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房間内充斥着各種魔藥的味道,小小的桌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粗糙的器皿與煉金工具。
“五又三分之二的銀酒,20滴蛤蟆油,再來點烏卡亞利軟黃金的渣滓。”
蘇芙比正趴在桌子上攪拌着眼前的半杯固體,她思考了一會兒,又從裙子裡掏出兩條顔色鮮豔的試管。
“放入正在燃燒的酸鹽,蘇芙比偉大的變形藥劑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
蘇芙比激動的為自己鼓勁,将剩下的酸鹽倒入,燃燒的酸鹽落入碗中,古怪的氣味彌漫了出來。
“咦——這是怎麼回事?邊緣的液體怎麼變成粉紅色了?”
蘇芙比很快反應了過來,鐵碗與酸鹽發生了反應,她偉大的作品在此刻功虧一篑。
她氣惱的蹦起來,在房間裡急得團團轉,但是藥劑不可能複原了。
她隻得重新計算藏在裙子裡素材的數量,而在不遠處,腳步聲正在接近那扇關閉嚴實的門。
“蘇芙比小姐,晚餐的時間到了。”
煩人的守衛,又來敲門了。
敲門聲緩緩響起。
蘇芙比發現素材不夠用了,她無法再重新調配魔藥。
這是她最後逃跑的機會,如果現在出不去,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手中的試管微微發燙,在思考幾秒鐘之後,她終于做足了心理準備,捏起鼻子将藥水一飲而盡。
不純淨的藥劑躺過咽喉,在食道裡散發出木材的氣味,接着頭發開始發癢,變輕,指甲也變得像棉花,像四周無限的伸展,她感到喉嚨變成了一顆懸挂在體内的太陽,鮮明的彰顯着自己的存在。
“唔……咳咳……”喉嚨癢的難受。
“我成功了嗎?讓我看看……我變成了什麼?”
蘇芙比剛撇了一眼鏡子,就尖叫了起來,她被自己現在的樣子吓壞了。
“衣帽架怎麼會這樣?我打算變成一個行動自如的網球的!”
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鑰匙插進了鎖芯,咔嚓一聲,門被打開了。
“蘇芙比小姐?”
端着餐盤的基金會所守衛愣了一下,視線上下移動,房間内空無一人,守衛也沒有看到可以藏下一個人的掩體。
房間頓時陷入到一種相當尴尬的沉默之中,守衛看不見她,蘇芙比也不敢亂動。
守衛在房間中踱步,搜尋着每一個角落,但他永遠也想不到身後的這個衣帽架,就是他的目标。
蘇芙比可以看得出來,守衛不太喜歡這個衣帽架,甚至不願意多看一眼,但他依舊沒有離開,隻是轉過身去面向書桌。
桌上那碗被攪拌成泥的半成品很引人入目,他用手套粘了粘,在鼻子下輕嗅。
但是此時的蘇芙比正遭受着酷刑,失敗的藥水,發揮着奇妙的作用,她的喉嚨發癢,裡面就像長出了一團水草,不僅在跳舞,還在燃燒。
她祈禱着守衛可以盡快離開,可是守衛依舊不願意放棄,酷刑還在持續。
終于蘇芙比再也忍不住了,她一定要将喉嚨中的水草給吐出來。
伴随着劇烈的咳嗽聲,守衛驚訝的看着身後正在咳嗽的衣帽架。
“蘇芙比小姐?”
眼見自己被識破,蘇芙比隻得用盡全身力氣去适應這具奇怪的新身體,她緊抓着帽子向敞開的大門跳去。
吃力的動作,緩慢的移動速度——她不禁想起了雙腿直立行走的日子。
很可惜,他在守衛的眼裡,此刻蘇芙比慢的就像一隻蝸牛,他輕而易舉的抓住了她的支架。
“蘇芙比小姐未經同意,你不能離開這個房間,請原諒我接下來的暴力行為。”
蘇芙比拼命的擺動着身體,衣帽架因為生氣的緣故,瘋狂的顫抖着。
“你們這是非法監禁,放我離開。”
蘇芙比将桌上的魔藥打碎,守衛被熏的噴嚏連連。
在這招奏效之後,蘇芙比不斷的将各種各樣奇怪的魔藥丢向守衛。
魔藥混合在了一起,整個房間都被染成了粉色。
這是獨屬于蘇芙比的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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