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究畢竟是陳岩之子,他一跌倒,周圍巡兵連忙七手八腳去扶,等人再爬将起來,雖未出血,半邊臉都腫了。
他痛得龇牙咧嘴,眼淚鼻涕直流,卻是忍着痛先罵道:“哪個雜碎暗算我!”
裴雍對着木香搖了搖頭,後者便把手裡剩餘石塊扔了,退到一旁。
那巡兵頭子面色也有些難看起來,正要說話,忽然聽得後頭一陣馬蹄聲,又有腳步聲,心中警惕,回頭望去,卻見一隊人馬疾行而至。
當頭兩人騎在馬上,一馬當先那人,相貌竟肖似城中左右軍巡使。
他同對方級别相差太大,得以面見的次數實在不多,一時不敢十分确認,忙揉了揉眼睛,正要再做細看,卻見對方身後綴了一馬,馬上那人,正是總管自己的巡尉。
那巡兵頭子心中先是一松,複又一緊。
他早遣人去尋上峰,隻是尋的不過巡鋪總領,并不敢去找巡尉,不過眼下巡尉來了,總算能把這走馬承受公事家公子的燙手山芋給甩出去。
可這不過一件小事,怎麼就驚動左右軍巡使了?
此人心中惴惴,總覺得這恐怕并不是那位陳究陳公子的面子能請得動的,當即轉身,腳下慌忙迎了上去。
隻他迎得快,還未來得及叫人,那二人不僅撇開後頭許多兵卒,還将他一并略過,徑直到了小院門外,各自滾下馬來。
此二人一下馬,地上陳究已是大聲叫道:“鄭巡使,院中有人私通狄賊,是為奸細!還請快些将人拿下!”
然則那左右軍巡使并不做半點理會,甚至頭都不曾轉去看一眼,隻扔了缰繩,上前幾步,還沒入門便匆忙對着裡頭叫道:“節……”
那“節”字才開了個頭,院中裴雍已是踏出,伸手作出攔勢。
鄭巡使雖不知緣故,反應倒是及時,很快閉了嘴,隻行了個半禮。
陳究掙紮着要站起來,見得那巡使動作,複又叫道:“鄭巡使,我爹是陳岩!你今日若敢徇私……”
他還要再說,跟在後頭巡尉唬得滿頭是汗,甚至來不及叫人,随手抽了一旁巡兵腰帶,顧不得對方褲松衣亂,将那腰帶胡亂團了兩下,上前一把将那陳究嘴巴堵住。
陳究嘴巴被堵,哪裡肯依,立時死命掙紮。
他衣食無憂,長得一身肥肉,力道實在不小,那巡尉冷不防挨了兩下蹬,忙轉頭喝罵道:“都傻的嗎,難道任由這瘋子在此處亂吠!”
周圍巡兵才全數醒轉過來似的,捉手的捉手,壓腳的壓腳,很快把陳究五花大綁起來。
那褚林本在一旁,全無防備局勢轉變這樣快,一時不知所措,口中隻好叫道:“不要動手!不要動手!!都是誤會!!”
又忙同一邊巡尉道:“這位官人,他當真是陳公事之子……”
那巡尉見他在此處廢話,哪裡還敢聽,轉頭看向一旁。
早有人一擁而上,将那褚林也一齊捉了,又有機靈的把自家袖子割了一塊下來去堵對方嘴,總算把自家腰帶保住,不至于一路提褲子。
陳、褚二人終于安份下來,場中一時安靜,裴雍卻是對着那鄭巡使道:“大半夜的,隻一名官員之子,便能指派差官上門搜檢,既無批文,也無證據,不過幾句空口白牙——京兆府中法度何在?”
天寒地凍,也不知是不是一路跑得太急,那鄭巡使頭上卻是滲出薄薄一層汗,忙道:“是我等節制不當……”
裴雍又道:“今日搜的是我家人,我又正好就在此處,還好對付,若是換得一家,深更半夜,闖入民宅,要把一孤身良家女子捉押下獄,對方如何自辯,如何自保?”
那鄭巡使忙道:“明日便做自查,必要好生整頓……”
又道:“卻不曉得今日是家中哪一位受了驚,待我先做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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