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年景,升鬥小民的日子不好過,兵荒馬亂的年頭,日子就更難過了,不僅要應對兵匪賊寇的打家劫舍,朝廷的苛捐雜稅,還要應付幫派的敲詐勒索。
重重壓力下,底層百姓隻能另謀出路。
于是有人從軍入伍,有人上山當匪,有人則當上了鷹犬走狗……主講一個打不過就加入。
從軍當匪是拿命搏富貴,他怕死,幹不了。
鷹犬走狗他倒是想當,奈何沒本事人家不要。
思來想去,他隻剩一條出路,那就是加入幫派。
可他又不想當一個每日不是在打打殺殺,就是在打打殺殺路上的炮灰小喽啰。
為此他需要一筆錢。
猶記得當年逃難到羊尾鎮安家,姨父相中了中心城區的一間兩進院子,可惜錢不夠。
那時世道還沒現在這麼亂,姨父愛極了那房子,于是在東家的牽線下找鼍龍幫陸虎借了筆錢。
為了盡早還上借款,姨父平日裡除了賣字畫,幫人寫信,還給好幾家店鋪當賬房,一天到晚忙的腳不沾地。
姨母自小在武館長大,武功不弱,在鎮上林家商行當護衛,夫妻倆掙得都不少,不用一年就能将借款還清。
天有不測風雲,太平日子才過半年,一夥兵匪襲擊了羊尾鎮。
混亂中,姨父被殺,姨母為了保護表弟受了重傷,傷愈後落下病根,藥石難醫,再也幹不了體力活,更别說給商行當護衛了,平日隻能做些女紅刺繡補貼家用,欠陸虎的錢自然也就還不上了。
那次襲擊後,羊尾鎮所在的胭脂縣成立了護民軍,數次擊退兵匪賊寇的劫掠,保障了境内百姓的生命财産安全,吸引了大量難民湧入胭脂縣,結果就是房價逐年上漲。
兩年多過去,表弟家雖還欠着陸虎十兩銀子,但房價也翻了一番,漲到了三十兩,轉手一賣就是二十兩的進賬。
這年頭,二十兩可不是小數目。
有了這筆錢,就能讓陸虎在鼍龍幫給他安排個好差事。
可惜姨母雖說落下了病根,但一身本事還在,讓他不敢妄動,直到幾日前姨母染上風寒,成了卧病在床,身虛體弱的“廢人”。
麻臉表哥沒有急着動手,冰上人多眼雜,不是毀屍滅迹的好地方。
為了防止冰眼被他人搶占,三人的午飯是在冰面上解決的,凍得梆硬的馍馍就着同樣梆硬的腌鹹菜對付了一頓。
臨近傍晚,三人魚簍裡的各色魚獲已多達四十條。
近百斤的魚獲沒有運輸工具背回去得廢半條老命,好在鎮上的魚檔會到岸邊收購,不論斤,論條,不管大小,一律五文一條。
奸商啊,這些魚拿到市集上賣,至少二十文一條。
看着自己曆經風霜,起滿凍瘡的幹瘦小手,張弦心裡很不是滋味。
這世道,肉都被豺狼虎豹吃了,底層百姓隻能喝點清湯寡水。
“六子,天快黑了,該回了。”麻臉表哥催促道。
“來了。”
三人頂着凜冽寒風往城裡走。
風中不時傳來幾聲野狗的狂吠,吓的張弦握緊手中冰鑿子,要知道餓瘋的野狗可是連活人都敢襲擊的,冬日裡被野狗活活啃食的流民不在少數。
“六子,跟我走,我知道一條小路能避開那些野狗。”
張弦一直提防着兩口子,聞言立即警覺,狗親戚這是要再次對他下黑手了啊。
一想到待會兒兩口子手裡的冰鑿子就要往自己身上招呼,張弦呼吸不由急促起來。
放輕松,放輕松,無需緊張,血符一用,這兩狗東西便奈何不了我。
恢複冷靜的張弦亦步亦趨跟着兩口子,與此同時從上衣内襯兜裡取出血符【烏鳢甲】,抓破凍瘡,鮮血浸染,符箓逐漸淡化消失。
【烏鳢甲】,融合!
皮膚底下好像有什麼在蠕動。
下一刻,細小厚實的鱗片如雨後春筍翻湧而出,織就成覆蓋全身的貼身甲胄。
心念一動,面部鱗甲隐沒消失。
張弦輕撫着手部鱗甲,觸感如魚鱗,卻比魚鱗要柔彈,韌勁十足。
甲胄上身的張弦心神大定,連腳步都變的輕快起來。
犬吠聲逐漸遠去,路越走越偏,拐進一條逼仄小巷,兩口子眼神一碰,同時轉身,手持冰鑿子刺向張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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