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1年,是年則從内政部被調往安防部的那一年。
季尋早早便來了辦公室,隻是靜坐着。
雖然他人已經老大不小了,但是一想到今天便能看到年則,他還是激動地集中不了注意力。仿佛唯一能做的事,隻有等待年則的到來。
而另一邊,年則才從酒店的床上醒來。
她輕微的動作,被身側之人敏銳地捕捉到。随後他溫柔地詢問道:“醒來了?不再睡會嗎?”
年則翻過身平躺着,并且拿開他攬着自己腰際的手。
“江卻,你在這裡太久了,該回去了。”
回去,回到六區。
江卻聞言沒有立刻回答,他也平躺過來。兩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純白色的天花闆上。
“年則,你如果還是在為當年意外和自己的養父母的兒子攪在一起這事耿耿于懷,那屬實沒必要。”
“因為自始至終都是我勾引你的,你隻是順勢而為。”
江卻對他們倆現在若即若離的關系很滿意,一種不需要定義的關系。沒有山盟海誓,隻有點到為止的牽絆。
他知道,年則不愛他,也不愛任何人,隻是把他當做工具。
但是她會需要自己,而自己也需要她,這便夠了。
他們倆看似若即若離,關系恒定不變。實際上,時間越久,共同積累的的過往就越多,所謂不變,隻是自欺欺人。
年則瞥了他一眼,心中暗想:這個家夥真是沒有眼力見。
她始終不理解江卻對她的心思,但這是江卻的事,所以對她來說不重要。愛也好,恨也好,騙也好,欺騙也無所謂,都是别人的情感,這些都與她無關,她隻在乎自己。就如現在一樣,她嫌江卻麻煩而已。
她在De比賽裡被王子妍坑了一把後,處在焦躁至極的狀态。恰逢江卻畢業回家,養父母尋思二人從未見過,也許久沒看到她了,就讓年則回家一趟。
那晚簡直雞飛狗跳。酒精和壞情緒交織在一起,她把人辦了。
之後...之後的事太久遠也太多了,反正他追到了二區,兩人在名為iora的鋼絲上越走越遠,逐漸發展成酒店關系。
于年則而言,即便現在他們在沒有人知曉他們關系的二區,他的身份始終是個麻煩。世上工具千千萬,喜新厭舊的她為什麼要留下這個有瑕疵的工具?
如果江卻不提那該死的什麼養父母兒子這個身份還好,偏偏這家夥自顧自的老是提及這層關系。
關系就不能純粹點、簡單點嗎?非要證明他們之間的聯系有多麼深遠陰暗。
她已經厭煩了。
好聚好散不願散,那就老辦法了冷處理。冷着冷着,關系就會自然冷卻斷裂。
她丢下人直接下了床,直奔洗浴間。而江卻見她冷淡疏離的模樣,心髒好像被塞住了,有點悶悶的,然後漸漸地變冷。
年則随意地洗了把臉。看着鏡子裡略顯憔悴的自己,臉上的水珠從下巴滑落,她感覺一切在脫離自己的掌控,就像今天是去安防部報到的第一天。她故意不去拿制服,故意昨天在酒店裡放縱,甚至今天她在思索要不要曠工得了。
突然,江卻從後面環抱住她,将臉埋在她的頸窩處。
年則看着鏡子中的他們,巨大的惘然與空虛湧上心頭,她随即低下了頭。剛才那一刻,她突然覺得所有事都毫無意義,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
江卻心思細膩,也注意到了年則的不對勁。一般情況,她都會毫不留情地抽離自己,絕不會任由自己抱着她。
但是他對這樣的親近并不感到快樂,因為他快抓不住她了。就像現在,即使自己抱着她,卻感覺她離自己更遠了,太虛無了,沒有實物感。仿佛一不留神她就會消失,沒有絲毫痕迹存留,一如當年她寄宿在自己家那時。
于是他加大手上的力度,要将年則緊緊地抱住。從遠處看,時間仿佛停滞了,他們倆就像沒有生命的雕塑一樣靜靜地駐在那。
“年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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