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侍衛率先拿起魚肉,将硬邦邦的魚肉塞到嘴裡啃咬,耿直就算想阻止也來不及了,他無奈一歎,目光滿是祈禱。
那侍衛吃完後就坐在隔闆邊緣,道:“我若有問題,耿大哥千萬别手軟,殺了我便是。”
耿直:“你不會有事的。”
司清漣睜開了眼,什麼也沒說。
夏甯樂這才明白,其實司清漣是想借此試探一下耿直,不過這樣的結果,也不知司清漣是否滿意,單看她淡淡的神情,實在是難猜其心思。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家都很擔憂侍衛的身體,即使嘴上不說,目光也是關切的,隻有司清漣還是以往那副不鹹不淡的表情。
夏甯樂靠在她身邊,問:“殿下難道不會難過嗎?”作為皇室公主,她是不需要在意手底下的人是生是死,可夏甯樂覺得司清漣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難過什麼?”司清漣看了她一眼。
夏甯樂看不出司清漣的目光有何情感,一時間,她竟說不出為什麼要難過。
“本宮早已習慣,與其把心思花費在傷悲上,倒不如多想想日後該如何是好。”司清漣又含糊接了一句話。
夏甯樂覺得自己不該問太多,司清漣就算真難過了,她身為公主也不會輕易展示給别人看,明明隻有十八的少女,夏甯樂卻覺得她成熟得有些過分,像是經曆過一場生死追逐,見過了驚天駭浪,才會有如今的沉穩和謀略。
“殿下所言極是,以我們目前漂流的速度,到北疆地帶至少還需四日。”這個數值是系統給的,但不包括路途中遇上的各種危險。
“越是往北,水面越是湍急,四日還到不了北疆。”司清漣瞧了一眼吃下魚幹的侍衛,“海裡的魚若能吃,我們還能堅持到北海域,若不能吃,那我們得提前上岸,屆時行程又得被拉長。”
聽起來,好像到死都去不了北疆的樣子,夏甯樂隻希望接下來的路能夠順利一點,她盯着侍衛看了一會,似乎挺正常。
司清漣又喝了一口水。
夏甯樂的視線又被拉到司清漣身上,發現她的唇是天生的紅豔,不需要任何的胭脂水粉來裝飾。司清漣又将水袋遞給她,見她不接,疑惑道:“你一直盯着本宮看,不是想喝水嗎?”
“咳……謝謝!”夏甯樂接過水袋,掩飾性喝了一口水,又把水袋還給司清漣。
夏甯樂抿着唇,總覺得唇邊也粘了點司清漣的味道,太陽快落山了,可她感覺還是很熱,就再次用海水打濕了衣袖降溫。
到了夜晚,侍衛的身體也沒有任何問題,大家這才開始捕魚,隔闆上不方便生火,春兒便把魚切片,直接生吃,海裡的魚很新鮮,又幹淨又有嚼勁,魚肉也沒有想象中的腥,而是帶了一點點的甜味。
不過衆人也不敢吃太多,怕胃受不了,吃飽後就是歇息,夏甯樂擡頭看着夜空,閃耀的星星和自己所在的世界一樣,有各個星座,還有一條長長的星河。
侍衛們背靠背睡着了,學子都休息夠了,換他們守夜,他們借助微弱的月光一點點往前劃水。
“别動。”
司清漣忽然倒下,把夏甯樂的雙腿當作了枕頭枕着,閉眼說:“後半夜換本宮來守。”
“恩。”夏甯樂僵了片刻後方才軟下/身子,她的目光都被司清漣的容顔吸引。
司清漣面部棱角分明,鼻梁高高,一雙大眼眯起來的時候總給人很大的壓力,修長的頸部和優美的耳廓極其适合佩戴耳飾,隻可惜如今的亂世,戴這種東西隻會是累贅。
春兒見司清漣和夏甯樂之間的親昵早已習慣,她的視線停留在侍衛身上,熟悉的人越來越少,心裡難免會有種悲涼孤寂的感覺。
冬兒有模有樣學着司清漣枕在春兒腿上,道:“我好困啊,先睡了,後半夜你記得叫醒我。”
“好,你先睡吧!”
後半夜輪到夏甯樂休息的時候,是獨自一人躺在隔闆上睡的,她有自知之明,不認為自己有資格去躺在司清漣腿上睡覺。
大概在清晨,太陽剛冒出頭的時候,夏甯樂被人搖醒,她揉了下眼睛,因為睡眠不足腦袋還有點暈眩,還沒搞清楚狀況,司清漣就遞給她一把長刀,夏甯樂懵懵懂懂接過刀。
隊伍不知何時進入了環山繞水的地方,本該美麗壯觀的景色此刻卻駭人悚然,清澈碧綠的水面上漂浮着許多屍體,一動不動,也不知是什麼狀況。
“過了這幾座山,就離北疆不遠了。”耿直握緊刀柄,緊張地說,“這些屍體也不知道會不會動,若是繞路走,我們得現在上岸。”
現在上岸就得走幾座山,路途颠簸且不說,就怕山裡的屍傀也不少,否則這裡的水面上也不會漂浮着如此多的屍體,目測有三十幾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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