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裡走了幾步,除了書架上擺得密密麻麻的各種書籍以外,最令她驚訝的竟然是落地窗前安安靜靜放置的一把大提琴。
與此同時,浴室裡傳來的嘩嘩水流聲也戛然而止,伊莎貝拉下意識轉身。
男人穿着深灰色的絨布睡袍,裸露在外的胸口的小片肌膚上布着将落未落的水滴,像是被浴室溫暖的蒸汽融化,那雙如冰山一般淡漠的灰藍色眼睛裡騰起懶洋洋的朦胧水汽。
見慣了麥考夫衣冠楚楚、着裝嚴謹的樣子,此刻的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回到父母家多了幾分随性,連睡袍的腰帶都懶懶散散地系着,松松垮垮的,好像走幾步就要散開。
“……你們談完了?”麥考夫一步步走了過來。
“你故意留我和福爾摩斯太太在客廳,對嗎?”伊莎貝拉馬上就明白了。
“有些話媽咪隻能和你單獨說,”麥考夫笑了笑,不置可否,“不然她會一直擔心。”
“說完了,我還說了你不少好話,”伊莎貝拉環顧四周,“這是你的房間吧?還真是……簡單。”
确實如此,除了書籍和衣櫃,四周空蕩蕩的,連一般男生喜歡的什麼足球明星的海報、遊戲卡帶都沒有。
“是的,可以說,我在這裡度過了我的少年時期。”
“這個大提琴也是你的?你竟然會拉大提琴?”伊莎貝拉好奇地問。
“以前是的,”麥考夫像是看老朋友那樣輕飄飄地看了它一眼,“不過自從它斷了一根弦以後我再也沒拉過。”
伊莎貝拉這才注意到古樸優雅的大提琴琴身有一處細微的斷痕,她疑惑地問:“為什麼?”
“夏洛克用它測試了陶瓷餐刀的硬度。”
“……”
伊莎貝拉看着對方那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就忍俊不禁,她像參觀動物園那樣到處在麥考夫的卧室裡走走停停。
“我第一次來你家的時候在客廳看到過這個。”伊莎貝拉拿起床頭櫃上擺着的水晶相框,裡面是一大一小兩個男孩,以及後面站着的年輕時候的福爾摩斯夫婦。
“oh,相片,我想每個家庭都會有這種……時光紀念品。”麥考夫挑眉說道。
“不過,夏洛克說的沒錯……看來你的減肥效果的确讓人刮目相看,”伊莎貝拉望着照片裡那個雙手搭在弟弟肩膀上,微微揚起唇角的小胖子,“夏洛克小時候也挺可愛的,海盜帽子和他很配。”
麥考夫假笑着說道:“當然,夏洛克小時候的夢想就是當一個海盜船長。”
“很偉大的夢想。”伊莎貝拉附和道。
視線左移,她看見整齊劃一的書桌上擺着的另一張照片。
那是一張單人照,綠蔭下的青年西裝筆挺,面容英俊且稚嫩,還帶着些許學生氣。
不同于如今的麥考夫氣場強大、不怒自威,照片裡青澀的年輕人意氣風發。
隻不過,唯一不變的是照片裡的青年那微微擡高的頭顱以及他臉上那副面無表情冷漠自持的樣子,和現在的麥考夫如出一轍。
“這是什麼時候?”伊莎貝拉問道。
“大學畢業那天,”麥考夫回道,“這應該是最後一張照片了。”
“我一直以為你讀的是軍校……”伊莎貝拉驚訝地說道。
“不,當然不,”麥考夫注意到桌子上的一小碟姜餅餅幹,他克制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手,繼續說,“要不然夏洛克怎麼會為了和我對着幹而選擇劍橋大學?”
“好的,那我知道你畢業于哪裡了。”
麥考夫身上帶着好聞的沐浴露的味道,他伸手去拿桌角的迷你聖誕樹擺件下的一個包裹得嚴實的禮盒,他攤開掌心,遞給伊莎貝拉,微笑着說:“MerryChristmas.”
“聖誕禮物?是什麼?”她驚喜地問。
“打開看看。”
伊莎貝拉抽開紅色的蝴蝶結,在絲絨的方盒中央躺着一條赤紅的鑽石項鍊,細銀鍊穿過如花柄般的底座,紅鑽在燈光下每一個切面都反射出流光溢彩的奪目光芒。
“……它?”伊莎貝拉擡起頭,撞進麥考夫深邃的灰藍眼眸中。
男人沒有說話,而是唇邊含着一絲笑意,他拈起項鍊俯下身子,雙手環過伊莎貝拉的脖頸,他先是取下對方脖子上戴的那枚穿銀戒的項鍊,并擡起她的右手,在伊莎貝拉訝異的眼神中緩緩穿過對方的無名指。
“Myc?”她下意識地拉住對方的手指。
“也許它該去往适合的地方。”麥考夫湊在她耳邊輕聲說,溫熱的吐息搔得她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麥考夫見狀微不可見地勾起一邊唇角,那雙握過槍丨械,也簽過無數絕密重要文件的纖長手指輕柔地落在她脖頸後面,他将繼續為伊莎貝拉戴上那條奢貴的紅鑽項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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