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暖陽卻一臉平靜,答非所問,&ldo;醫生說你應該算是神經性休克,應該是當即倒下,卻忍到了床上才倒下,都想拉你去做試驗。&rdo;關淩立刻閉嘴。何暖陽繼續淡淡地說:&ldo;你忍過頭了,再這麽忍下去,用不了幾年就會大腦癱瘓……&rdo;關淩更不敢說話了。平靜的何暖陽比任何一種表情的的何暖陽都可怕,關淩甯肯這時候他對著自己吼。他不說話,何暖陽繼續淡淡地說著他的:&ldo;說是讓你遠離刺激源,避免情緒起伏過大,要不造成的永久性神經損害就治不好了,我知道你平時裝逼裝習慣了,可還是沒料到你裝到了這種我都要仰望的高度,受不了難道你就不會說?&rdo;說到這,他就頓住了話,不再說下去。關淩知道他說下去的話,話會很難聽。他不笑了,看著何暖陽,輕輕地歎了口氣,任由胸口的疼痛漫延,漫延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時他無聲地流出了眼淚,卻還是習慣性地笑了一下才說,&ldo;我不忍了,以後會好好過。&rdo;何暖陽點頭,背過身,把眼淚眨了回去才轉回頭淡淡地繼續說,&ldo;也不能吃安眠藥了,你得戒。&rdo;關淩看著何暖陽眼角的淚痕,很是安份地說:&ldo;一定。&rdo;說著他捏了捏何暖陽的手,安慰他。何暖陽這時再也繃不住了,他伸出另一手擋住眼睛,崩潰大哭出聲:&ldo;我真怕你就這麽死了,你才多大啊……&rdo;聽說商應容出院那天,關淩都沒有出院。這天何暖陽提了飯菜過來看他,說何鑫的事已經沒事了。&ldo;他找你了?&rdo;關淩拿勺往嘴裡塞了口飯,雲淡風輕地問。&ldo;不算,&rdo;何暖陽搖頭,他頓了頓,遲疑了一下才接著說:&ldo;他找到了家裡,李慶跟我都在。&rdo;關淩不無意外地挑了下嘴角,不算笑的笑容裡有說不出的嘲諷。何暖陽看了他一眼,輕搖了一下頭,&ldo;他說他們一家人都不會來找你的麻煩,商绯虹的事也會走正式法律程序……&rdo;關淩皺了眉,突然不想聽下去。何暖陽也皺了眉,眉目間皆是不情願,但還是繼續說了下去,&ldo;他說不想讓你欠姜虎太多的人情,姜家畢竟是當官的,比商場更複雜。&rdo;&ldo;什麽意思?&rdo;關淩飯都忘了吃,警覺地問。&ldo;姜家上頭那邊好像出了點事,&rdo;何暖陽眉頭深鎖,他站起身,去了門邊,看了看走廊,把門關上鎖了,走到床邊輕輕地在關淩耳邊耳語:&ldo;出了大事,姜虎要上京,商應容上午找的李慶和我,姜虎也來了,商量的結果就是确保把你得拉出來。&rdo;&ldo;關我什麽事?&rdo;關淩疑惑,輕問。何暖陽繼續俯耳:&ldo;是小齊,他以前跟著的人現在出了事,進了局子的那個重要人物的心腹,他手上經手的所有的事都會被徹查,最近幫你辦的事怕是會查出來,現在姜虎跟商應容都答應把這些事抹過去。&rdo;深知權利鬥争其中利害關系的關淩拿碗的力氣都沒有了,深吸了口氣。何暖陽見狀把他的碗拿開,沈默了一下,說:&ldo;你出院後,住我家。&rdo;&ldo;商應容要保我?&rdo;關淩在腦海裡把何暖陽所說的事過了一遍,撇頭看著何暖陽。何暖陽幹脆躺在他身邊,摟著他的肩,嘴唇微動,&ldo;小齊昨晚就失蹤了,商應容那邊的人得了第一手資料,早上就找上了我們,讓姜虎過來,一起商量确保你這段時間跟小齊接觸的事被抹平。&rdo;他說完,病房沈默了好一會,兩人誰都沒有先開口。最後還是何暖陽歎了口氣,打破了平靜,&ldo;商應容說這次他會幫姜虎。&rdo;關淩眉間全是陰霾。&ldo;他說你欠姜虎的人情,他幫你還……&rdo;何暖陽淡淡地陳述著上午會面的情況,&ldo;姜虎答應了雙方把你的事共同抹幹淨,他這時候保不了你,不得如此,但拒絕了商應容的幫忙。&rdo;&ldo;你的意思是?&rdo;關淩看著何暖陽。何暖陽看他,歎了口氣,&ldo;算我們對不起姜虎,我沒勸他接受商應容的幫忙,他們要決定怎麽辦就讓他們怎麽決定去,我不想你再跟商應容有什麽牽扯。&rdo;&ldo;事情兇險嗎?姜虎?&rdo;關淩胃口盡失,擰緊的眉頭已經糾在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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