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遠風的劍勢越發兇猛。徐成沒有畏懼之意,手中的判官筆旋轉起來,如同一個漩渦橫掃向前,铛铛铛數聲,将劉遠風的長劍卷了進去,一舉打散了他壓制的節奏。
鐵悍在人群中嚷道:“這是什麼鬼招數,判官筆還能這麼使?”
沈清和眼前一亮,道:“鐵筆生花,這招用的好漂亮!”
她從前見徐成使過這招數,羨慕得很,纏着要他教自己。徐成卻道:“你又不用判官筆,學這個幹什麼?”
沈清和羨慕他使出來潇灑,道:“我學會了去吓靳師兄一跳。”
徐成道:“一寸短一寸險,這招用不好仔細傷了手。你有幾根手指頭,也要練這險招!”
那鐵筆在他手中穿梭自如,仿佛活了一般。劉遠風沒想到他還有反制的手段,冷笑道:“姓徐的,我倒是小瞧了你。那你試試這一招還能不能接得住?”
說話聲中,他将真氣灌注在長劍上,揮劍斬下,力量頓時如泰山壓頂一般落下來。徐成招架不住那麼強的沖擊力,一支鐵筆勉強護在身前,另一支判官筆被震脫了手,當啷一聲落在地上。
徐成被他的内力震得站立不穩,往後退了數步。靳溶等人連忙上前扶住他,紛紛道:“徐護法,你沒事罷!”
徐成的臉色微變,沒想到一别多年,劉遠風的内力竟然如此深厚了。他自創的這門碧落神功,的确有可觀之處。若是沈硯沒受内傷,不知道他的破魔心法跟劉遠風的碧落神功相比,哪個更勝一籌。
徐成的目光遊移不定,露出了一絲憂慮之色。劉遠風哈哈大笑,道:“徐護法,承讓了!麟兒,快幫你徐叔叔把兵刃撿起來。”
鄭麟撿起了判官筆,雙手捧着遞到徐成面前,道:“前輩,請。”
他的舉止雖然恭敬,卻未免有羞辱他的意思。靳溶先一步上前,一把拿過了判官筆,鋼鐵一般的臉色更冷漠了。
鄭麟道:“靳兄弟,你老喪着一張臉幹什麼,經常笑一笑,好運氣才會眷顧你啊。”
他面帶笑容,跟靳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靳溶沒理會他,鄭麟又低下聲來嘲道:“今日出門不看黃曆,諸事不宜,你們怕是要連敗三場了。”
靳溶越是冷淡,鄭麟越是故意撩他生氣,歸根究底還是因為在嶽陽城外被他壓了一頭,心中不服氣。靳溶眉頭一壓,拇指将腰間的劍鞘頂起一寸,冷冷道:“你想打架?”
鄭麟不應他這茬,道:“今日比試三場,沒有咱們小輩出手的份兒。等改天你我約個地方,好好打一場。”
靳溶漠然道:“好。”
第一場徐成敗了,接下來至少要一勝一敗,打個平手,才能保住鳳鳴派不讓出昆侖山。其餘幾人都感到了壓力,神色凝重起來。獨孤意摘下鬥笠,緩步上前。
他六十出頭年紀,身材瘦而結實,本身的氣質就像一柄經過千錘百煉的劍。他一向沉默寡言,是一位頂尖的劍術高手。對面的薛明卻是連跟他比試,都仿佛是高攀了。
獨孤意對劍十分敬重,已經到了虔誠的地步。他尊重每一次比試,縱使對手是薛明,他也沒有輕視的意思。
鷹鹫派的人都知道獨孤意的劍法高明,忍不住要提薛明捏一把汗。薛明也知道自己跟他相差甚遠,不敢在他面前放肆,恭敬道:“在下對獨孤先生仰慕已久,今日有幸跟閣下交手,三生有幸,請先生指教。”
獨孤意冷冷道:“好。”
他說話聲中,拔劍出鞘,衆人隻見白光一閃,獨孤意手中的長劍迅如閃電,接二連三地向薛明攻了過去。他的劍法快而淩厲,薛明自忖劍法也練的不錯,跟他一比,卻竟有雲泥之别。
勉強招架了數合之後,獨孤意看夠了他的招數,知道無甚可觀之處。他冷冷道:“鷹鹫派的劍法,不過如此。”
說話聲中,他飛身而起,白色的劍光如同織就了一個牢籠,自上而下将薛明罩在其中。薛明眼中到處都是劍影,根本無處可比,甚至連動也不敢動一步,生怕一個不慎,虛招變成了實招,就要取了他的性命。
獨孤意還是留了情面,沒有殺他,隻是一劍刺向了他的手腕。當啷一聲,薛明手中的兵刃掉在了地上,卻與剛才劉遠風奪徐成兵刃相似,為他找回了面子。
薛明實在想不到,天底下居然有這樣厲害的劍法,自己竟然連招架之力都沒有。他一直自視甚高,卻沒想到跟獨孤意差了這麼多,居然在他的手底下走不過十招。
他接連後退了數步,終于站定了。沈清和拾起了薛明的長劍,向他抛去,道:“薛道長,接好了。”
她輕描淡寫地把劍一扔,比剛才鄭麟送還兵刃更不莊重,故意奚落薛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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