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頭大汗的小徒工抱着一隻小狗氣喘籲籲地跑進來,他身後跟着幾個表情莫明其妙的夥計們。
小徒工一面喊道:“師父,虎子跑外面去了,好難找,沒耽誤吧?”
夥計們擔憂地異口同聲:“師父,找虎子幹嗎?小主人打出寶斧了?要祭斧?不行,不能拿咱家小虎,我們另外買一隻去。”
小徒工抱着狗用肩膀推搡一下身旁的夥計,嘀咕道:“祭什麼斧子!”轉頭對李焓怯聲說,“師父,照虎子吧,别把我照進去。”
李焓還有些發懵:“不要虎子了,誰都不要了。”
這時小徒工和夥計們已經發現李升的手受傷了,地上也是一片狼藉,驚訝地異口同聲問:“小主人受傷了!發生什麼事了?外面太嘈雜,我們沒注意到。”
李焓醒過神來說:“快!拿藥來。打深泉井的冰水來!”
老夥計和中年夥計同時應了一聲跑出去。
李焓見小狗在身旁打轉,彎腰撫摸小狗說:“今天虎子算是逃過一劫啊。”
衆夥計暗暗推小徒工,輕聲說:“剛才好像真是要拿虎子祭斧呢,後來不知為什麼又不要了。”
小徒工撣開衆夥計的手說:“你們盡瞎說,斧子都沒打出來,祭什麼斧?”
衆夥計聞聽一齊點頭,見地上還隻是一塊鐵。
夥計甲點頭:“說得是,哪來的斧子祭啊。”
夥計乙笑說:“打造出神斧才要祭斧靈呢?小主人一上手就打出一把神斧,這不是在開玩笑嘛。”
大夥議論着退出了工作間。
小徒工急切地問:“小主人,照着誰了?”他猛然醒悟,驚異地說,“是照了小鷹!是不是?照它好,當時我怎麼沒想到它呢,還去找虎子。”
李焓父子不約而同說:“誰也沒照,是幻覺。”
老夥計拿來藥和紗布,中年夥計提來深泉井的涼水。
李焓給坐在窗口的李升洗淨傷口,然後敷藥包紮。
李升擡起沒受傷的那隻手撫摸一下蹲在窗台上的小鷹,小鷹黑色的羽毛顯出金屬的質感。
李升驚歎:“小黑真是太神了,你破殼而出的那天就盡是發生不可思議的怪事,茫茫人海中竟然又遇見了她,後來所有的事越想越覺得詭異。”
小徒工用鐵鉗夾起地上正在冷卻的黑色鐵塊,疑惑地看窗台上的小鷹,輕聲地自言自語:“小主人說小鷹太神了?聽這話其中還是有玄機啊,讓我去找小動物,現在又偏說是幻覺,師父剛才明明是怕照到人啊?”
李升把小徒工拍醒,大聲喊道:“你嘀咕什麼?開爐火!繼續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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