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光已經開始在濃霧外徘徊,等待着照耀這片狼藉大地的時刻。等到它看見了十區現在的模樣,大概會很驚訝吧,這片平靜了數十年的大地,竟然在一夜之間就成了這個慘敗的樣子。
“你的背怎麼樣了。”s很是自然地湊了上來,小心地打量着危淵的表情,旁邊剛被他罵得狗血淋頭的工作人員看到這一幕幾近昏厥。
“還好。”危淵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下子碰到後頸的咬傷,立馬縮回了手。
s看了一眼危淵的咬傷,一邊唾棄自己的禽獸行為,一邊心裡卻升起了一股愉悅的情緒。他怎麼會不喜歡對方的身上散發着自己的氣味呢。
“現在形勢怎麼樣了?”危淵懶得去為對方心裡的小九九扯皮,現下有太多的事情需要關注。
“七區的宣戰目的還是不明朗,假如說是為了舊恨,有點牽強。”s回頭看了一眼忙碌的工作人員,“對方在隐藏目的,這很不好。”
危淵點了點頭。他總有一種感覺,erthia在極力告訴所有人,自己的目的是為了向oracle複仇。她向世人展示了她猙獰的傷疤,可是按照她永遠都把自己整個裹在黑袍面紗之下的習慣來看,她并不願意别人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甚至可以說是抗拒。
任誰變成那個樣子,都絕不會想讓别人看到自己的,尤其是一名女性。
“神谕者不是有很強的愈合能力嗎?erthia也和我一樣身體菜雞嗎?”危淵微微蹙眉,現在的未解之謎太多了。
“并不是,她身體的愈合能力和我們一樣。”s搖搖頭,“或許是她自己不想讓那些傷疤消失。”
就像一個用來不斷自我折磨的工具。
現在她不惜向世人揭開自己深藏多年的傷疤,假如這場突然的戰争不是真為複仇,那麼事情就更加棘手了。
究竟是什麼,讓她付出這樣的代價,走出這樣的一步棋,去吸引和誤導所有人的關注點以掩藏一件事呢?
過多的困惑讓危淵感到頭痛,同時肚子也向大腦傳遞了自己瀕臨餓死的求救信号。
如今的十區很難再找到像樣的食物,到處都是避難者和廢墟。所有的人都在為了抵禦而工作,吃飯的事早就被抛在台面之下,而另外兩位神谕者則是完全沒有感到餓,也就是在這時危淵才知道,其他的神谕者都是沒必要一日三餐的,普通人的一頓飯就足以讓他們正常地度過一到兩天。
看來消耗國家糧食的蛀蟲隻有自己一個了,危淵吃着s給自己煮的面,潸然淚下。
太陽照常升起,消散了薄霧,漸漸看清了現在這座宗教古城的現狀,一如既往地沉默着,随着時間的流逝越升越高。
“九區的空軍戰隊即将進入十區領空。”一個坐在指揮台上的男人發出了通知。
危淵一個站在指揮中心的天台,s留在了樓下負責指揮,在那方面自己沒什麼可幫上忙的,于是就選擇來到外面透透氣。
當然了,還要來練習自己的能力。
目前整棟指揮中心的靈魂都已納入了自己的網絡之中,每一次波動,每一次起伏,盡在掌握之中。而他就像是一隻結好網的蜘蛛,暗中觀察着一切。
還是太小了,危淵有點煩躁,自己嘗試過擴展這張網的範圍,最後卻發現最大的極限就是一棟指揮大樓加上外圍的幾座教堂。這樣的面積在戰争之中可以說是并沒有太大作用的。
“剛開始就挑戰這樣高難度的?”熟悉的嘲諷響起,“不要拘束與網絡,試試單個方向,能延伸到多遠。”
危淵僵持了幾秒,還是洩了氣,維持這樣一張大網實在是太累了。
單個方向嗎。
在休息了一會兒後,危淵調整了擴張的方向和模式,看了看底下監控人員預測的九區空軍即将入境的那個方向,再次放出了自己的意識,而這一次這股力量更像一隻離弦之箭,飛出的距離完全超過了他自己的預料。
穿越了無數的廢墟與荒蕪,那根箭最終真的射中了那隊正在接近迦勒的空軍編隊。危淵立馬停住了擴張,凝神靜氣,認真地附着在其中一架飛機上,随着它的前進而移動。
可是這一次的跟随還沒過三分鐘,危淵的臉色就慢慢變了。在第四分鐘到來之前他就已經沖下了樓梯,瘋狂地朝着指揮室跑去。
“九區空軍編隊已進入迦勒領空。”
新的通告傳來,許多看着修複的顯示屏的人們都松了口氣,援軍終于到了,看來這場詭異的戰争很快就可以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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