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懷生依舊跪着不肯起身道:“父親代我受過,因我破戒,皆是孩兒不孝,未能想明後路便着急離開蘭若寺。”
“并非是為想明後路,而是并無其他選擇,僅此一條路而已。若不殺了明悟,你隻怕前腳才踏出蘭若寺,他後腳便一封信寄往京城。明悟為非作歹多年,□□擄掠之事作下數起,礙于他的身份無人能責罰,緻使這幾年他愈發嚣張,殺他是必然之行,你又何錯之有?”俞繼之扶起俞懷生,沉聲說道。
俞懷生卻感念俞繼之對自己的疼惜之情,俞懷生感受到了父親的照拂疼愛,明明俞繼之可親去京城,偏偏為了自己留在寺廟處理後事,照料皇孫。
俞懷生怔怔看向俞繼之,俞繼之自然也看懂他眼中之情,這兩父子雖并非親生骨肉,卻都感受到對方的情感,一時更勝親父子。
杜喬在一旁也瞧的開心,俞府如今這般景況下,唯有父子二人齊心,方能打破此局面,換來新生。
三人圍坐下來,俞懷生将京城中的情況與俞繼之道來,俞繼之點點頭道:“能有這般已是不易,不枉費我這些年費力教導你,是我們俞府的好男兒。”
俞懷生第一次被人誇獎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俞繼之欣慰的看着俞懷生,三人談至深夜,俞懷生将母親金氏所備的包袱留下,與杜喬又悄然離開。
俞繼之神色複雜的看着這包袱,金氏卻也是個無辜命苦之人,嫁與他真是委屈了,良久俞繼之微微歎息吹滅了燭火,屋内一片漆黑,與外間夜色融為一體。
第二日晨起,俞懷生受蘇欣所托來到一處墳嶺,将所備祭品擺放在墳前,此墳下所埋葬卻是趙甯與其父趙将軍。
二人的墳碑皆是幹幹淨淨,似乎才打掃不久,連一絲雜草也無,依着墳前擺放瓜果腐爛程度來看,不過半月左右。
俞懷生将蘇欣所托的白色芙蓉絨花簪子放在墳前,燒香祭拜過二人,正待離開,忽聞腳步聲,俞懷生下意識的躲了起來,生怕被益陽城中人認出身份。
隻見一個瘸着腿拄着木拐之人,一晃一晃走至趙将軍墳墓前,連着磕了幾個頭,最終喃喃道:“趙将軍你不要怪我,也不要來夢中尋我,都是三皇子威逼脅迫,我才背叛陸豐軍,你大人有大量,冤有頭債有主,去找真正的主謀去吧。”
俞懷生在樹後聞言皺起眉頭,見那人祭拜完後起身要走,心下一思量,瞧瞧跟再其身後。
而京城中,蘇欣這邊覺得成日這般無所事事下去也不成,距離俞懷生回來還有些時日,總要找些事做,便起身去濱河橋畔小院尋念香,想起先前念香似有心事,也不知如今怎樣。
蘇欣到了濱河橋,見巷子口站着兩人,正在說話,瞧着舉止親密,這二人身影蘇欣卻是熟悉,更何況其中一人還帶着銀晃晃的面具。
蘇欣止了腳步,不在前行,二人似乎正在争吵,蘇欣隻得遠遠駐足,等其中一人離開後,這才進了巷子,敲響小院院門。
阿福問過來人是誰後,連忙快步來給蘇欣開門,迎蘇欣入内。
“念香和劉姨呢?”蘇欣見院中無人,轉頭問阿福。
阿福如今曉得蘇欣為人和善,也不那般拘謹害怕,笑着說道:“夫人去隔壁鄰居家串門去了,念香小姐方才出去後回來,隻說身子不适便進屋躺着休憩。”
蘇欣點點頭道:“你去忙吧,不用理會我,我去看看念香。”
阿福應下,自去廚下做活不提,蘇欣敲了敲念香房門道:“念香是我,我能進來嗎?”
隻聽屋中一陣忙亂聲起,半晌一個沙啞的聲音道:“阿欣,進來吧。”
蘇欣推門而入,見念香正半躺在床榻上,眼珠兒尚帶着紅意未退,鬓邊發絲還有濕痕,蘇欣坐到床邊,不曾開口,隻是看着念香。
“你怎麼來了,我好像昨晚着了涼,有些鼻塞難受,你當心些别過了病氣給你。”念香教蘇欣看的有些别扭,岔開話題道。
蘇欣見她如此,歎了口氣說道:“我方才在巷子口瞧見你和林慕吵架,隻是并未上前。”
念香聽後,雙眸微眨,片刻眼中落下淚來。蘇欣也并不問何因故,隻是抱着念香,輕輕拍撫她的後背。
蘇欣此時才想起,先前在郊外遊玩時,念香正是看到林慕等人來後,才似有了心事。如此看來這二人早有了來往,隻是不知為何起了争吵,看念香模樣卻是與情字難脫。
這二人究竟有什麼糾葛,蘇欣并沒有去探究,隻是将念香哄睡後,出去囑咐阿福念香這幾日身子有些不适,要她多加留心照顧。
念香既然從頭到尾都沒有吐露有關林慕之事,想來是傷心至極,蘇欣也不會問,與阿福告别後,便離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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