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新政府如今所想。
夜長夢便多。與其給這最後一位神谕者喘息的機會,倒不如快刀斬亂麻,趁對方還沒有完全穩定下來一舉拿下,将這個最後的不确定因素徹底控制起來——或是幹脆直接抹殺。
神迹消亡,金烏隕落。百年風雨過去之後,人類社會已經不再需要神話,因為他們始終相信,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百年來的曆史斑痕,最後也隻會随着時間的流逝而變成史書中無從考證的虛無缥缈。
而有些人,注定要活在戰争之上,死在和平之下。
sughter微微皺眉,大概猜到了究竟發生了什麼。可他剛想開口就被危淵堵住了話語。
“我無法凍結時間,但是我可以暫停這個城市裡的所有人。”危淵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去打電話給陸飛星,讓他接你離開。”
sughter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凝視着他,眉頭未舒。他看着自己懷抱裡的人,似乎已經不能再被稱作少年了,從他們在這裡相遇開始,對方似乎一直都再不斷地變化着,被外界的洪流裹挾着,切割着,最終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我明天就能到迦勒了,别擔心我。”危淵微微揚起頭,雙臂摟住了sughter的脖子,“兩情若是長久時”
sughter低低地悶笑了一聲,随即緊緊地将那個單薄的身體嵌進了自己的懷抱中。
這是他們的,第四次分别。
“這次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危淵出神地看着客廳牆上黑白色的時鐘,心中隻有這麼一句話。
這一次他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sughter在和陸飛星聯系了之後回到卧室簡單地收拾了一下物什,而危淵則是站在卧室的門口,有些出神地看着他走來走去,隻不過心髒莫名的有些不舒服,注意力也無法集中。他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因為自己暫停了整座城市過于疲憊,還是睡眠不足。
陸飛星的飛機抵達的時候他還有些驚異,對方實在是來得太快了,明明好像才過去了五分鐘而已。
危淵疑惑地看了一眼客廳牆上的黑白鬧鐘,卻猛然發現它顯示的時間和自己上一次看到的時間一模一樣。他僵在了原地,有些無法理解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按理說他應該隻能使人類全部靜止而已,絕無可能操縱時間啊。
“親愛的。”
sughter的聲音将他緊張的思考打碎了一角。危淵下意識地轉過頭看向sughter,卻發現對方已經站在了門口。
“你怎麼了?”
危淵微微張嘴,卻一下子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突然他的心髒劇烈地抽痛了一下,似乎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捏了一把一樣。同時他神經質般地又回頭瞟了一眼牆上的時鐘,卻發現它似乎又恢複了正常,并沒有出現什麼時間停滞的奇怪現象。
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那陣刺痛來的也快去得也快,最終歸于了平靜。危淵沒有再糾結下去,而是快步朝着sughter走去,直接撲進了對方的懷裡。無論是自己眼花還是什麼,現在一切都不重要了。
“一定要注意安全。”sughter低頭吻住了危淵,久久才輕輕地拉開一絲縫隙。
危淵點點頭,說自己一定會的。
電梯門緩緩合上。sughter離開了。
又隻剩下自己一個人。
危淵慢慢地走回沙發,心髒的抽痛卻似乎随着sughter的離開而愈演愈烈,甚至迫使他在坐下的時候都不得不盡力放慢動作,避免一切會加劇疼痛的震動。
等到他完全坐進了蓬松大沙發後才緩緩地舒了一口氣。
心髒莫名絞痛這種事之前也有發生過幾次,忍一忍就過去了,他一般都是這麼做的。之前體檢也并未檢測出心髒病之類的,應該沒什麼大礙。
危淵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客廳牆上的那個黑白挂鐘上。剛剛的情形,實在是太不正常了。他一邊盯着時鐘一邊努力回想之前的記憶,試圖分辨究竟自己有沒有眼花。
在危淵的死亡凝視之下,那個鐘沉默地走動着,一秒一秒,一點問題也沒有。整個房間都陷入了絕對的安靜之中,像是一副靜景的油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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