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噗咳咳咳。&rdo;駕駛座上的空露忽然傳來的這麼幾聲咳嗽。塗之郁這才恍悟自己說了什麼,她立馬解釋:&ldo;不是不是。&rdo;她哭笑不得:&ldo;我不是那個意思,成瑾之前說……&rdo;&ldo;你有沒有覺得她變了。&rdo;成瑾打斷她的話,微微偏頭對着空露說:&ldo;從前的她很矜持的。&rdo;塗之郁:……空露好好開着車,隻是聽着,不發表任何言論,表示不參與她們的中。塗之郁咬牙憤憤,抓住成瑾的肩膀就咬了下去,一秒後放開,看着空露補充剛才的解釋:&ldo;不是,之前我夢到未慕和她的過去,想繼續看完。&rdo;說到這兒成瑾回頭看了她一眼,塗之郁毫不客氣地賞賜了她一個白眼。&ldo;但是在别墅裡不能做夢,成瑾說這件事結束了帶我出去。&rdo;說完塗之郁伸手晃了晃成瑾的肩膀:&ldo;你告訴她,是這樣的。&rdo;成瑾一臉的被脅迫樣,不從心地說:&ldo;她說的都對。&rdo;&ldo;成瑾!&rdo;成瑾被這麼一喚,忍不住的笑意,伸手到後面,抓住了她的手,示意她坐:&ldo;好了不鬧了。&rdo;塗之郁哼了一聲,乖乖坐好。成瑾補了一句:&ldo;明天就帶你出去開房。&rdo;塗之郁氣地把手放開,&ldo;不理你了。&rdo;成瑾回頭隻是笑。車很快地開到了别墅,空露對着成瑾說了幾句話後,把後座的水七抱了回去。這麼久,她終于舒心了許多,今天之前,水七對她說的任何話她都記得很牢,從前她的那份記憶被未慕給帶走,她也順勢不告訴她,畢竟是她親手毀了她的夢七層。她想到兩天前,那天水七精神奕奕,完全沒有嗜睡的樣子,那個狀态讓空露很惶恐,在鬼的世界也有回光返照,她這樣,明顯就是那個表現。水七說她想和空露去學校。空露不知道水七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其實她不應該想到的,記憶被吃的人,沒有意外是不會回來的,更何況吃掉她記憶的人還在禁府。她還是陪水七去了學校,市裡的一個小學,很久之前,她們剛認識的那天,水七就是帶她去的學校。也是水七,讓她知道,小學生的記憶即散,又好吃。水七很喜歡穿旗袍,空露也給她買了很多,那天她穿的是一件素雅的綠色,頭發盤起,一雙恰好的高跟鞋。到了學校後,水七借口學生家長,再魅惑了門衛幾句,就帶着她進去。那天她們什麼都沒有做,隻是在cao場走了幾圈。她累了,空露就找了個石頭,兩人在上面坐着。坐着水七就靠在了空露的肩膀上,她指着天空飛過的一架飛機,淡淡笑了聲說:&ldo;其實你不用瞞着我,我知道現在我的身體到底是什麼狀況。&rdo;空露頓了頓,沒有回答她。&ldo;這麼多年,我一直在和你唱反調,你有沒有讨厭我。&rdo;空露看着她的手指緩緩放下,回了句:&ldo;沒有。&rdo;&ldo;空露。&rdo;水七喊了一聲,又說:&ldo;我知道我的記憶被吃了,但是為什麼,我總覺得你從前不是這個樣子的。&rdo;空露聽後微笑:&ldo;我從前是什麼樣的?&rdo;水七坐直,看着眼前的人,&ldo;至少不是現在這個樣子。&rdo;她看着天空想:&ldo;覺得你應該是個很貪玩的人。&rdo;cao場忽然吹來一陣風,水七頭上的一縷頭發掉了下來,空露伸手,将她的頭發夾在耳後,看着她,&ldo;為什麼覺得我貪玩呢?&rdo;&ldo;就是覺得你貪玩。&rdo;她歎氣:&ldo;現在認識的你,不愛說話,每天就是聽成瑾的話,她給你派任務你就做做,不做了在家裡,我出去玩你也不管我,回來了給我煮吃的,喝酒了還照顧我,我耍脾氣你也不說什麼,打你你不還手,罵你你也是笑笑就過。&rdo;水七說着就哽咽,她吸吸鼻子:&ldo;和你生活真的很沒意思。&rdo;空露看着他的樣子笑了笑,伸手擦擦她臉上的淚水:&ldo;怎麼說着就哭了。&rdo;水七癟嘴忍住,&ldo;我。&rdo;可一開口就又哭了出來,&ldo;我想哭就哭。&rdo;空露笑:&ldo;好,你哭。&rdo;水七擰眉:&ldo;你看你就是這樣,你能不能批評一下我。&rdo;&ldo;舍不得啊。&rdo;她舍不得,從50年開始,她就計算着日子,她還剩40年就要離開我了,她還剩30年就要離開我了,她還剩10年就要離開我了,她還剩5年就要離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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