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黑甲衛隊長帶着大隊黑甲衛士簇擁着宮中大太監來到李記鐵行大門前,他們一行在李記鐵行門前的石獅旁下馬。
黑甲衛隊長和黑甲衛士在大太監身後排開。
大太監展開聖旨大呼道:“李焓接旨!”
李焓和衆徒弟跪在鐵行大門口聽大太監宣旨。
大太監念聖旨:“……多年來海匪猖獗、敵國屢犯我新爻海境,為建造海上屏障,特封李焓為軍械制造部督察禦史,兼任東南海防監察使,命你即日起招集天下鐵匠五千人,盡早前往東海,打造鐵鍊三千條,鐵樁三千根。”
李焓伸手接旨,說:“臣李焓遵旨。”
李焓接到聖旨後,穿上官服正式到軍械制造部衙門上任了,皇帝又賜予李焓一座新的更氣派的府弟,李焓讓家人慢慢準備搬家事宜。他自己在黑甲衛隊長和銅甲衛隊長的催促下,不分白天黑夜地忙于籌備建造海上屏障的工作。一個月後在全國精挑細選出來的鐵匠和民夫都彙聚到了京城,李焓和他在京的衆弟子告别了自己的家人,帶領所有鐵匠踏上了前往東海的征程。
浩浩蕩蕩的鐵匠隊伍出京城東門而去,李焓坐在車隊前頭的廂式馬車裡,他拉開窗簾向外眺望。隻見有馬和騾子拖拉的各種車輛綿延數十裡。隊伍兩旁是騎馬的鐵甲軍士。中間還有許多騎馬的全副武裝的銅甲衛士們和黑甲衛士們。
黑甲衛隊長驅馬來回地跑着,口中不住催促:“快!早已為你們安排好了歇腳之地,傍晚之前務必趕到那兒,那裡有美酒和大魚、大肉招待大家!
由于來自全國的派往東海的鐵匠和各種雜役總計十萬人彙聚京城,京城每天像過大節似的異常熱鬧。李焓和鐵行的衆弟子們除了自己公務繁忙,他們的家人也要忙着為他們置辦行裝,采購各種供他們路上和到達東海之後所需要的生活用品,李升和他的小夥伴們因大人一時間疏于管束,像脫缰的野馬四處玩耍。
直到李升他們把李焓率領的鐵匠大軍送出了京城,李升這才想起要把這一消息告訴鄭國師,于是匆匆來到東山的石室中。
鄭國師聞聽大吃一驚道:“打造那麼多鐵鍊鐵樁真是為了建造海上屏障?”
李升點頭說:“皇上下的聖旨是這麼說的。”
鄭國師沉思說:“晚上帶公主進宮,天亮前就得帶公主離開,目的隻為一個,讓皇帝變得和鬼一樣憎恨太陽的出現……”
李升疑惑地說:“太陽!嗯——可是我爹他們去東海打造鐵鍊絕對不可能跟太陽有關系,太陽晚上回大海睡覺,早上從海裡出來,這隻是一種自然景觀。真正的太陽離我們幾億裡,而且它的體積比地球大無數倍……”
鄭國師揮手打斷李升說話:“我編寫的日曆書上講的宇宙知識比你說得可詳細多了,你也就是在那個上面學了一點,也敢在我這兒賣弄。”
李升不理會鄭國師說那些話,想了想說:“所以說我爹無論打造什麼樣的鐵鍊,也跟太陽扯不上關系。”
鄭國師說:“表面看是如此。”又陷入沉思,自語道,“難道打鐵鍊純粹就是為建海上屏障?可無論怎麼想總覺得東海跟太陽沒有任何關系,人間的鐵鍊跟宇宙中的太陽更不可能有關系,而這一切好像跟鬼更是扯不上關系,除非是鬼王看到了我們卻看不見的東西。”
李升說:“看不見的東西不就是原先的鬼嗎?鬼為了跟人類打交道就制造凝身讓自己顯形,可是太陽還要顯什麼形呢?它不是每天都會高高地挂在天上嗎?”
鄭國師生氣地說:“都是你在旁邊吵得我不能思考。”
李升慌忙起身,不樂意地嘟嘴說:“那你想吧,我走了,這石室悶死了,一點不好玩!”
李焓率鐵匠大軍長途跋涉,終于到得東海屏障基地,李焓緊鑼密鼓地安排一切打造海上屏障的事宜。
連日來他不是在東海邊建造海上屏障的指揮所大帳内設計、制圖,就是穿梭于各個制鍊工地,察看工程進度或者與大家一起實地研究工藝革新。
一天深夜,李焓被衛士帶去見鬼王。
蒙在黑袍裡的鬼王站在大帳中央。
四名銅甲衛士分别站在四周。
兩名黑甲衛士把李焓領進大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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