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為首的丫鬟踟蹰了片刻,才道,“大小姐若是一定要進去,那可否在此稍等片刻,容我先去禀報一聲?”
李靜姝進出傅甯的院子,向來暢通無阻,今日驟然被攔下,好奇心頓時上來了:“究竟是怎麼了?”
丫鬟道:“回禀小姐,非是奴婢們刁難您,隻是大少爺今日有貴客到訪,吩咐了奴婢們不許在旁伺候,也不讓人随意進去,奴婢才貿然攔住了小姐,還請小姐恕罪。”
“貴客......”李靜姝眨眨眼,“誰啊?”
她哥很擅長與人溝通,交了許多朋友的事情,她是清楚的;但那些朋友中,來到過家裡的,卻隻有她的好姐妹馮嫣的哥哥馮羽;但馮羽每次來時都随和的很,有時還帶着她一起玩,從未像今日這樣攔住她;所以今日來的人,必定不簡單。
丫鬟低聲道:“是平王府的世子殿下。”
李靜姝:“.........”
雖然上次在莊子裡和這人見過面,也明白了他并不是自己先前想象的那般不可理喻,但不知為什麼,她面對荀弈時,卻總是有些不想靠近——她還是覺得,這人對自家哥哥不安好心。
最讓她在意的是,自家哥哥對他似乎也并沒有什麼排斥的意思。萬一再這樣下去,将來哪一天,她哥要是鳳冠霞帔,嫁進平王府做下一任平王妃可怎麼辦呢?
李靜姝有些惆怅,但随即又釋然了。畢竟那日在莊子裡,她也曾隐晦地和爺爺提起過,但爺爺卻告訴她,隻要互相喜歡,男女不必在意。
她擡頭望了望天色,悠悠歎了口氣。天要下雪,哥要嫁人,随他去吧。
丫鬟見她久久不語,甚至還望着天歎了口氣,不明所以地跟着她擡頭向上看,卻隻看到了暗沉沉的天空:“小姐,您看什麼呢?”
“沒什麼。”李靜姝搖了搖頭,“我過來也隻是找我哥玩,沒什麼要緊事;既然他有客人,那我就先走了,你們聽我哥的,别去打擾就是了。”
丫鬟莫名其妙,卻也沒有過多置喙主子的事情,四散開來繼續點燈。
屋内,傅甯推開荀弈,瞪了他一眼:“若是方才靜姝闖進來,你今日就出不了侍郎府的大門了。”
荀弈順着他的力道斜靠在榻上,臉上帶着餍足的笑容:“出不去就出不去,大不了我今日就入贅到你們府裡,與你做成名正言順的夫妻。”
傅甯整理着衣衫,聽到他這樣無賴的話,一挑眉看着他:“那我們誰是夫,誰是妻?”
荀弈脫口而出:“自然我——”他看着傅甯似笑非笑的神色,謹慎地接上了下半句,“是妻。”
傅甯笑了一聲:“沒想到省之哥哥這樣說一不二的人,居然如此能屈能伸,真是叫我刮目相看。”
荀弈瞧着他:“我還當你已經習慣了。”
傅甯一挑眉:“這樣的話你先前又沒有說過,我從哪裡去習慣?”
荀弈道:“上次在我府裡,你勾着我叫了多少聲夫君,怎麼,眨眼就忘了?”
“那是玩笑,怎麼能算。”絕口不提是自己先勾着人家說的,傅甯湊近了荀弈,居高臨下瞧着他,“你今日再喊一聲,才能作數。”
明知道這人是在消遣自己,荀弈仍舊十分配合地開口:“夫君。”他擡頭看着傅甯,伸手扯住人家的衣袖,“我已經喊了,你什麼時候去下聘,給我個正經的名分呢?”
他原本就長得好看,燈下便更添了三分顔色;此刻斜靠在錦被中擡頭喊夫君的模樣,饒是傅甯自诩定力驚人,也恍了下神,險些立刻就應下了這沒頭沒尾的話。
輕咳一聲,傅甯别開臉,一本正經道:“下聘禮是大事情,待我尋個良辰吉時,先拜見嶽父嶽母,才好商議終身大事。”
荀弈道:“今日你不是見過嶽母了,感覺如何?”
“嶽母大人和藹慈祥,待我很是親切,我與她一見如故.........你做什麼這樣看着我?”
荀弈目光複雜:“和藹.......親切?我娘?”
傅甯不明所以:“嗯。怎麼了嗎?”
雖然很有可能是表面上的親切,但是今日這一場見面,平王妃對他的态度,确實是無可挑剔的。
荀弈卻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問了些傅甯與平王妃相處的細節,末了才道:“她或許确實很喜歡你。”
他看起來一副松了口氣的模樣,傅甯卻有些好奇:“伯母平日裡是怎樣的?”
荀弈道:“其實她平日裡是什麼樣子,我并不清楚;畢竟她不是每年都會來京城,即便來了,至多也就待上半個月的時間;我和她相處時,她總是對我十分客氣,與其說我們的關系是母子,倒不如說是賓客更恰當些。”
“客氣.......”傅甯看着荀弈,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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