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峰與王媛媛的婚事,是由王媛媛母親吳氏竭力從中周全方才定下,其中繁雜事宜皆免了去。
吳氏與李恒峰母親肖氏商議好,對外隻說自小便定下親的,外人也不會覺得是有什麼内情,才會這般快速結下親來。
這些事情王之章俱不知道,他還有一年就要平調至京中,有許多事情要處理,自是顧不上家中。
直到吳氏悄悄把事定下來後方才告訴王之章,王之章聽後狠狠甩了吳氏一巴掌。
他此時雖未想過拿王媛媛的婚事來做什麼交易,可也不想将自己的女兒嫁在這偏遠城中,以後入得京城什麼王公子弟沒有,攀上哪個高枝不比嫁給李恒峰這般武将之家要強。
李家在益陽城中看着算是當地知名世家,可放到京中可不夠看的。王之章自然也是瞧不上,他恨吳氏擅自做主将女兒許了人家,不僅是對他一家之主威嚴的挑釁,而且是鼠目寸光之舉。
事情到這裡本也就過去了,王之章盡管不滿李家門第太低,但也算是一方勢力。
如今長勝軍獨占鳌頭,邊境又隐隐有戰事要起之意,正是用人之際,沒了陸豐軍的阻擋,長勝軍的威勢更是勢如破竹。
王之章這般沒有地位靠山之人,也定是不敢悔婚的。但在一日,京中三皇子所派之人到來,尋這些官家富戶之女作妾外室,以此結勢。
到此時王之章還有什麼不明白,前後一思慮便曉得吳氏此番作為的本意,更是氣上加氣,回房将吳氏又痛揍一頓,打的吳氏口鼻流血,暈厥過去。
還是王媛媛聽到聲響急忙趕來,才阻止王之章,再打下去。
王之章見到王媛媛心中氣依舊未消,狠狠地踹了王媛媛一腳方才罷休,轉身去玲姨娘房中,再不願見這母女兩人。
王媛媛不料王之章竟這般心狠,全然不顧多年夫妻情分,将吳氏打成這般模樣,往後吳氏在府中也難立威。
王媛媛後悔因自己的婚事害吳氏落得如此境地,哭着找來大夫替吳氏診治,所幸都是外傷,并無大礙。
自此以後母女二人對王之章都心存芥蒂,從前都曉得他狠心,卻不成想這般無情,他年少貧苦之時,尚且是吳氏娘家資助,才能又如今地位。
隻歎人一旦發達卻忘了根本,一切在權勢面前皆是虛無。吳氏再是懊悔嫁與王之章也無用,如今女兒未出嫁,家中還有個玲姨娘,她腹中還有塊肉。
吳氏私下将田地鋪子轉移到王媛媛名下,這家本就是她吳氏的嫁妝撐起來的,如今要毀了,也是易如反掌。
她絕不會讓王之章用她的錢财,來養活那些不知從誰肚子裡掉下的種。
而此時的俞懷生迎着冷風,遠遠眺望見東邊太陽升起。俞懷生見身下驢子累的粗氣直喘,也不好一直騎着它,便下來牽着驢子趕路。
初陽升起,天邊染了個透紅,将這漫山遍野籠罩在霞光之中,俞懷生停下身來,望着這難得的美景有些呆愣。
俞懷生口中吐出白霧,看着漸漸升高的紅日,不禁感歎景色之秀麗。
他在寺廟中,一直都是忙碌做活或是上早課,從未有過空閑,能出來看看日出美景。此刻重獲自由身,站在原野之上,被日光籠罩的俞懷生眼中微澀,有一種重獲新生之感,難以言喻,唯有親身經曆方才了解。
待日頭升高後,俞懷生略作整頓,又牽了驢子往下個村子走去。
山邊村落已有村民晨起,屋舍煙囪冒着濃濃炊煙,夾帶着清晨寒氣飄入鼻尖,趕了一整夜路的俞懷生聞之,精神一震,加緊趕路。
俞懷生到集市上買了些幹糧放進包裹中,又添置了一身灰褐色薄襖,他原本這身衣物,屬實耐不得寒冷。
手頭也就這些銀錢,他又不會經商,往後用錢的地方還很多,隻能節省着買了身薄襖。也幸虧俞懷生年輕身子骨強健,還會武功,所以穿着薄襖也能扛下來。
俞懷生哪怕是穿這身灰褐襖子,牽着頭驢,也絲毫不影響他的好模樣。
從未經過風霜的面龐,如墨黑般的眼眸狹長明亮,本是肅穆神态,眼中清明之色逼得人不敢直視。但鼻尖唇瓣凍得通紅,多了幾分惑人之态,誘的集市上大小婦人都拿眼偷瞧俞懷生,也有好些男子也盯着他看,便是買餅子的老闆見俞懷生此等模樣,多送了他兩張餅子。
起先俞懷生還未察覺,但看的人多了,俞懷生也注意到了。
他此時的身份不宜太過招搖,匆匆購置了些物件,離了集市,在道路旁,捧了一把灰土抹在臉上,拉低了帽檐遮住雙眉,好歹隐藏了些俊朗模樣,遠瞧去倒有些農家小子的樣子。
俞懷生悶頭趕路,遇到分岔路口便拿出輿圖查看,凍得手腳冰涼走不動道,坐在粗壯樹木後生火取暖,将包袱裡的餅子拿出來,在火上烤軟些再入口,就這冷水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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