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蓬萊。
因為時間還早,裡面顯得有些冷清,不過當身着淺藍道袍的藝如塵進入時,就立刻有小厮迎了上來,帶着他去了一處雅間。
藝如塵随意點了一些酒菜,待小厮下去後,拿出筆墨,感受着空氣中浮動的微弱魔氣,低頭寫了起來。
『小友?』
許是道者的本能感應到了些許天敵的氣息,道無餘殘魂随即浮現而出,打量了下四周的環境,發現是之前風愁别來過一次的地方,以為是對方想起了什麼,剛想詢問,卻發現了些許異樣。
少年此時的眉眼平和,并無先前那若有若無的陰郁戾氣,周身一直纏繞着的死氣也消失了,面上也有了血色,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人。
“唔?師父,怎麼了?”
藝如塵落下最後一筆,聽出了道無餘話中的疑惑,便擡頭看了過去,面帶淺笑:“是在詫異吾身上的死氣為何消失了嗎?其實它們還在吾的身上,不過昨晚被吾找到了辦法,将其給掩藏起來了。”
說着,擡起戴着手套的手指輕點眉心,熟悉的死氣再次浮現萦繞周身,随後又沉寂下去。道無餘見狀,便放下心來,欣然一笑:『找到辦法了就好,之前小友你因為這一身死氣……嗯?』
忽然意識到方才少年的稱呼變化,怔愣片刻,面露驚喜神色:『小友,你是不是……』
“客官,您的酒菜好了。”
小厮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打斷了欲要進行的驗證話語。
“進來吧。”藝如塵拿起寫好的信紙吹了吹,折疊好收入袖口,淡淡開口。
冒着熱氣的飯菜一一放桌上擺好,小厮将酒倒上,看了眼少年平靜的面容,試探詢問:“客官,您還需要些什麼嗎?”
藝如塵拿過酒杯輕嗅,低頭喝下,淡淡笑道:“既有好酒好菜,自然不能缺了為其添色的佳人,就是不知道有哪一位佳人,願意為這道酒菜錦上添花了?”
“那不知道,公子喜歡的,是什麼樣的「花」了?”
一聲嬌笑入耳,身着白衣赤線繡邊舞裙,右眼下方以晶珠點綴,又添一朵赤色花紋,使其愈發嬌豔可人的五色妖姬步入雅間。
藝如塵擡眼望去,遙遙舉杯緻意,眉眼含笑:“吾不尋「花」,「花」自尋來,看來這道酒菜會愈發的可口了。”
“公子可真會說話。”五色妖姬擡手掩唇,眼中似有情波流轉,輕移蓮步至藝如塵身側。
小厮見狀,很有眼色的退下了。
五色妖姬微微傾身,淡淡幽香浮動,擡手欲拿酒壺:“不知公子是想以舞助興,還是……”
“吾來交換東西。”
藝如塵率先拿過酒壺,自飲自酌了起來,态度變得漫不經心:“帶吾去入口,姑娘知道吾指的是什麼。”
五色妖姬眸色一暗,面上不動聲色,嬌笑着靠了上去:“奴家倒是不知,公子說的入口……是指什麼呢?”
還未靠近,手套毫無溫度的觸感便落在了下巴的位置,随後微微擡起,對上了少年漆黑如墨的瞳仁,裡面浮現出點點笑意。
“姑娘,裝傻,可就不讨喜了。”
因為要烘托氣氛,雅間裡的布置是不透光的,就算現在是早晨,也隻有略顯昏暗的燭光搖曳輕晃,少年的面容大半沒入陰影之中,原本的青澀輪廓卻莫名精緻了許多,沾上酒水的嘴唇微微抿起,似是有些無奈,眼中卻盛滿笑意,帶着些許縱容。
五色妖姬心下一跳,戒備的目光漸漸軟化,冰冷且粗硬的手套似乎都溫暖起來,滿心的惡意在這一刻仿佛失去了理智的閥門一般,不可抑制地迸發而出,塗着丹蔻的指尖化作利刃,劃向少年脆弱的頸部。
“姑娘,心懷惡意可不是好事。”
藝如塵收回手,将空酒杯随手一丢,擊中已失去理智的五色妖姬腹部,一口鮮血吐出,對方随即撞在後面的屏風上,重重摔落在地。
疼痛讓理智瞬間回歸,五色妖姬擡起頭來,面容蒼白,柳眉輕蹙,使人見之不由心生憐惜,少年卻是重新拿了個酒杯,慢悠悠的喝了起來:“再浪費時間,菜可就要涼了。說吧,入口在哪兒?”
五色妖姬捂住隐隐作痛的腹部,剛要坐起身來,無形的威壓頓時将她摁回原地,藝如塵将空酒杯放在桌上,神情平靜:“看來,你不會說了。”
“她也不敢說。”
白衣白發的魔者自雅間角落現身,赤眸稍稍看了眼有些狼狽的五色妖姬,随後移到穿着一身道袍的少年身上,微微一笑:“畢竟閣下的穿着,讓魔不得不生出戒備之心呐。”
“倒是吾的不是了。”
藝如塵站起身來,同時将威壓收回,緩步走到魔者面前:“要在這裡交易嗎?”
“人多眼雜,閣下随吾來吧。”绛殷看了眼面露不忿的五色妖姬,沒有多說什麼,擡手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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