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這偌大宗門,還有一個人未問過。
菱歌當即喚出荷葉往萬華殿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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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昆山逐階走出萬華殿,滿目怅色,眉頭緊鎖。
他處理完積壓的事務,便馬不停蹄地拜見銀霄。
如醍醐長老所說,師尊并不肯把他們打的賭告訴他。
師尊還說他也要閉關了,暫時将九洲台交給他。
因夏吹雪剛犯過錯,楊照鄰和韋莊又難堪大任,還有一個心根本不在九洲台的,隻剩他這個大弟子可依賴。
銀霄隻字不提菱歌,甯昆山也明白,師尊隻是挂名,論親近遠不如他這個大師兄。
可這事和菱歌有關,甯昆山冒着違逆師長的風險進言:“師尊恕罪,實在是此事與小師妹有關……”
“夠了。”銀霄似是乏了,靈壓重重地壓在甯昆山脊背上。
他膝蓋一軟跪倒在地。
“你這麼關心那丫頭,不愧師弟把她交給你照顧。”銀霄似諷似譏,“既如此,我允許你把那少年魔頭殺了。大不了百年後再殺他一次,屆時仍由你動手,如何?”
甯昆山聽出師尊說的是氣話,任由那靈壓把他按得五體投地,額頭抵出血痕來,“弟子不敢。”
“知道不敢就好。”銀霄讓他滾。
回想當時的靈壓,甯昆山心有餘悸。
他很久沒見過師尊這麼不高興了,縱他有千般好奇,也不敢再繼續冒這個違逆師長的風險。
甯昆山察覺到一道很遠的目光。
黏膩,婉轉。
夏吹雪主動近前,“師兄……”
甯昆山想起溫泛夜說的話,臉色不虞。
偏他說的是實話。甯昆山沉吟片刻,對夏吹雪說:“師妹,我不可能喜歡你。”
夏吹雪小臉煞白,她最怕的事終究發生了。縱這般遠遠看着他也好過被他當面拒絕。
她勾出妩媚的笑容,“師兄,我……”
“你不必解釋,我知道你這次是恨屋及烏。三師弟和四師弟已經走上逆途,你不撥亂反正反而縱容他們,實在不該。我一心為大道,不拘男女之情,此生不會有道侶。你何必一片春心付海棠。①”
他說的很委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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