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而過,沒幾日,便轉眼入了十一月。
晌午的陽光正好,下午的寒風卻吹的人雙手冰涼。
天公雖不作美,皇宮裡的氣氛卻是熱鬧的。
十一月份,鉑番城和寶石城使者即将入京,鄭王大婚和皇後的千秋節相差不過十日。
去年皇後的千秋節,就那樣過去了。今年皇後有孕,皇家添新婦,又有近鄰使者來朝,千秋節勢必要熱熱鬧鬧辦一回的。
十一月三日,朱維桢剛讓興安把鄭王曹王送出宮去。
鉑番城使者還有兩日到來,朱維桢指了兩個王弟操辦迎接之事。
工部尚書趕在晚膳之前送折子入宮,禀報道:“工部正着手對南沙灣新渠進行清淤,應該會在十二月之前完成。”
洪水過後,河道總有淤泥堆積,南沙灣新渠是去年才開始修的,還未全部完成。想要繼續修築接下來的渠道,要先清理了洪水帶下來的淤泥石沙。
今年因為洪水、疫病耽擱了很久。天災剛過,朝廷不好在當地征召勞役,所以清淤和修築拖到了十一月。
朱維桢接過折子,看着上面工部要戶部撥銀的申請,提筆批複過後,讓陳福把工部尚書送了出去。
他皺着眉頭,神色有些煩躁,一場天災,花錢如流水。接下來的戰事,更是一筆巨大的支出。
朱維桢沉思沒一會兒,興安便進來了,問道:“陛下,坤甯宮差人來說晚膳時辰到了。”
朱維桢點了點頭,起身出殿,許是前幾個月折騰的太厲害,皇後這個月不再孕吐後,便胃口大開。
朱維桢和她用過幾回晚膳,見她用的香,自己也覺得有食欲。
朱維桢行至坤甯宮門口,正要進門,餘光卻看見連廊轉折處,背着人的地方,夏荷好似拉着一個衣着樣式陌生的婦人。
他疑惑的偏了偏頭,而後看向身後的興安,見興安點頭表示明白,才大步進了門。
大殿裡皇後笑容勉強,朱維桢若有所思,卻笑着問道:“可是孩子又鬧你了?”
皇後目光慈和,輕輕撫摸了一下肚子,方才笑道:“孩子好的很,陛下餓了嗎?臣妾讓夏木擺飯了。今日做了牛肉鍋子,熱騰騰的,正适合這個時候用。”
朱維桢扶着皇後坐在榻上,笑着說要好好嘗嘗,心中卻仍是疑惑。
夏荷是坤甯宮的女使,尋常宮人嫔妃都不敢與她拉拉扯扯,可方才,他見着那個衣着普通的婦人,并不畏懼夏荷,和一旁遮擋她們的宮人嬷嬷。
晚膳過後,皇後主動向皇帝提到:“陛下,十一月宮宴多,南邊的戲班子,人多口雜,又不通規矩,要是沖撞了入宮的命婦或者入朝的使臣就不好了。”
靜安宮的戲班子本就什麼大事,隻是朱維桢見皇後臉上滿的憂慮,好似有什麼事情瞞着他。
他仔細思索了前世,這時候他還在太廟祈禱,冬季不要再有雪災。那個時候,戲班子入宮出宮皆是皇後操辦,皇後不提,朱維桢也沒有心力去關心這些。
現在淑嫔協理宮務,皇後要不想跟淑嫔去說的話,的确應該跟他講一聲。
朱維桢用清茶漱了口,在皇後不自覺緊張的神色裡,笑着應道:“原本冬日了,戲班子也該回鄉過年了。先讓他們住到鄭王府上,鄭王大婚的時候唱上一場,也好回鄉過個好年。”
皇後勉強應下,在夏木擔憂的目光裡,随口提議皇帝去看看儀妃和大皇子。
朱維桢心思敏銳,一眼便看出了皇後因為自己而不自在。便吩咐她早點休息,轉身去了永樂宮。
陛下走後,坤甯宮氣氛冷硬,皇後臉色難看,咬牙問夏荷道:“把她送走了?”
夏荷點了點頭,小聲說道:“奴婢讓人給安城侯夫人遞信了,娘娘放心,安城侯府一定會妥善處理的。”
皇後閉着眼睛,不去看她。
皇後并不放心安城侯府,當年,若不是她們心軟疏忽,如今也不會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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