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劉思怡算是揚眉吐氣,腰杆子也直了,聲氣兒也粗了,雖然不複從前富有,可父親官職在身,日子總會好起來。
苟氏随劉思怡入京後,也不說走,一直厚顔待在劉府中。劉思怡雖是不喜,卻礙于名聲不好将苟氏趕走。
不能将苟氏趕走,可劉思怡卻像從前苟氏在俞府中如何對待自己,如今也這般對待她。
劉府中下人也是會看主人家眼色,見劉思怡神色間對苟氏有厭煩,便明裡暗裡嘲諷苟氏,如何厚顔無恥待在别人家府中,況且劉大人已是喪妻,苟氏這一婦人賴在府中不走,難不成是要做大小姐的後母不成?
這話傳進苟氏耳中,直把她臊得慌,恨不得尋出那起子長舌的下人狠狠責罰。
奈何這裡不是俞府,她的話并不起作用,想要與劉思怡講,但劉思怡是個未出閣姑娘家,她又不能将此事說與她聽,隻在心中憋屈的不行。
下人懶怠不說,吃食上也不用心,常常過了飯點才端來冷了的飯食,苟氏無數次想要離開,可這劉家便是俞府最後的希望,不僅為了俞府,更為了俞懷柳的将來,況且她也不能白養了劉思怡這些年,她心中不忿,愈發忍了氣,咬了牙留下來。
直到後來,苟氏在街上偶然見到俞懷生,連忙拉住詢問,俞懷生隻道是祖父吩咐上京有事要辦,就此苟氏便纏上俞懷生,時時來看他,把他當做依靠。
劉思怡知道後,對苟氏的态度也好起來,畢竟她心中自小便喜歡俞懷生,即便不喜苟氏,但說到底她也是俞懷生的生身之母。
苟氏看破劉思怡心中所想,更加利用起俞懷生來讨些好處,兩個女人你來我往,面上看着親如母女,可私下裡都恨的牙癢癢。
苟氏此時聽劉思怡的話語,笑着說道:“我到底是他的親生母親,豈是他說斷便能斷的。好孩子你放心,你兩的事我還說的算,你隻管等着見他便是。”
石縫間的蘇欣聽這話心中氣悶,見身前緊貼的俞懷生,氣急之下伸出兩指狠狠掐向俞懷生腰間。
俞懷生不敢出聲,隻得默默忍了,嘴角微微一動,終是未曾開口,一雙黑眸緊緊盯着蘇欣。
蘇欣擡頭看向俞懷生小聲道:“我先恭喜你了,定下這麼個好媳婦。”
蘇欣方才擡頭,俞懷生恰好低下頭來,二人鼻尖竟是輕輕一觸,登時雙雙愣在當場。
俞懷生有些無辜,他早已與苟氏言明不需他插手自己的任何事,隻是未料到苟氏并未死心,還要利用自己謀取利益,從前是,現在也是。可是蘇欣此時正在氣頭上,哪裡還顧得上這些。
俞懷生思及于此情緒低落,低下頭來,不意與蘇欣撞了個正着,二人鼻息相近,呼吸間盡是熾熱,氣氛一時變了樣,二人都不敢用力喘息,生怕驚擾了對方。
就這樣僵持了半刻,蘇欣先紅着臉偏過頭去,俞懷生的低落早已不知所蹤,此刻嘴角挂着笑,輕輕摸了摸蘇欣的腦袋。
而此時外面劉思怡有些羞怯地說道:“我給表哥做的衣裳上次也沒來得及給他,不曉得他喜歡不喜歡。”
苟氏笑道:“他定會喜歡的,咱們母女兩拜完佛便回去吧。”二人聲音越來越遠。
待這二人走遠了,蘇欣和俞懷生這才從石隙中走出來。此時雖是春時,可二人在逼仄的山縫間待了這一會子,便是一身汗,俞懷生原本還聞着蘇欣發間隐隐蘭花清香,隻覺心裡分外安定,此時乍一分離還有些不舍。
蘇欣卻不管俞懷生在想什麼,自己悶着頭往前走,忽而被人拉住手,蘇欣還要掙開,奈何功夫不如人,自是擺脫不得。
“阿欣,那都是她們自己的決定,我也不會聽從的。我心中所想你當了解才是,她為了利益從不曾在意過我的想法,兒時将我過繼出去,從那時起便不是我的母親,她做不得我的主。”俞懷生認真的看向蘇欣說道,其中的她,自然是狠心的苟氏。
蘇欣這會子腦中也清明不少,許是方才空間狹小,使得腦中混沌不清,也或是聽着别的女人商讨如何搶奪她的懷生哥哥,心中醋意翻騰,失了方寸。
現下聽了俞懷生的話,也曉得他的無奈,這些都非他本意,自然怪不得他。
蘇欣漸漸平了氣,隻是依舊不說話,低頭看着腳下石子,來回踹着出氣。
“阿欣?”俞懷生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蘇欣暗歎叫的這麼好聽,自己都快忍不住回答他了。
“阿欣,要不你打我兩拳出出氣?”俞懷生拉起蘇欣的手往自己身上砸,蘇欣忙縮回手。
“誰說要打你,我想吃百花糕了,方才瞧着廟門口有賣的。”蘇欣笑着說道,俞懷生見她笑了,自家也放下心來。蘇欣懂得見好就收,也不再生氣,面上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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