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遠冷不防的被他推得坐在地上,然後還沒等反應過來,隻見榮祥已然起身,然後跌跌撞撞的退開房門跑了出去。他連忙幾步追了出去,眼見榮祥沖進了浴室,然後便聽見撲通一聲水響。待他跟進浴室時,眼前的情景讓他大吃一驚。隻見榮祥和衣跪在盛滿冷水的大浴盆裡,整個上身連同頭臉都徹底的浸于水中,似乎是想要溺死自己一樣。傅靖遠遲疑了一下,上前想要把他拉起來。誰知就在他剛剛伸出手時,榮祥忽然水花四濺的直起身來,他大口的喘息着,用手抹了把臉上的水,平靜下來後,他終于對着面前那目瞪口呆的人開了口:&ldo;你來了?&rdo;傅靖遠後退一步:&ldo;你這是在幹什麼?&rdo;榮祥濕淋淋的邁步出了浴缸:&ldo;我清醒一下。&rdo;他拿起台子上噴了香水的大毛巾擦着頭發:&ldo;做夢的時候,總要死一次,才能清醒過來。&rdo;傅靖遠聽了這話,既不理解,而且覺得很詭異:&ldo;死一次?&rdo;毛巾蓋住了榮祥的上半張臉,隻能看到他嘴角微翹,似乎是帶着點笑意的:&ldo;是的,死一次,才能驚醒。&rdo;傅靖遠望着他,心裡忽然有點害怕。謝廖沙曾經告訴過他,過量注射嗎啡終有一天會使人陷入精神錯亂的境地。而榮祥剛才的行為言語,已經很有些不正常了!他掏出手帕,擦了擦額上剛才被濺上的水珠--------還夾雜着冷汗。他真有點害怕了,他怕榮祥會忽然撲上來咬斷自己的喉嚨,這事,他幹得出來。不着痕迹的又退了一步,他把一隻手放到腰間的槍套上,面上卻不動聲色:&ldo;我去叫人給你換身幹衣服。&rdo;榮祥擺擺手:&ldo;不必,我自己就行。&rdo;說着扔下毛巾,側身從傅靖遠旁邊擠了出去。傅靖遠沒敢多說,等他進了卧房後,便徑自出門,站在大太陽底下,他的心情方漸漸的平複了下來。傅靖遠進門時,顔光琳隻擡頭看了他一眼,随即又低下頭,專心的去擺弄床上那幾件嬰兒衣服。傅靖遠有點臉上發燒,他刻意的别過臉去,不想看見她的大肚子:&ot;你近來好嗎?&ot;顔光琳把那些小衣裳整齊疊好:&ot;還好。安妮護士每周都會來,她說我一切都很正常。寶寶也很健康。&ot;&ot;哦……那就好。&ot;&ot;他還好嗎?&ot;傅靖遠站起來,自己給自己倒了杯冷茶:&ot;他還是老樣子。&ot;&ot;上次,你說你要給他戒針?&ot;&ot;是。&ot;顔光琳擡眼看着他:&ot;他不會同意的。&ot;&ot;是,他執意不肯。&ot;顔光琳輕笑一聲:&ot;他怕受罪。他這人膽子小極了!不過很奇怪,他不怕死。潼關那次,聽說你來了,他急急忙忙的就去自殺。現在想起來,怪好笑的。&ot;傅靖遠幹咳一聲:&ot;那個……光琳,你想去看看他嗎?&ot;&ot;他有問過我嗎?&ot;傅靖遠遲疑了一下,決定如實回答:&ot;沒有。&ot;&ot;那就算了。&ot;顔光琳一手拄腰,一手扶着床頭站了起來,和先前相比,她醜了許多,一張臉黃黃的浮腫着,面頰上滿是斑點。可是她的神氣态度并沒有任何改變,依然是明朗而堅定的樣子。&ot;我并不怨恨他什麼,因為畢竟當初是我自己鬼迷心竅跑去找他的。因為這個,我壞了名聲,不能回家。但我不後悔。那個時候,我的确就是愛他。&ot;傅靖遠在她面前,總是有些底氣不足,他嗫嚅着問道:&ot;那現在呢?&ot;顔光琳慢慢的走到窗下的椅子旁坐下:&ot;他心裡沒有我。旁的時候看不出,生死之時,就看出來了。&ot;她扭頭望着窗外:&ot;他死前,都不願見我一面。這讓我寒心透了。&ot;傅靖遠聽了這話,忽然覺着有種隐隐約約的輕松,他暗自想,如果當初你選擇了我的話,現在又怎會淪落到這般地步。&ot;秩甫兄托我問你,還需要什麼。&ot;&ot;哦,你告訴我三哥,讓他給我帶一些小說來,還要一些脂粉,就是三嫂從上海帶來的那種,叫做密斯佛陀。&ot;&ot;好。&ot;雙方沉默許久,傅靖遠覺着有些不自在了,便起身準備告辭。顔光琳想要起身送他,他連忙拒絕。顔光琳便又坐了下來:&ot;靖遠,謝謝你這些日子對我的照顧。還有,謝謝你沒有殺他。&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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