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扶蘇的臉色,先是欣喜到疑惑再到眉頭緊鎖,蒙恬頗為奇怪,但并未多問。
扶蘇雖然是他的弟子,但是并不長于軍略,而且扶蘇之所以拜他為師,主要還是嬴政的意思。
一方面是扶蘇師從淳于越,雖然學到了知識,但卻不夠殺伐果決,嬴政想要他去軍營裡面曆練,鍛煉自己的血性。
同時也有監視蒙恬的意思,畢竟蒙恬手裡掌握着大秦最為精銳的長城戍邊軍團,也就是三十萬蒙家軍,這一部分軍力占據了大秦三分之一的兵力,不得不防。
扶蘇拜蒙恬為師,雖然沒有得到蒙恬的真傳,卻得到了他的友誼,便是蒙恬這種鐵血男子,也被扶蘇的魅力所俘獲。
“韓信,你如何看待易小川的軍論?”蒙恬轉頭看向身後的韓信。
“雖然奇妙,但過于稚嫩,隻要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将,隻需按部就班地行動,他的這些小伎倆很難起到作用。”
韓信頗為高傲地擡頭說道,雖然他将易小川的成績列為了第一,但并不代表他認可易小川的能力。
特别是現在的韓信,除了胯下之辱,就再也沒有經曆過挫折,第一次來鹹陽求職,便因淩川的舉薦,得到了大秦頂級将領的認可,年少輕狂,目中無人,确實可以。
“不錯,其實戰場上兵法都是空的,最好的兵法就是步步為營,所有的戰鬥說到底就是在敵軍找到自己漏洞之前,先找到他的漏洞。
因此,隻有将自己立于不敗之地,便可從容應對戰場上所有的變化。”
蒙恬似是在教導韓信,又似在教導扶蘇。
“結硬寨,打呆仗。”淩川說出了後世曾剃頭的戰法。
“不錯,其實隻要結硬寨,打呆仗,便可應對戰場九成的變化,淩博士這總結到位。”蒙恬欣賞地看了淩川一眼。
而身後的韓信同樣是目光閃爍,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淩川如此大的軍功,在蒙家軍中如此威望,卻隻是去通文館做了一個小小的博士。
但是韓信他絲毫不敢怠慢面前這個人畜無害的淩川,且不說自己是他舉薦的,更何況這些天通過打探,他也明白了淩川在蒙家軍的含義,也知道在那頗為瘦弱的身體裡面蘊含着怎樣的能量。
“易小川的戰法雖有瑕疵,但瑕不掩瑜,其其中的很多戰略思想都值得我們借鑒,而且相較于其他之人,卻是好了不少,此次判定他為軍略第一,我沒有意見。
而這項羽的軍略,堂堂正正,輝煌大氣,稍微經曆戰場磨練,将會比易小川更容易成為一軍之主将,這一次考試,有他們兩人參加,那便沒有浪費。”
蒙恬蓋棺而論,一錘定音,随後又指向另外八張:
“此八人偶有出彩,但大部平平無奇,或許是易小川和項羽的玉珠在前,導緻吾看他們卷子之時,總感覺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既如此,我便先帶這十人卷子和将軍的批語以及此次比武的名次,先去見陛下,他們最後的軍職由陛下定奪。”扶蘇拿過案桌之上的卷子,笑着說道。
“恭送公子。”蒙恬起身。
“将軍留步。”兩人相互客套一番,便離開了這裡。
淩川亦跟随扶蘇離開,隻留下韓信那流轉的目光。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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