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方明決定不再打擾年輕人的交流,他輕輕拍了拍齊凡逸的肩膀,微笑着說:“你們年輕人好好聊聊,我就不打擾了。”然後,他轉身大步離去,留下了年輕人的空間,讓他們自由地交流和相處。他的步伐堅定而有力,仿佛在向女兒傳遞着一種信任和支持的力量。
三人在顧方明走後,一時間陷入了沉默之中,他們面面相觑,似乎都不知道該如何打破這尴尬的氣氛。前廳變得更加甯靜,隻有微風拂過樹葉的聲音和遠處傳來的鳥鳴聲。
顧雲秀鼓起勇氣,擡起頭來,她的目光與齊凡逸相遇,仿佛有千言萬語在其中流轉。她的心跳加速,臉頰上更是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為了緩解尴尬,她清了清嗓子,試圖找些話題來打破沉默。
顧雲秀微微轉身,對身後的陸小霜輕輕說道:“小霜,給兩位公子續茶。”然而,陸小霜卻如同石化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神空洞,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顧雲秀感到一絲詫異,她再次輕聲呼喚道:“小霜?”但依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齊凡軒的目光被陸小霜的異常吸引過去,他不禁眉頭微皺,心生疑慮。便下意識地說道:“小霜?她叫小霜?”齊凡軒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憂傷,他低聲說道:“我以前有一個婢女,也叫小霜,可惜她已經不在我身邊了。”
顧雲秀心頭一震,她看着齊凡軒,關切地問道:“她怎麼了?”
齊凡軒默默地歎了口氣,“她,去世了。”一時間,廳内彌漫着沉重的氛圍。
顧雲秀心中湧起一股同情,她輕聲安慰道:“世事無常,我們隻能珍惜眼前人。”
齊凡軒微微點頭,他的目光落在陸小霜身上,若有所思。
這時,陸小霜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身子微微顫抖着。她用略帶驚恐的眼神看了看齊凡軒,見他沒認出自己,又迅速低下頭。她支支吾吾地說:“小姐,我……我……走神了。我馬上去。”
陸小霜端起茶壺來到兩人身邊,齊凡軒的眼神一直追随着陸小霜,若有所思地看着陸小霜,總覺得她的反應有些奇怪,他不禁暗自琢磨着。
陸小霜感受着那道炙熱的目光,端茶壺的手微微顫抖着,幾乎要将茶水灑出。當她将茶杯遞給齊凡軒時,動作略顯生硬,手一抖,茶水灑了一些出來。她趕緊收拾,借着低頭的動作,避開了齊凡軒的視線。突然,一個不經意間,陸小霜觸碰到了齊凡軒的手指,她頓時如觸電般縮回了手。
齊凡軒察覺到了她的異樣,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并未言語。
顧雲秀察覺到了陸小霜的異樣,她總覺得今日的小霜有點怪怪的,心裡不禁有些擔憂。便微笑地對齊凡軒着說道:“小霜向來穩重,今日或許是身體不适,我讓她先下去歇息吧。”說罷,她示意陸小霜離開前廳。
齊凡軒點點頭,表示理解。但他的目光卻始終停留在陸小霜消失的方向,心底的疑問愈發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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