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淩笑,正要拒絕,他又在那頭笑著說:&ldo;你要的原料我都幫你弄到手了,你也不過來查收一下,順便吃個飯?&rdo;關淩與他有生意,知道他幫他辦妥了,關淩無法拒絕,在這天下午的時候去了範以綿的園子。範以綿在大門口等他,等到他的車到,高大又修長的身軀優雅地趴到關淩按下的車窗口,英俊的男人嘴角微翹,似笑非笑,&ldo;你可來了……&rdo;關淩被這麽生動的皮相近距離給笑得臉都有點熱,但他也不含糊,淡淡笑著回道:&ldo;範總的盛情難卻,怎麽能不來?&rdo;範以綿笑瞥他一眼,繞過車頭,坐到了關淩這一邊。兩人進了他的私園,到了竹園那邊,發現露天廚房那各種食材都備好了,可廚子不在,平時三三兩兩聚在這裡吃飯聊天打牌的各公司的幕後老總們也不在。範以綿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脫了外套,挽起袖子,洗手拿出刀子,手握刀子朝他聳聳肩說:&ldo;不用看了,今天就我倆,你今天的廚子是我……&rdo;關淩失笑搖頭,但這時他作為年長幾歲的人退場也太小家子氣,見範以綿熟練地開火上油,不由也脫了外套挽了袖子上去,淡淡說:&ldo;一起吧。&rdo;關淩這時隻想應酬過關,卻不知道下午被範以綿為了給他做飯臨時&ldo;趕&rdo;出園子的老闆裡,有個老總正好在這個時候,跟商應容在容廣的辦公室裡談生意的事……菜做到一半,手機響了。關淩接起。&ldo;在哪?&rdo;商應容在那邊淡淡問。&ldo;綿園。&rdo;那邊沈默,關淩揚了下眉,兩三秒,不待他說話,商應容在那邊淡淡說:&ldo;晚上是和範以綿吃飯?&rdo;關淩跟他報備過,又聽他這麽一問,有些詫異,但&ldo;嗯&rdo;了一聲。&ldo;嗯,等會我來接你。&rdo;說完那邊就挂了。開車來的關淩哭笑不得,範以綿在身邊笑問:&ldo;商總?&rdo;關淩點頭,聳肩道:&ldo;查崗來了。&rdo;範以綿微微一笑,并不言語。關淩回以一笑,依舊有條不紊地幫著炒菜。他欣賞這個年輕人的是,沈得住氣,并且有足夠的智慧不跟人把事情擡於表面。關淩一輩子都思前想後,他不喜歡跟人撕破臉,同樣的,他也欣賞跟他同樣的人,沒有什麽别的原因,僅僅是行事手段相似,溝通起來不那麽困難。就算是拒絕,僅支言片語,對方也能知道他的意思。不到一個小時,商總電話來了。範以綿按了大門的控制鎖,放他進來,同時說:&ldo;那我去迎接一下商總?&rdo;關淩想了一秒,跟著去了。隻是看到商總的車時,他快了範以綿兩步,等車上的人下來。商應容停好車,下來的時候,看了關淩一樣,然後站關淩前面,把手伸到了也伸出手的範以綿面前,兩雙相握,客氣寒暄。他們說了幾句客套話,關淩在旁漫不經心看了幾眼,才打斷他們說:&ldo;那我們先走了。&rdo;說著轉臉向範以綿笑,&ldo;多謝款待。&rdo;範以綿回以一笑,他實在是足夠英俊,黃昏的餘暈映在他臉上,此時的英俊男人尤如天神,不比商應容遜色多少。關淩心裡想這個年輕人假以時日可不得了,不知哪路好手才栓得住這人的心。告别後,關淩上了他自己的車,先於商應容開出去。他自己都開了車來,商應容的所謂來接,他們彼此三人都明白。關淩是不喜歡在外面失态的,連帶的,商應容也會注意些。所以他知道這次他來接關淩,關淩就算笑著,從他的車開在他前面的那個速度就能知道其實他是生氣的,哪怕隻不過不到一分锺,他的車速就慢了下來。商應容跟在他身後,并沒有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麽不妥。他覺得不對勁,所以就來了。來了看到範以綿,平時這個不太注意的後生這次确實讓他刮目相看,那種平靜和從容确實像極了關淩,還有那種過於講究面子的假惺惺,也真是有八九份像。不管是眼神,還是神情,他們都控制著那種難以掌控的分寸讓别人不知道他們的真實想法,足夠溫和有禮,但背後,誰都知道他們也能夠快夠狠地捅敵人一刀。一輩子都戴著面具的人并且不摘掉的人最可怕了,商應容身邊的有幾個朋友不止一次這麽跟商應容感歎過,後來範以綿橫空出世,其中也有人跟他說以後關淩又多了一個同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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