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廳裡,賀遠亭與花家父子寒暄着,父子二人精神狀态看起來很不好。
“花大人,你今日不用去翰林院……”
不等賀遠亭說完,花長空便冷着臉道:“朝廷對我家無義,花某何必在朝為官。”
賀遠亭有心想勸,見一下人來報:“将軍,外面有自稱賀三皇子的随侍,說是有要事禀告。”
“下人無禮……”賀遠亭面色尴尬,起身賠罪。
“正事要緊,快快請進來。”花應庭态度意外地和藹,半點不見當初對玳瑁使臣的冷淡。
賀遠亭再次道謝,很快便見一位穿着紅袍的玳瑁侍衛進來,說什麼亡太子即将下葬,陛下來信盼他早歸雲雲。
“貴國亡太子與殿下乃一母同胞,為何不早些歸國。你們兄弟情深,若是連葬禮都趕不及,豈不是一生的遺憾?”花應庭看着賀遠亭,眼中有着算計。
賀遠亭苦笑:“非在下不願歸國,隻是尊貴的昌隆陛下留在下在貴國做客……”
“他也不過是個僞君子罷了。”花應庭冷哼:“故意僞造通敵書信跟龍袍,一面陷害我花家,一面又在朝堂上,大度地為花家洗罪。”
“若不是那夜小女無意間聽到二公主與宮女的交談,我花家一輩子都會被蒙在鼓裡。”花應庭越說越怒:“什麼仁義天子,明德賢君,一切都隻是騙我們花家為他賣命的手段!”
“為了他姬家,我花家上下待在邊關苦寒之地,抛頭顱灑熱血,便是宮中年年有金銀賜下又如何,在那種苦寒戰亂之地,即便是有銀子也沒處花。”花應庭一拳拍在桌上,把桌子砸得四分五裂,氣憤咆哮:“我花家世代忠良,沒想到是在為這樣一個僞君子賣命。”
賀遠亭看着憤怒到極點的花應庭,猶豫了一下:“在下見昌隆陛下待将軍一家極好,裡面莫不是有什麼誤會?”
難怪太後以挑撥太子與福壽郡主感情為由,把二公主關在了壽康宮裡。背後的真相有可能是她說了這些話,被昌隆帝與太後得知,引起他們不滿了。
看來英王身邊的太監被抓,讓她坐不住了,才會出此狠招。為了複仇,她倒是狠得下心來。
“誤會?!”花應庭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若不是他們皇家人自己說出來,我們又怎能知道?若是如此便也罷了,沒想到太子也不是個東西。”
“太子殿下待福壽郡主情深意重,年輕人有争吵也是正常……”
“什麼狗屁的情深義重!”坐在一旁沒怎麼說話的花長空忍無可忍:“太子私下跟人抱怨,我家小妹體弱多病,根本連孩子都生不下來,若不是為了借我花家權勢打壓其他皇子,他又怎麼會娶一個不會下蛋的母雞。”
“我花家捧在掌心的珍寶,被他當成了什麼?!”花長空氣得面色赤紅,面相斯文的他,連五官都扭曲起來:“難道隻有他們姬家人才珍貴無比,我花家姑娘便不是人了麼?”
“賀三皇子,你可想回玳瑁登上太子之位?”花應庭把腳邊的碎木片踢到一邊:“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賀遠亭滿臉恐慌:“花将軍,您這是何意?且不說在下現在恐無法歸國,即便是能回去,也不敢肖想太子之位。儲君之位珍貴無比,一切皆由父皇決斷。”
“三殿下的意思是,無意太子之位?我還以為,三殿下今日登門,是因為近些日子收到我給你的那些信件而心動,沒想到隻是單純地來探望小女?”花應庭冷笑一聲:“既然如此,那我就隻能支持你其他的兄弟了。我花家雖沒有權傾朝野,但手中還有幾個兵,幾個有腦子的謀士。若是與貴國皇子裡應外合,助他登基以後,再領兵攻打姬家皇室也不難。”
花應庭方才對賀遠亭的和藹消失不見,隻剩下冷漠與不耐:“三殿下請回。隻是有一件事我必須要提醒你,若無我花家幫忙,隻怕你這一輩子都回不了玳瑁。”
“在下雖不在意太子之位,但故土難離……”賀遠亭面上的謙和之色不變:“還請将軍幫我。”
“呵。”花應庭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似乎在嘲笑賀遠亭的虛僞:“三殿下若願意與我合作,我自然是願意的,畢竟誰會舍近求遠呢?”
賀遠亭眼神閃了閃,沒有說話。
“不過我隻擔心,送你歸國後,你會翻臉不認,豈不是讓我很為難?”花應庭直接道:“老夫可以助你回國,助你奪得儲君之位,甚至是帝位,但我隻有一個要求。”
“将軍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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