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堂主已經沒了反抗的力量,不住咯血,啞聲道:“教主……教主救我……”
薛明正在跟蕭則過招,此時渾身上下都被劍光籠罩着,根本無暇分神管别人。
他眼中到處都是劍影,有的虛有的實,變化莫測。他背後滲出了冷汗,卻笑道:“風老頭兒的劍法,果然了得。”
蕭則淡淡道:“我師父的劍法當然不錯,你的可就差得太遠了。”
薛明一向心狠,能受常人受不了的罪,要不然也不能在短短兩年之間,把碧落神功練成。然而跟蕭則比起來,他用劍的資質還是差的太遠了。兩人打了一炷香的功夫,薛明漸漸顯出了敗相。
李商陸故意氣他,大聲道:“人家用左手跟你打,你都赢不了。還妄想一統江湖,趕緊回西域去罷!”
沈清和手中長劍接連抖擻,劃出無數道劍影。李玄被逼的連連後退,毫無招架之力。沈清和逗弄的他夠了,一劍刺出去,把他右肩的骨頭擊碎了。
李玄的長劍锵啷一聲掉在地上,手臂不住流血,右邊這條胳膊徹底廢了。
沈清和就是要廢了薛明的左膀右臂,讓他們不能再來中原興風作浪。她收了劍,冷冷道:“對不住,本座下手太重了些,以後你就好生歇着,别再舞刀弄劍的了。”
不遠處,鐵悍蹲下來,一把捏住了朱雀堂主的脖頸,把他提了起來。
朱雀堂主雙腿不住踢蹬,求救的話也說不出來了,隻是凸着眼睛,口中嗬嗬作響。柳三娘道:“看在這狗東西跟了大哥十多年的份上,給他個痛快吧。”
鐵悍咧嘴一笑,道:“好,都聽三娘的。”
他說話聲中,鐵鉗子一般的手猛地發力,格拉一聲,把朱雀堂主的脖頸扭斷了。
碩大的一顆頭顱垂下來,鐵悍把他扔在了地上,踢了一腳。
“唉,這麼不經打,太沒趣兒了。”
李玄見他們殺了朱雀堂主,十分驚恐,不住往後退去,一邊高聲喊道:“來人,快來人——”
鷹鹫派的人将李玄護在中間,手持刀劍,作勢要血洗元弈山莊。
李秋嶽臉色一變,這山莊中不會武功的人甚多,若是厮殺起來,恐怕會殃及無辜。
李博雲出聲道:“不必怕,咱們各派的弟子衆多。若是打起來,貧道和弟子護着你莊上的人。”
李秋嶽點了點頭,仍然十分緊張。他畢竟是個書生,被卷進這場江湖紛争中,心裡忐忑不安。沈清和也道:“靳師兄,讓白羽旗的兄弟們保護好李莊主。”
靳溶道:“是。”
他去吩咐了幾句,白羽旗的兄弟們一部分護着婦孺,另一部分守着李秋嶽,不讓鷹鹫派的人有機可乘。
此時薛明使出了飄零步法,腳踏着院中的銅香爐一躍而起。蕭則追上去,踏着香爐轉了半個弧,腳下輕巧一踏,一劍尋着了破綻,擦着薛明的胸腹刺了過去,劍風刮得他臉生疼。
薛明險些被蕭則那一劍開膛,驚出了一頭冷汗。他腳勾着香爐上的銅環往後一倒,長劍向上挑過來,擦着他的面門劃了過去。
蕭則冷笑一聲,道:“泥鳅一樣,我看你能躲到幾時!”
薛明腳下一蹬,騰身躍到了遠處的屋脊上。蕭則縱身追了上去,薛明回劍刺過來,蕭則的步法卻比他更輕靈難測。薛明徒有一身強悍的心法,比劍卻鬥不過他,簡直要氣炸了。
一群正道弟子大聲喊道:“讓這魔頭滾出中原、滾出中原!”
上百人呼喊起來,聲音如同雷霆,讓人更加煩躁。
李商陸故意喊道:“阿則,給他留些面子。萬一他惱羞成怒,不認剛才的話了可怎麼辦?”
薛明耳朵裡鬧哄哄的,心煩意亂。鄭麟也大聲道:“姓薛的,有個秘密,我一直沒告訴你——你想聽麼?”
薛明朝這邊看了一眼,鄭麟笑吟吟地看着他,眼裡卻藏着恨意。
他道:“藏在議事堂交椅下的那本心法是假的——師父早料到你有反心,留了這一手對付你。你以為你神功大成,卻是自尋死路!”
薛明心中一凜,不相信他的話。他吼道:“不可能,你詐我!”
鄭麟漠然道:“我騙沒騙你,你自己心裡清楚。你的經脈日夜都受着脹裂之苦,氣息沖突難以約束,神志錯亂,這些都是你應得的報應!”
衆人聽得如此,更加振奮,大聲喊道:“殺了他、殺了他!”
無數人舉着刀槍,大聲呼喊,恨意要把他湮滅。薛明倒退了兩步,覺得有些眩暈,一時間沒出劍。
恍惚間,他眼前浮現起多年前,在大涼山中,夜幕下無數人舉着火把,巫師在月下祈禳。
人群中間的牛皮袋裡,傳來咚咚、咚咚的聲音。被悶在裡頭的人,是他的父親,也是他的一線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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