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又一次做讓黎覺予驚訝的事情了。
不是說他反駁侍者,而是他作為法國人,他居然能把黎覺予這三個字念得那麼标準。
是語言天賦好還是練習多次?
黎覺予沒有細想。
而是将關注放到的當下。聽到反駁聲後,侍者立刻拿着名錄進去詢問了,讓三人在樓道稍等一會…林恩對着樓道反光處整理一下他帥氣的臉孔,忽然反應到什麼發現,疑惑反思:“噢,等下,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該死,哈蒙夫人不會連賓客名字都寫不好吧?”他不可置信地轉頭對身邊人尋求認同:“是我想的那樣嗎?她在賓客名單上把黎覺予寫成尼基?!”
“恭喜你發現了。”當事人黎覺予回複,臉上并沒有什麼反應。
隻不過林恩是真的氣壞了,常年挂在臉上的愉悅都消失了,可能對于人權維護者來說,寫錯賓客名字真是一件讓人難以忍受的事情。
他氣沖沖地穿過門簾,率先走進大廳内,因為另一位魁梧的侍者,正彬彬有禮地呼喚着黎覺予那被搞錯的名字,讓他們三人進去。
穿過門簾的瞬間,黎覺予似乎看到費爾森拉了拉林恩袖子,但很快兩人又分開了。
可能是費爾森的安撫,林恩并沒有做出大鬧傳奇大廳的事情,讓黎覺予暗暗松口氣。
可這種輕松并沒有持續多久。
三人進去沒多久,介于費爾森和安托瓦内特的顯赫名聲在外,賓客們交談圈漸漸散開,用一種擁抱的姿态歡迎他們進來,除黎覺予這個陌生人外。
人群分開,一位穿得像金甲蟲的華麗女士走了出來。
她端着同樣金色帶閃的香槟酒,醉醺醺地說:“這可是我的老朋友,大名鼎鼎的費爾森、帥氣遠洋的安托瓦内特公爵的兒子林恩…還有一位,嗯,平平無奇的女孩。”
…雖然早就知道沙龍聚會冷眼陪同者,就像酒吧蹭卡會被人鄙夷,可黎覺予覺得,哈蒙夫人講話太不客氣了,根本不符合女主人身份。
“你好,哈蒙女士,久仰大名,我是黎覺予,現在在費爾森先生家學習歌劇。”
雖然希特夫人過于嚴厲,但她教導的内容還是有點東西的…至少,現在黎覺予一舉一動都像模像樣的,不至于會在女主人針對下怯場。
“對對對,黎覺予,不是尼基…”哈蒙女士像是喝醉了,發出像交際花一樣的虛假笑聲,“既然是學歌劇的話,不如上台演唱兩首?”
她拍拍手,喊停不遠處小圓台的沙龍藝人。
兩位穿着宛如春繭般薄紗的性感女孩被叫停,她們停下舞蹈,睜着一雙好奇的大眼睛,打量這位即将上台的華夏女孩…這種情緒比起好奇,更像是工作被搶後的藝人相輕?
不知道是誰,噗嗤笑了一下。
總所周知,沙龍女主人很小氣,特别是哈蒙女士,不少作者在自傳中,陰陽怪氣講述她在沙龍中隻提供熱茶和雞蛋卷…
請來的藝人就更不用說了。
雖然黎覺予沒有過夜生活,但她僅僅掃這些女孩一眼,就知道她們隻是咖啡廳歌舞演員的水平,表演一晚上隻能賺5法郎。
讓賓客上台表演,實在是莫大的羞辱。
黎覺予深呼吸兩口,暗中打量周邊這些有修養的賓客——文人藝術家們不會大聲打趣,但他們也不會大聲喧嘩,激烈反對某位陌生女孩上台表演,在被刁難人眼中,這種修養等同冷眼旁觀。
于是哈蒙夫人提出要求後,賓客們都停止交談,安靜地将目光投向此處。
偌大的客廳,熙熙攘攘的客人,就像被按下暫停鍵一樣,連音樂都停了。
過了好一會,黎覺予忽然笑了,說:“當然可以。”
”聽說沙龍有條規矩,交談要主動給有本領的人物讓位,不能擺弄粗劣學識,也不能喧賓奪主…我沒想到我第一次來,竟然能當上這[有本領的人物],在沙龍一展歌喉,實在榮幸。”
緊接着,賓客群中就有人笑出來了。
區别于剛剛嘲弄的笑聲,這次笑聲并無輕佻,而是贊賞和同意的。
盯着所有人注目的壓力,黎覺予走上舞女剛剛所在的小圓台,站在一塊漂亮波斯地毯上,隔壁瘦小佝偻的鋼琴師準備就緒,問:“女孩,想唱什麼歌劇呢?我會的可比你想象得多。”
“那就簡單些吧——卡門第二幕埃斯卡米裡奧詠歎調《鬥牛士之歌》”
話音剛落,立馬有賓客笑着同隔壁人說了句:“這女孩真的很會挑…”
“看來是個和禮貌截然相反的女孩呢。”有評價從人群中傳來。
在場的都是法國藝術家,怎麼可能不熟知《卡門》呢?
詠歎調《鬥牛士之歌》埃斯卡米裡奧為感謝歡迎和崇拜他得民衆而唱的一首歌。雖然它屬于男聲部,是節奏有力的凱旋進行曲…但最重要是,黎覺予選這首曲子,能避免在場人中,不懷好意人士的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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