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我這是在哪?”周耀似乎來到了一片有些錯亂的空間,那空間中存在着一些老舊的課桌,那些桌椅橫七豎八地躺着,唯有自己的位置保持着秩序。
“媽媽就是他,是他用鉛筆紮我的眼睛。”小男孩拉着母親的手奔向了周耀的面前。
耳旁突然出現了一聲聲的呓語,緊接着是大人們的諄諄教誨,小孩子不能争鬥,小孩子要相互友愛,不能使用暴力。
不,我沒有,我害怕他們,我甚至不敢靠近他們,我怎麼可能用鉛筆紮别人呢,一聲莫名的回聲響起。
周耀擡起頭,原來他一直趴在課桌上。手臂上被枕着的袖套上已濕了一片。他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哭了嗎?
他左臉微側,突兀地看到一副碩大的眼眸正死死地盯着他。
“媽媽就是他,他上課的時候用鉛筆戳我眼睛。”他語氣堅定,好像這一切就發生在過去的幾秒鐘。
周耀呆呆地望着,盡管對方的眼神中得意之情已經快要滿溢出來。
那是污蔑,我為什麼要妥協,就因為對方的威脅嗎?另一個背景音急切地釋放着不滿,好像在慫恿着周耀發洩心中的怒火。
但那聲音明顯無法威脅周耀的存在,他作為第三方的觀察者,此時無法掌控任何行動。
周耀沉默着,隻是淚水彙聚在臉頰下方,滴落在地面上。
然後,突然間極度的悲傷和惡心襲來,周耀極力想要掙脫那情緒,隻不過那情緒突然間彙聚成一團不明所以的存在,遮住了面對着小男孩的臉龐。
那是一種混沌無序的存在,而此時在周耀的印象中,是扭曲而令人厭惡的抽象形象。
“你去死!”周耀忽然間得到了什麼力量,然後爆發出強大的精神力,那精神力猶如飛翔的箭矢般射向那個存在,在沒入那個存在的一瞬間,一陣火光爆炸開。
那個人的臉消失了。
周耀大喊一聲,從床上驚醒了過來,身上已經被汗水打濕。
“周耀,你還好吧?”對床的林浩揉着惺忪的睡眼問道。
“沒什麼,做了個噩夢。”周耀簡單解釋了一下,隻是在回憶噩夢中的場景。
這場景好像确實在現實世界發生過,但是在他模糊的記憶中,好像是僅存在裂隙之地的擾動。
他頭疼欲裂,裂隙于他而言,不是注定瘋癫的恐懼,也不是欲望自足的極樂,并不是靈魂湮滅的虛無,更像是這種無法描述的存在。
周耀仔細思考,相比現實世界,裂隙之地好像更接近真實,他隻是冥冥中有這種感覺。
感受到裂隙背景精神強烈的擾動,劇烈的頭疼讓他不得不放棄思考。
雖然臨近半夜,室内的氣息卻依然悶熱難耐,周耀為了透一透氣,隻得下床走向陽台。
午夜的月光皎潔無邪,清冷的淡色調趕走了人間的吵鬧和煩悶,唯獨留下來一灘悲傷的月色。
當心情平複的周耀重回裂隙之地時,他依然感受到了這一絲悲怆感,那感受好似鋼琴家在女孩身側為她獨奏一首鋼琴曲的心境。
如果今晚有裂隙之地有味道的話,周耀覺得用雞尾酒的苦澀來形容比較貼切。
正當他正在細細品味這種感受時,遠處裂隙之地的異動驚擾到了他的思考,他熟練地将自己的精神力隐入背景,向異常處探查。
“一隻裂隙海妖。”周耀心中一驚。
如果裂隙渡鴉所帶來的悲傷像是空曠而寂靜的原野,那裂隙海妖的悲怆便是狂風怒濤的海洋。
裂隙海妖所産生的精神力能很大的影響裂隙人類的情緒,周耀一回想,可能自己今天的噩夢的起因便是在此。
突然,那裂隙海妖開始異動起來,一聲标志性的哀嚎後,它開始向遠處的地面俯沖。
周耀心中一驚,難道是自己被發現了?
回過神來後,他發覺海妖沖向的位置并非自己所處,而是不遠處的一條小道上,隻不過樹林陰暗,他并不能通過目光尋找到什麼。
他一咬牙,繼續向更遠處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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