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千橙道:“他太忙了。”
宋晨怡道:“工作狂,以前沒結婚時更可怕,一頭栽進醫院裡一個月都不回家,我姑沒去世前,他上學那會兒,也是悶頭學,很少出門,性子悶悶的,長得好是好,倒沒想到他那麼早結婚。”
鄭千橙道:“也不早了,三十歲。”
宋晨怡道:“博士才剛畢業麼,他那會兒就說了,博士畢業之前不找另一半,而且像他們那個導師底下的幾個學生,都是單身,導師也是單身。”
她又道:“我弟人品還是挺好的,孝順懂事,就是話太少,你别看他長得好,性格卻内斂得很。那年他爸媽離婚,他爸另娶,他不知道這事兒,後來我姑病入膏肓,他去找他爸拿錢才知道倆人早都老死不相往來了,那件事兒對他打擊挺大,誰也不知道江承德都對他說了些什麼,總之沒好話,他都忍了,十幾年沒去找他。”
鄭千橙默不作聲。
宋晨怡道:“我聽說你倆結婚,他把江承德請來了。”她笑笑,“是該父母到場,倘若我姑姑在世,也應當坐在那正位上受你一杯茶,可惜啊,可惜她命薄。”
鄭千橙看着她,隻點點頭,沒說話。
宋晨怡笑笑,道:“弟妹你别介意我跟你說這些,我是心疼我弟,希望你能理解體諒他。我下午就要出差,下次見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你有事兒給我打電話。”說着拿出手機,“來,咱們加個聯系方式。”
加了聯系方式後,宋晨怡又跟鄭千橙聊了些有的沒的,問她記不記得婚禮當伴郎的男孩子,那是她親弟宋晨飛,讓她以後有事給他打電話也行,他人就在臨安大學,今年大四。
宋晨怡是個話多的,興許初次見面了解不多,也或許是對江宋娶得人興趣頗大,将鄭千橙家底兒探幹淨後,笑道:“真不錯,我就知道,我這個弟單身這麼多年,就是心氣兒高。”
鄭千橙不知道怎麼回應得好。
宋晨怡又道:“之前我跟他講過多次,讓他畢業後來北城,我這個當姐的也能照料他一下,你知道他說什麼?”
鄭千橙回道:“不知道。”
宋晨怡想起來就笑:“他嫌我事兒多呢,問是我照料他呢,還是他照料我,你看看他,悶聲不吭的,一說話就嗆死人。”
鄭千橙笑笑。
宋晨怡道:“進修也是我強烈要求他的,臨安和北城沒法比,醫院有機會我就鼓勵他去申請,他有些不情願,不知道想什麼。”她轉口徑道:“是不是那會兒你倆就在一起了,所以他不願意來啊?”
鄭千橙道:“那時候沒在一起。”
宋晨怡道:“也就是去年年底申請的,他剛從急診科室轉出來,天天忙得要命。”
她道:“我這個弟弟,是個勞碌命。”
又補充:“弟妹,我弟非常喜歡你,有什麼做得不好的,你多擔待點兒。”
鄭千橙下樓的時候,宋晨怡攙扶着她,剛走到樓下大廳,光影晃動的地闆上出現一道熟悉而挺拔的身影,他步伐極大,微風吹動着他的衣擺。
鄭千橙将視線遞過去,那人唇角微彎,比方才看上去情緒歡快不少。
他接過她的手,問她:“感覺怎麼樣?”
鄭千橙扶着他,道:“很好,姐姐安排的很周到。”
宋晨怡道:“哪有,舉手之勞。”
江宋又問:“累不累?”
被忽略的宋晨怡看了眼江宋,後者正笑着看向自己的媳婦,全然把她當做空氣。
鄭千橙道:“不累。”
江宋聲色格外溫柔:“你下次給我打電話,我盡量早些回去,你這樣我不放心。”
鄭千橙正想說什麼,旁邊宋晨怡接話道:“不放心是不放心,我看你倒是挺開心。”
鄭千橙看了眼江宋。
宋晨怡調侃他:“嘴巴快咧到耳朵去了。”
江宋不語,扶着鄭千橙,将人送到車後座,跟着宋晨怡開向西餐廳,等到了,身居璀璨奪目的餐廳中.央,頗有情調的音調悠揚。鄭千橙朝四周看了一圈,道:“這裡晚上應該很漂亮。”
宋晨怡道:“弟妹說對了,這裡頂樓可以俯瞰半個北城,夜景美極了,不過位子極其難訂,如今國慶,更是難上加難。”說罷問了句服務員,“你們這兒頂樓晚上最近還有空位嗎?”
服務員真誠一笑,例行公事般将自家頂樓一通介紹誇贊,而後道:“已經排到十二月了。”
鄭千橙聽聞,與江宋對視一眼,果不其然。
中午吃過西餐,宋晨怡便先行離開,離開前同鄭千橙講,讓她有事聯系自己,下次想來隻要她有空便去接她,還說江宋的舅媽也很想見她。
江宋舅舅去世多年,舅媽在北城一家療養院生活,她身體向來不好,如今靠女兒供養,江宋結婚時通知她,然而心有餘而力不足,宋家隻宋晨飛一人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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