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今年世子大人轉了性,忽然要好好過一個春節了?
荀弈府上的管家站在門口,看着四散而去的下人們,心裡充滿了巨大的成就感:四年啊,他終于有機會好好準備過個節,讓世子殿下瞧瞧他的能耐啦!
真是太感謝那位京城來的大人了!
管家心裡如何感激,那位京城來的大人自然完全不知曉。他此刻正忍着身體的不适想要床上坐起,想要将自己身上好好收拾一番;隻可惜昨夜太過瘋狂,饒是他身體向來不差,四肢傳來的酸痛也叫他不想再支撐,索性放了手,再次倒回床上。
荀弈的床上并沒有鋪太厚的褥子,身體接觸床單的刹那,傅甯忍不住擰了下眉頭,輕輕“嘶”了一聲。
推門而入的人恰好聽到,立刻三步并作兩步來到了他跟前:“怎麼了?”
荀弈的目光中滿是關切,傅甯卻沒有直視他的眼睛,撇開視線道:“沒什麼。”
他身上的被褥并不嚴實,稍微一動便露出了光潔的肩頸,上面幾痕淺淺的斑駁印記,昭示着昨日的暧昧與旖旎。
荀弈等身上的寒意散去,才脫了外衣,将人從被窩裡扶起來,圈在了懷裡:“昨天的.......我幫你清理過了,應當沒什麼大礙。”
他說着,從懷中掏出一個散發着清香的小盒子,“這個是今日早上府裡的大夫配好的藥,塗上會舒服一些。你是要自己塗,還是我幫你?”
傅甯聽着他說完,卻沒有立時回答,而是側頭瞧着荀弈,等到對方先行别開臉,才笑道:“如果我說想要麻煩你——你真的會隻幫我上藥嗎?”
“我——”
這話中的暗示太過明顯,荀弈腦海中無法遏制地出現了許多不太适宜的想象畫面。
見他遲疑,傅甯還故意蹭了他一下:“省之哥哥?”
荀弈呼吸一窒,環着他的手臂驟然收緊:“你别招我,不然疼的是你自己。”
傅甯眨眨眼:“我身上可帶着聖旨呢,省之哥哥還要讓我疼嗎?”
聖旨?荀弈松開了些,低頭瞧着懷中人:“你帶着聖旨,昨日怎麼不說?”
傅甯似笑非笑與他對視:“我倒是想說,你給我機會了嗎?”
戎州城裡的這一處荀府并不大,書房到内室的距離也不遠。荀弈平日裡不喜歡很多人在内院伺候,臨近過年又放了一批人回家探親,整個内院便幾乎是空無一人的。
昨天他還沒說幾句話,便被荀弈摁在桌上親吻,又一路抱進了卧房丢進隔間的溫泉池子裡,再後來........
荀弈輕咳一聲:“是我的錯。”
聖旨的内容簡簡單單,隻有一個意思:荀弈在戎州做的不錯,過了正月十五和新上任的戎州太守交接好,就可以返回京城了。
荀弈将聖旨接在手中,略有些意外:“這就讓我回去了?”明明今年夏天從西北寄來的信中,還在叮囑他要好好在戎州曆練。
傅甯道:“其實今年來京城的,不是王妃一個人。”
荀弈皺眉:“我爹也回去了,他回去做什麼?”他不是經常軍務繁忙,回不去嗎。
傅甯的神色略有些遲疑,但還是說了出來:“王爺之所以和王妃一同回京,其實是為了.......和離。”
傅甯忐忑地看着荀弈,生怕對方有什麼不開心;畢竟荀弈雖然和父母關系不算親近,但到底——嗯?為什麼他看起來挺開心的?
荀弈見他疑惑,便笑了笑:“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了這麼多年,還是這樣不冷不熱,與其互相折磨,不如當斷則斷,兩相安好。”
他這樣說,傅甯便放下了心來:“那我陪你在戎州過了上元節,我們一同回去。”
“好。”
*
戎州城的除夕豔陽高照,京城亦然。
平王妃夫婦和離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似的,迅速飛遍了正個京城。
人人都在猜測這一場風波的起因,可這畢竟是皇家的事情,無從得知細節;百姓們猜來猜去,也隻能根據聖上給平王妃賜下的真人道号中,猜測出諸如“平王妃受到了真仙點化,打算修仙問道”之類的内容。
于是一時間街頭巷尾神話滿天飛,成為了茶餘飯後長久的談資。而談資中心的兩個人,卻從頭至尾都十分平靜。
平王妃一身素衣,看着等在廊下、陪伴了自己多年的夫君,灑脫地笑了:“我什麼都不會帶走,你無需擔心。”
荀漣見她笑了,便也笑了:“我從未在意過這些身外之物;隻是現在你還未出我的府門,便仍舊算是我的夫人。我陪你走過這一段路,送你出去,是應該的。”
或許是終于要結束貌合神離的生活,兩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平王妃甚至有閑心賞玩四面的景色:“我記得當年我剛入王府,走得便是這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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