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離開學校,少了應試束縛,徐方亭從網上閱讀社會新聞時對各種觀點的接納與思考靈活許多,視野和三觀進一步成熟。再回看課本時,終于發現文科與生活千絲萬縷的關系,對同一道文綜題的理解加深,不必再像當初感悟不出來,隻能死記硬背。
周五晚談嘉秧睡後,談韻之來到書房,給她下載相關App,介紹适合高中水平的英語節目,節省她的檢索時間,方便她在手機上聽。
徐方亭恍然發現自己的檢索能力還是極為有限,許多節目她見也沒見過。她接觸網絡時間晚,信息量比談韻之差不止一截,平常隻聊談嘉秧時圈囿在家庭的小圈子,沒覺得和他什麼差距,一旦話題向外擴散,她仿若井底之蛙。
徐方亭由衷道:“小東家,你真厲害,資源太豐富了。”
談韻之一副臭屁的表情,說:“哪像你成天看光屁股美劇。”
徐方亭瞪了他一眼,道:“我看是你念念不忘。”
談韻之坐着轉椅,偏偏往她的椅子腿蹬了一腳,讓自己滑開,回到電腦位前。他扯了扯嘴角道:“不就一個男人屁股,有什麼好惦記的。他有的我也有。”
以前徐方亭嫌他說話暧昧又跳脫,此刻心無旁骛複習,對這些事反而看淡,喪失當初的警惕與擔憂,有點麻木地習慣了。
當她也開起他的玩笑,她似乎理解他的女同學為何能跟他嘻嘻哈哈,能恐吓他腹肌會消失。
“誰知道你想的是哪種。”
談韻之人挪開了,兩條長腿随意支出,還能勉強踢到她的椅腳。他伸出一根手指隔空警告道:“小徐,你的思想又不幹淨了。”
徐方亭輕輕嗤聲,沒再深入話題,而是挺直腰背,回到談韻之的英語筆記上,短暫走了一會神。
其實她還想問他有沒有“光屁股的劇”,搜到的不是販售資源的微信号,便是滿屏亂七八糟小廣告的網站。
她還沒看過傳說中的片,連那個過程也隻讀過一本正經的科普版,僅憑想象緩解不了好奇心。
上高中時偶然聽見後桌男生在讨論看片渠道,她多嘴問了一句,那兩個男生便笑得隐晦,說“這不是适合你們女生看的東西”。
徐方亭一時雲裡霧裡,難道這種片還可以不需要女人?
她強行拉回注意力,用筆帽指着英語例文,逐字逐句念出第一段——
念完最後一個單詞,徐方亭察覺身邊人的視線,扭頭一望,目光相交,談韻之果然盯着她。
她稍微歪了下腦袋。
談韻之扶着鼠标的手随意滑了下,要笑不笑道:“大聲點,再念一次。”
徐方亭不明所以,但還是提高音量,吐音清晰念完整段話。
談韻之笑了聲,說:“你口音有點重。”
“……”
徐方亭口音的确比較中式,聲調平而生硬,隻能讓人聽懂意思,遠達不到聽覺享受。但缺點給人直白強調出來,她還是有點不甘心,把他剪貼下來的例文推過去,說:“你讀一下。”
談韻之拉近筆記本,粗覽一遍早已忘得一幹二淨的例文,煞有介事清了清嗓子,然後開始——
徐方亭本來靠在椅背,坐姿休閑,這會不禁挺直脊背,雙眼含光緊盯他,甚至她以為盯得太過用力,而出現幻聽。
眼前的男生仿佛不再是小東家,不是談韻之,而是某個Mr.Tam,一口美音地道而圓潤,若不是聲線未變,她幾乎認不得他。
徐方亭努了努嘴,拉回筆記本,道:“好吧,你的比較标準,可以随時出國那種。我的是能讓人接受,你的是享受。”
談韻之毫不謙虛道:“那必須的。”
“但是,我覺得内容比口音重要,你明明也聽懂我念的,不是嗎?”徐方亭說,“就像普通話也有很多種口音,東北的,北京的,四川湖南的,隻要内容足夠有趣,發音清晰,完全不影響交流。美國也有很多地區吧,每個地區應該同樣有細微差别。”
徐方亭并沒強詞奪理,内容的确是基底,口音是錦上添花。
這不,她就以内容把他PK下台。
談韻之心服口不服,瞪了她一眼,說:“你有這口才,當初怎麼不去當櫃姐?”
徐方亭渾不在意笑道:“因為我口音不行呗。”
她看似又赢一招,實則給他台階下,承認自己的不足。
談韻之樂也不是,怨也不是,奇奇怪怪憋出一抹笑,垂眼低聲罵了一句。
徐方亭又笑着推過筆記本,這副有求于人的笑臉很熟悉,談韻之吊兒郎看着她。
“小東家,你美音那麼好,能不能錄一個你念完全文的音頻給我?一會睡前我可以聽着入睡,加深印象。”
“聽着入睡”四個字太具魔力,談韻之仿佛能盛着他的聲音進入她的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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