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懷生生的好看,幾個少婦與少女見了俞懷生,都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有那性子活潑的,就如眼前這個身着一身紅衣的少女,來到幾人面前,拽過領路少年到一旁。
“阿吉,這些人是做什麼的?”說罷眼睛還一直瞥向俞懷生。
“少梅姐,你怕不是看上那個郎君了吧,我勸你還是熄了心思吧,這是大當家的客人,容不得我們唐突。”名為阿吉的少年張口便道出紅衣少女所想,忙搬出大當家,止住她的想法,省得再過一會便要上前去強搶了來。
少梅橫眉一挑,有些生氣道:“不過問你一句,偏生說了這些。”
“少梅姐我是了解你的心思才好意相勸,怎麼反過頭來還嫌我話多。不跟你在這閑扯了,我還有事呢,耽誤了大當家的事,你我可承擔不起這責任。”阿吉說罷從少梅手中拽出自己的衣袖,複又回到俞懷生面前。
阿吉歉然道:“讓兩位久等了,方才有些事耽誤片刻,咱們這就去見大當家。”俞懷生搖搖頭表示不在意,随着少年往前行去,徒留少梅在原地望着俞懷生的背影癡癡不肯離去。
一路上可見寨子中房屋破舊,大多是以石塊堆積砌築而成,而此刻來到大當家所在之處卻是一座裝飾華麗的木屋,與别處格格不入,俞懷生見此不過瞥了一眼記在心中。
這時迎面而來一個身着綠衣的白面書生模樣男子,見到俞懷生先行一禮,俞懷生亦還一禮。
一旁阿吉笑着眯起雙眼叫道:“二當家我把人帶到了,就先回山下了。”
來人是盤虎寨的二當家,他笑着拍了拍阿吉的頭道:“你去吧,之前你要的那把木弓我已經做好,等你不當值時來尋我。”
阿吉面上笑得燦爛,忙用力點頭道:“謝謝二當家,我正好明日得閑,午後來找你。”
二當家彎着嘴角點點頭,阿吉開心的轉身離了寨子下山守門。
“閣下便是俞公子吧,我乃盤虎寨二當家名為白芃,我大哥正在裡間候着呢,有請。”白芃伸手一比,示意俞懷生随他而行,俞懷生邊走邊與白芃攀談。
“二當家好樣貌,我隻當是個讀書之人,不曾想卻是一個寨子的二當家,果真人不可貌相。”俞懷生說道。
白芃聞言道:“我常聽人這樣說,隻是大哥與我有恩,此處又和樂幸福,能當盤虎寨的二當家亦是我的榮幸。再者說了,俞公子也是好生俊俏,惹得寨子上下婦人女子圍觀。”
俞懷生聽後,目光微沉,這白芃竟能在短短時間内掌握寨子中的動向,可見并非常人,俞懷生瞧了瞧白芃,不曾落下白芃面上一絲表情。說話間已是到了大當家門外,白芃輕敲門扉,待裡面有人應聲後才推門入内。
“大哥,客人已經帶到。”
隻見屋内一個粗狂的大漢坐于堂上,身邊還樓了一女子,見俞懷生等人到來,忙推了女子起身相迎。
“哈哈哈,終于等到俞公子你來,有失遠迎。”大漢一張口聲音之大,震得俞懷生身後的杜喬耳膜生疼,又不好意思去捂,隻得皺了皺眉,往俞懷生身後躲去。
俞懷生也不在意杜喬的舉動,笑着抱拳道:“有幸得見大當家,今日到盤虎寨一行也算開了眼界。”
大當家聞言笑的更是開懷,拍了拍俞懷生的肩膀道:“俞公子果然是個會說話的,我們也不多啰嗦,直接開門見山的談談生意。”
杜喬看着大當家拍俞懷生那兩下,暗道幸好不是拍在自己身上,看少爺那僵住的嘴角便知大當家下手有些力道。
“既然大當家豪爽,我也不與你客套,今日前來正是為了商讨私鹽之事。”俞懷生不着痕迹的從大當家手下移開肩膀說道。
俞懷生今日特地來到盤虎山,便是為了從此處買批私鹽。買賣私鹽在當朝可是要被處刑的,若是被抓到坐牢還是小事,往大了說砍頭皆有可能。
百姓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便是食鹽,鹽鐵官營,百姓隻得從官家處購買,若是私下倒賣卻是大罪。
可是為何自古以來買賣私鹽屢禁不止,因着這其中利潤實在可觀,往往有人铤而走險,一本萬利。
“我這裡是有一批私鹽,是從漕幫兄弟那得的,漕運上查的嚴,我把它運到這頗費了番功夫和人力。”大當家一揮衣袍,做到主位置上,揮手示意俞懷生坐下。
俞懷生與白芃在左右下首坐定,俞懷生方才開口道:“一路艱險想必不易,不知大當家定價多少?”
大當家一聽俞懷生此言,笑着拍了下椅邊扶手大聲道:“俞兄弟果然直爽,我喜歡你的性子,就不願與那些個滿嘴之乎者也的書呆子打交道,咱們敞開窗子說亮話,這私鹽我要你一兩五錢一斤也不為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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