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帕克,作為教會的書記官,始終對伯爵的意圖感到困惑。他無法理解為何伯爵要使用這種在他看來毫無必要的手段,然而他并沒有立場去質疑。
當桑提從書房離開後,維賽伯爵再次陷入椅背,沉溺于自己的思緒中。
他感受到自己的血液逐漸凝固,器官日益衰老,不由得發出一聲深沉的歎息。“我終究是老了……”他黯然神傷。是的,他已經非常老了,維賽伯爵克拉克·辛基哈維,已經一百零三歲高齡,這也是他擔任維賽伯爵的第七十個年頭。
他靠在椅背上,稍作沉思,然後再次俯身書桌,開始書寫信件。這封信是寫給他在南部城市德利爾的守備官的,那是他精心布置的暗棋。他在信中明确指示,必須竭盡全力阻止兩位艾薇麗絲家族的戰争騎士,絕對不能讓他們在排燈節前穿過彷徨山脈。
信寫完後,維賽伯爵快步走到窗前,随着一聲尖銳的鷹哨,一隻黑羽金眼的雄鷹振翅飛來,親切地落在他的手上。他逗弄了一下雄鷹,才将信件塞入鷹腳上的卷筒内。
“去吧。”
他輕聲命令,然後松開手。黑鷹發出響亮的鷹鳴,展翅沖向灰蒙蒙的天空,消失在遠方的天際。
完成所有事務後,維賽伯爵緩緩坐回椅子上,目光緊緊盯着牆上的挂曆,仿佛要看穿時間的秘密。“盛宴的序幕即将拉開,”他喃喃自語,“哈羅因,你要的,我都會給你……”
當天空開始泛起魚肚白,克裡斯就在懷特的引領下,來到了一間廢舊的露天工坊。他輕輕掃去鐵氈上的灰塵,這裡曾是村裡請鐵匠來修理農具的地方,旁邊的小木屋和熔爐都已廢棄多時。
克裡斯一邊清理着石頭熔爐,一邊沉思。突然,他在熔爐内部發現了一片幹涸的血迹,這讓他微微一愣。“這肯定是奧賽德斯人幹的,”懷特注意到後,立刻大聲指責,“他們那些人總是喜歡偷襲!”
“聽說奧賽德斯人都是劍聖,”克裡斯輕笑,雖然這裡看起來破舊,但修理農具、打造武器應該還是足夠的。他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把生鏽的鐵錘,好奇為何這麼好的工具會被人遺棄。
他摩挲着鐵錘光滑的木柄,若有所思地說:“看來有人不久前還使用過這裡。”鐵錘上新鮮的砸痕和光滑的手柄都證明了這一點。
“啊?克裡斯大哥,這這會不會是殺害鐵匠的那群人留下的?”懷特一聽到這話,吓得冷汗直流,他緊緊挨着克裡斯,惶恐地掃視着周圍朦胧的霧氣。
“放松點,看這打鐵的手法,應該是個新手,而且毫無章法,可能隻是随便敲敲打打。”克裡斯倒是顯得從容不迫。
自從他脫離戰鬥後,心炎就在逐漸複蘇,到現在已經恢複了大約三分之一。更讓他感到驚奇的是,自己的身體狀況似乎在不斷改善,背上的傷痛也變得越來越輕微,就好像傷勢正在逐漸消失一樣。
他之前還不确定這是否是件好事,但就在剛才,當他看到那把生鏽的鐵錘時,竟然産生了一種莫名的渴望,仿佛想要将其吞噬一般。
這種異樣的感覺讓他心生警惕,同時也讓他回想起了不久前在城裡獲得的那枚初級勳章——“鋼鐵熔爐勳章”,以及它所賦予的“鋼魔之力”。
他緊握拳頭,感受到右拳中湧動的力量,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的光芒。在身體虛弱的時候,他還沒什麼感覺,但随着時間的推移,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不斷地增長。
“鋼魔我記得這是地獄中的一種魔物,也不知道這股力量會對我的身體帶來怎樣的影響……”克裡斯心中暗自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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