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習慣這束光了嗎?”空中的風呼嘯而過,但卻比夢中的要溫暖太多太多,至少它們真實有溫度。
“風……好舒服……”維爾汀呢喃着,“哼哼,你還沒試過更舒服的呢,看在你剛剛出院的份上,我這次開的溫柔點。”掃帚劃過厚厚的雲層,建築群宏偉的輪廓逐漸顯現出來,此刻,烏雲不再。
“他們還好嗎?”維爾汀俯在紅弩箭的耳邊說道。
“挺好的,大家都為了你忙的腳不沾地,通宵未眠。我看現在睡得最好的隻有你了。”
空中的白鴿舒展着自己的翅膀,這次它們的羽毛潔白如雪。
“z女士,槲寄生,十四行詩,周白還有安室玲……從改革法案,宣戰抗議到無數次的打探,辯論與計算。所有人都在不約而同的為你撐傘,維爾汀。”
風吹起白鴿的羽毛,洋洋灑灑的落在維爾汀的手裡。
“會過去的,這一場暴雨。”
“謝謝你們,是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羽毛脫離她的手心飄向天空,那裡才是他們的歸宿,自由與和平的歸宿。
“兜夠風了,是時候返程了。”
“我們接下來做什麼?”清涼的風讓維爾汀清醒起來,往日的夢魇消失不見。
“不知道,先和你那些朋友見個面吧,隻要能和戰友們一起并肩作戰,就無需畏懼前路的艱險。”
湧動的風撲面而來,紅色38号在天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向着遠方墜去,宛如閃爍的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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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好些了嗎?”槲寄生輕輕拍着星銻的後背。
“咳咳,咳咳,噎死……噎死我了……”
“水來了,船長請小口小口喝,不要對食道造成太大的壓力。唉,apple早說過,吃東西不能總是這麼急……”
星銻似乎一句也沒有聽進去,揚起脖子,一口氣将水全灌了下去。
“咳……咳,活,活過來了……啊……”星銻深吸了一口氣,“我還以為要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也見不到維爾汀出院了。”
“還能見到哦。”
“你說的倒是輕松,不對,怎麼多了一個人的聲音……是……”
當星銻轉過頭,眼角一酸,奪眶而出的情緒,是驚愕,還是歡喜的熱流?
她自己也不知道。
但無數個掙紮的日與夜,是無望與希望的界限,現在,他們終于踏過了這條鴻溝。
“維爾汀,你個混蛋!”星銻幾乎是用盡全了身力氣撲進她的懷抱。
“你終于知道回來了。”
重逢就像一個沙漏,淚水與痛是那涓流的沙,每一次的翻轉,就會引起一次決堤。
星銻撲進她的懷裡,沙漏中的沙子流向了盡頭。
“你的身體還好嗎?我看到你身上接了很多設備……現在有什麼不适嗎?”
“要補充點營養嗎?維爾汀小姐,我們這裡剛好有很多剛做好的健康沙拉。”
“你是從哪裡回來的?有這麼多白鴿跟着你。你好像胖了,不對,應該是瘦了,嗯……還是不對……”
衆人的問候如同潮水,所有人都有很多想說的,但是當重逢的一刻到來之時,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我很好,沒胖也沒瘦,身體也很好,隻是有點頭痛,見到你們真好。謝謝你們還在這裡……還在我身邊……”
星銻使勁的把臉往面前的衣襟上揉了揉。
“這不是廢話嗎?我們我們當然要等你回來呀,你可是我們留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朋友了。”
似乎所有的等待都獲得了應有的回報。
但是此刻,許多人的腳步聲從樹林中傳來,訓練有素,邊銳分明。
“歡迎回來,維爾汀。”身着白袍的人出現在林中。
“我們正好有一個好消息要分享給你。”康斯坦丁的身旁站着十四行詩,z女士,還有一些沒有見過的職員。
與十四行詩對視的那一刻,她似乎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
“……這樣很好,這樣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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