些涼,周明朝擡手拿被子給沈閑肩頭也蓋住了:“冷也不知道從上面下來。”
“我怕吵着你呀,睡得那麼香,”周明朝給他裹成了一個球,沈閑隻有一個腦袋露在外面,他仰頭,身後就是一大片被子:“我心疼你嘛!”
情話說得太拙劣,周明朝啞然失笑,彎腰在沈閑屁股上拍了一下:“把你自己顧好就是心疼我了。”
被打了屁股,沈閑的臉有點紅,在被子裡扭了扭,小少爺難得的害羞。
今日午飯吃的早,就是睡了一覺起來還是很閑,臨近年關,大家都閑在家裡,走街串巷,出門聽曲兒。
“周兄,我們出去玩好不好?”
臨州城的街道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茶樓酒肆在門口早早的挂上了燈籠,大街上人們穿着喜慶的新襖子見了面拱手就笑。
“老張,回來啦!幾時回來的?”
“昨兒個剛回來的,您這是往哪去?”
“我去打壺酒,家裡炖了點骨頭,梧州離這山高路遠的,來我家喝兩口?”
“哈哈,那就卻之不恭了,早就想見識見識嫂子的手藝。”
“走走走,再讓你嫂子炸兩碟花生米,鹵一個豬頭肉,咱們兄弟兩個好久不見,今日一定要好好喝一杯。”
也有并非都是太平盛世的,街邊老伯衣着簡樸,手肘袖口還打着補丁,但老人家收拾的整齊利落,領口幹幹淨淨,花白的頭發在腦後盤成一個髻,梳的一絲不苟。
老人家摸了摸胸口,那裡有半兩銀子,這是一年到頭存下來的錢,快過年了,他要用這錢去買些肉菜,回家給小孫子包餃子吃。
想到臨出門時四五歲的小孩知道爺爺要出門去買肉,興奮的光着腳在踏上跳來跳去,凍得通紅的小臉笑開了花。
孫子還小,平日裡懂事的不求着老兩口要這要那,有時還能幫奶奶做些洗菜拿東西的活兒,讓老兩口又憐又愛。
思及此,老人有些蹒跚的步子忍不住的,邁的快了些。
在豬肉攤子前割兩斤瘦肉,再去蔬菜地攤前買了一顆白菜,最後在年貨鋪子裡面買了一些孫子愛吃的糖,瓜子,老人把剩下的那點零碎從帕子包好,提着一大堆東西,老人顫顫巍巍的走出了點心鋪的大門。
手裡的東西極有份量,老人心裡卻是開心的,家裡的小孫子看見這一大堆東西,不知道有多開心。
老人掂了掂左右手的東西,往家裡走,老人家大都仔細,他一邊走,一邊提起油紙包仔細查看着有沒有漏掉的地方,這一看,就忘了看身前的路。
老人一個不留神就撞到了人,老人家反應遲鈍,跌跌撞撞的倒在地上,哎呦一聲,想要去撿剛剛買好的年貨。
枯瘦的手指還沒摸到掉在地上沾滿灰塵的豬肉,就被一雙虎皮靴子一腳踢走了。
“老東西!走路不長眼睛,敢撞你爺爺我!”靴子的主人是個滿臉兇悍,膘肥體壯的年輕人,他叉着腰,身後跟着一堆家丁:“把爺爺的衣服弄髒了你配的起嗎!”
“對不住,對不住,”老人家看見那塊肉在泥裡又滾了三圈,心疼的不行,這個時候良心愧疚也不能去撿,他朝年輕人不停的彎腰道歉:“是我老眼昏花,沒看見你,真是對不住。”
“道個歉就完了,你這渾身邋遢的老鬼,道歉又值幾個錢?”年輕人從鼻孔間溢出輕蔑的一句哼來,他看着老者不停的往地上掉的東西還有那塊肉上看,心思一轉。
虎皮靴子踩住老人家靜心挑選的三分肥的豬肉,随即用力,那肉被踩成泥,陷在塵土裡,年輕人惡劣的大笑:“哈哈哈哈,今日小爺我就讓你長長教訓,下次出門帶上你的老眼珠子,不是誰都能撞的。”
年輕人身邊的家丁見轉,都紛紛上前踩踏老者掉在地上其他的東西,白菜,糖果,瓜子,全都被人踐踏的不像樣。
“哎呀!别踩别踩,我的肉,我的肉啊!”
老人家心疼得滴血,佝着身子上前阻止,卻被人一把推到在地上,年紀大了骨頭脆,一時間沒有起來,老伯整齊的頭發也亂了,他看着一群人把自己用了一年辛苦掙得錢買來的東西在地上随意踐踏,忍不住哭喊。
“那是我血汗錢買的東西,你們,你們怎麼能,賠,你們賠啊!”
周圍的人看不下去,圍在一起指指點點。
“太過分了,實在是太過分了。”
“就是,這樣對這樣一個老人家。”
“切,一群沒長腦子的東西,”年輕人對周圍人的嫌惡不以為意,反倒是洋洋得意的翹起了鼻子:“推了一個老頭算什麼,你知道我表哥是誰嗎?王東嶽,可是在臨州城裡面橫着走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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