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黎覺予有些吃驚。
她拿出手上的簡曆,慌不可耐地用流利法語介紹自己:“我精通多國語言,無論是什麼客人都能流利應付,之前還有過在東京…”
話還沒說完,負責人便禮貌疏遠地打斷了她,說:“對不起,或許你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随後,兩位女員工聯手,将黎覺予送了出去,砰地一下關上了店門。
店面木門的大開大合,打落了房檐的積雪,掉落在黎覺予脖子上,讓她感到刺骨的冰涼。可她怎麼想都不明白——為什麼連簡曆都不看,就拒絕她了?
是什麼地方出問題了嗎?
正當黎覺予在櫥窗反光處,研究自己衣服搭配有無差錯的時候,剛剛那店内的小員工,一位長相帥氣的法國小哥,拿着杯熱茶走了過來。
他打招呼說:“嗨,喝一杯茶吧。”
“謝謝。”黎覺予接過,并沒有喝,而是握在手心。
那小哥似乎看出她的謹慎,無奈地笑了一下,說:“是待客的茶,可以直接喝的。”
“不是…”黎覺予也很無奈,“是我現在太冷了,隻能靠熱茶溫度舒緩下凍僵的手。”
語罷,她将凍到發青的手,伸到小哥員工面前,還差點因為手臂血液不流通過分僵硬,硬繃繃地戳到對方臉上——衣服是昨天街邊購買的促銷秋裝,非常、極其地不保暖。
好在小哥并沒有在意,他體貼地給這個巴黎外來戶講起故事來:“街角那個米特福德店,曾經有兩位英國女爵到他們店買衣服,卻被拒之門外,為此差點鬧出一件香榭麗舍血案…”
“當時吵啊鬧啊,還差點上升到國家層面…“
米特福德好像隻是這個年代的普通法國品牌而已,怎麼敢拒絕女爵?
小哥賣了個關子,成功吸引了黎覺予的好奇心,追問:“為什麼?”
“因為她們穿得太寒碜了哈哈哈…等下,我沒有說你寒碜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挺漂亮的,不是…我在說什麼啊!”
剛剛還禮貌有節度的法國小哥,因為說出了心裡話,頓時變得撓頭抓撓,坐立不安起來。
而他這個前後突變的巨大反差,落到黎覺予眼中,卻感到心中一絲暖意流淌。
感覺,巴黎也沒想象中那麼冷漠嘛,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小哥漲紅的脖頸一樣火熱…“噗嗤…”黎覺予一時沒忍住,被自己的比喻弄笑了。
她的漂亮笑容晃進小哥眼中,才終于使他勉強冷靜下來,介紹自己說:“我叫艾倫,就是十個出生男嬰九個艾倫的那個艾倫,是剛剛那家店的銷售店員。”
“叫我黎就好。”
知道名字後,黎覺予這才分出一絲注意力,望向艾倫的長相,這才發現他擁有一張如同希臘雕刻般漂亮臉蛋,和一頭引人注目的紅發。
不過也是,能在香榭麗舍工作的,哪有不漂亮的人呢?
艾倫追上來,似乎完全出于他個人意願,光是聊天的短暫時間裡,就頻頻朝店内望去,像是怕有顧客進來而他沒發現。
“要回去工作嗎?”黎覺予貼心問道,她可不想讓新朋友陪自己挨凍。
“好吧,雖然很想和你一起吃早餐,但今天實在有點忙。”在艾倫第五百八十次回頭後,他放棄了這種危險的翹班行為,轉過頭來認真嚴肅地說:“為讓你順利在香榭麗舍找到工作,我告訴你一些外國人入職小技巧吧。”
“别這樣看我,雖然長得很像法國人,但我是英國人。”
…好吧,原來是英國小哥。黎覺予又被逗笑了,好一會才在艾倫委屈目光下收起笑容,“對不起,你繼續吧,“
“你看,你的問題就是在笑容上。”艾倫一針見血。
他甚至将黎覺予的唇角弧度和剛剛面試開場白模仿出來,說:“早上好女士…”
雖然模仿挺像的,但黎覺予總覺得自己沒有那麼傻氣。
“問題就在這——你笑得太多了。法國人覺得陌生人露出笑容的樣子很奇怪,就像嬰兒想要博取贊美一樣…沒有人會願意雇傭嬰兒幹活的。”
聽到這,黎覺予有些憤憤不平:“那我應該如何?冷若冰霜看起來像是老闆一樣?”
“應該彬彬有禮,用簡短、尊貴的神情,清清楚楚說一句‘日安,女士’,離開的時候驕傲地回複‘謝謝你,女士,再會。’就可以了!法國人習慣和人保持尊貴、有修養的距離,更何況你要應聘的崗位,會面對成千上萬挑剔的法國人呢?”
艾倫說這些話的時候,的确流露出一絲高不可攀的氣息。
總之,這種新穎的說辭聽到黎覺予耳朵裡,聰明如她便迅速捕捉到這種禮儀的适當标準,順從地收起笑容,變得難以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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